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一邊說著,一邊麻溜的開始在房間搜尋。
朱亦白只能用眼睛看,卻不敢像他姐姐一樣直接上手翻動,畢竟這可不是他們隊伍那一群大老爺們的房間,男女有別,他不能逾矩。
就在他和朱玉將房間翻了個遍,卻什麼都沒找到的時候,椅子上的艾莉終于悠悠轉醒。
被人打暈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她現在只覺得天旋地轉,惡心想吐。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后,她才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嗚嗚嗚……”
因為嘴里被塞了一條毛巾,艾莉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
不過這個聲音也足夠吸引到朱玉和朱亦白的注意力了。
倆人走到艾莉面前,朱玉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最好老實說,別想著求救了,房間里只有我們四個人,并且萋尋還睡著了,你要是敢大喊大叫吵醒了萋尋,后果你自負。”
朱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攥成拳頭,威脅的意思很明顯,而另一邊,朱亦白翻譯完朱玉的話后,接下來的舉動更加直白,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桌子上,艾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把水果刀。
艾莉忍不住抖了抖,然后十分識時務的點點頭。
朱玉將她口中的毛巾扯了出來,艾莉老老實實的閉上嘴,沒有鬧什麼幺蛾子。
“說吧,你來柳萋尋房間做什麼,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朱亦白將朱玉的話翻譯了一遍,艾莉看向朱玉的目光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她剛準備嘲諷出聲,朱亦白就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拿起來了,然后對準桌子上的蘋果扔過去,刀狠狠的插在了蘋果上,艾莉也老老實實將剛剛即將出口的嘲諷話給咽下去了。
她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沒有惡意,只是在找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最后出現的地點就是柳女士的房間。”
朱玉和朱亦白疑惑的看著她:“你家夫人是誰?”
“我家夫人的名字是莉莉絲。”
朱玉一聽到莉莉絲的名字頓時激動起來。
“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是你家夫人?你們家是瘋了麼把她放出來害人,這要不是萋尋福大命大,現在就是一尸兩命,你知不知道因為她,害的孩子提前出生,嗓子都沒發育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以后治愈的可能性也很低,你讓她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艾莉聽不懂朱玉說的話,但是看對方激動的神情,她也能猜到對方說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夫人一定是闖禍了。
等到朱亦白將朱玉的話翻譯給她聽之后,艾莉的臉都黑了。
能住在這家醫院養胎的都不是一般人,夫人害的人家早產,這就是在給州長樹敵,哪怕這位柳女士不是美洲人,但是誰能保證她在美洲沒有勢力。
艾莉在心里將莉莉絲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放軟了語氣說道:“關于柳女士的事情我替我們夫人道歉,不是不想讓我家夫人親自道歉,是我家夫人的確找不到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沒規矩的擅自闖進柳女士的房間。所以你們現在能把我松開麼,等我找到我家夫人,也好帶她過來向柳女士道歉。”
朱玉和朱亦白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去了洗手間商量艾莉所說的話。
幾分鐘后,兩人從洗手間里出來,朱玉重新將毛巾塞進艾莉嘴里。
“你先在這兒老老實實呆著,一切等萋尋醒了再說。”
艾莉差點沒被他倆氣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何況她現在也說不了話,她只能憋屈的瞪著柳萋尋,企圖用自己的目光將人瞪醒。
但要是目光有用,世界上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瞪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眼睛瞪得酸疼之外,再沒有半點用處,柳萋尋沒有任何要醒的意思。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柳萋尋才終于動了動手指,迷茫的睜開眼睛。
朱玉趕緊抱著孩子湊到她面前,柳萋尋迷茫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包裹上,瞬間清明了幾分。
“孩子怎麼樣?”
她的聲音沙啞極了,一直坐在桌子旁邊的朱亦白端了杯水過來,柳萋尋伸出手想要接過水杯,但是現在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抬手都費勁,更別說
朱玉倒是想幫忙,但是她懷里抱著孩子,根本騰不開手,她只能伸腳踢了踢朱亦白,示意他別愣著,趕緊給柳萋尋喂水。
朱亦白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姐姐。
以前他和哪個姑娘走路的距離稍微近些,他姐姐都要念叨他,讓他潔身自愛,注意和異性保持距離,不能隨便冒犯人家姑娘,談戀愛也必須深思熟慮,確定會和人家姑娘過一輩子再去追求,絕對不能不把感情當回事,換女友比換衣服都勤,不然讓她知道了,能把他皮揭了。
怎麼現在他就不用保持距離了。
而朱玉見他半天都沒動一下,忍不住又伸腳踢了踢他。
“愣著干嘛,趕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