對付余世民,對付余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要知道,余家軍雖說是天城國的軍隊,但由于各個將領從祖輩開始便一直承蒙余家的關照,故而實際上只聽命于余世民的調配,對余世民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所幸,余家軍中出現了一個“敗類”——司徒銘。
司徒銘的家境貧窮,為了養家糊口方才參軍。
這個人呢,軍事才能非常了得,深得上余世民的器重,破例將他從一名百夫長提拔成了將軍。
但是,他的見識卻非常淺薄,與其說是白狼狼,還不如說沒有道德底線。
他的心中沒有國家大義,就只有金銀財寶。誰給的多,他便可以給誰賣命。
百里皇族輕輕松松就把他給收買了,串通他一起誣陷余世民。
于是,便有了一年前——但現在差不多快兩年前的那場余世民的造反。
百里皇族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皇上不顧余世民,以及余家軍的喊冤叫屈,徹底坐實余世民的罪行,剝奪了他的軍權,將余家老老少少全部囚禁在了將軍府。
與此同時,在天鳳國的余唯睿被假太子召見。
假太子將余世民造反的密函送至余唯睿的手中,并給他下達了一則命令:前往錢莊,毀掉錢莊內的賬本。
余唯睿不是傻子。
父親被誣陷造反,這群人怎麼可能還會留著他。
與其說讓他去毀掉賬本,還不如說讓他去死。
但是,他還是去了。
為了不連累朧玥,余唯睿給了對方一條“滾”的命令。
不顧朧玥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余唯睿轉身離開了。
順便一提。
同年,自認為推翻了余世民,殺死了余唯睿的百里斬覺得自己又可以了,再度提出了要成為太子。
然后,皇上的肺癆再度復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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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銘這個人的名字前面出現過,在(第400章 和親?逼婚)中。
就是他率領了五萬兵馬,駐扎在了兩國的邊境。
第494章 因為秦風值得
正堂之中,燭火搖曳,氣氛凝重。
這是秦風恢復記憶之后,第二次訴說自己的經歷,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他低下了頭,語氣之中帶著愧疚,道:“對不起。原本剛恢復記憶的時候,屬下就應該向兩位說明。
但是,當時的情況危急,屬下只能……只能采取下策,還跟兩位頂嘴了。屬下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向彭越與余如顏也趕緊站到了秦風的身后:“少爺/哥哥只是一時情急,還望王爺與王妃恕罪。”
顧月朝望著低眉順眼的秦風,一抹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了起來。
百里皇族簡直是瘋了!
他們這一系列的操作已經不能用“蠢鈍”二字來形容了,而是壞,壞到了骨子里,壞到喪心病狂!
余世民一家一門忠烈,用兵如神,是天生的將才,為國為民,受人愛戴。
百里皇族不僅不惜才,不重用,居然還處處猜忌,與之作對。
他們不惜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犧牲如此多百姓與士兵的性命來詆毀對方的名聲,而且還千方百計地誣陷對方的造反。
其行為簡直卑鄙無恥!
甚至,他們還搶奪了余世民唯一的兒子,讓他成為卑微的暗衛,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蹂躪折磨。
天城國的統治者昏庸無道,忠臣被忌憚打壓,無法施展自己的遠大抱負與理想,這樣的皇族不倒臺,不被推翻,才是天理難容!
與其說是司神殿選擇了秦風,還不如說是百里皇族自作自受,被百姓所拋棄了!
“沒關系,我沒生氣,秦——”顧月朝剛一開口,便覺得不對,改口道:“余少爺。”
秦風受寵若驚,連忙拱手道:“主子還是稱呼屬下秦風吧,屬下聽著比較習慣。”
主子?
屬下?
顧月朝淺淺一笑,忍不住開玩笑:“怎麼還叫我主子?明明公然與我決裂了?”
“屬,屬下……對不起,屬下不是那個意思。”秦風的神色陷入了一陣慌張,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匯辯解道,聲音真摯:“主子于屬下有恩。這份恩情,屬下沒齒難忘。
不管預言如何,不管未來如何,您都是屬下的主子。只要是您的命令,只要是您有難,屬下不管在哪,都會傾囊相助。”
顧月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秦風出生將門之后,身份尊貴,而且品行端正,知恩圖報,能力方面更是超群,小小年紀便嶄露頭角,前景無量,怪不得司神殿會預言他成為一國之君。
因為秦風值得!
墨一辰對秦風的回答甚是滿意,余光淡淡地掃過顧明浩與余如顏,招了招手,道:“坐吧。說話不用如此拘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這三個字無疑是對秦風最大的認可。
“謝王爺。”秦風不再推辭。
在下首坐下之后,秦風潤了潤喉嚨,直奔主題,道:“我今日之所以夜闖鎮王府,除了來向王爺與主子坦白身份與道歉之外,還有商議如何扳倒墨葉煒,替齊貴妃與三皇子復仇。”
顧月朝與墨一辰彼此互換了一個眼神。
顧月朝心領神會,問:“當年在齊貴妃與墨淵周案發現場的是真正的墨葉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