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謝輕漪與謝念瑤沒有區別,逼急了什麼都說的出來:“這后宮,自然是我們謝家的!”
謝念瑤算什麼東西,程寧算什麼東西。
最后都得敗在她手下!
“那我拭目以待。”程寧輕輕地笑:“惠妃妹妹努努力。”
分不清她究竟是真心祝福,還是嘰謔一番。
謝輕漪心緒起伏不定,瞧著程寧這張始終不動如風的臉,非常不甘心。
憑什麼自己說了這麼多,程寧都不溫不怒的?她是死人麼?
而自己卻被一個紅狐皮就氣得不行。
想到這,謝輕漪飛快地收拾了心情,不再跟程寧耗下去。
反正只要她抓住衛宴洲的心,往后再收拾程寧一點也不晚!
想到這,謝輕漪輕哼一聲,甩手離開。
春華扶著程寧往回走,氣的咬牙:“這個惠妃,我從前還覺得她與皇后娘娘不一樣,沒想到上位之后也是如此!”
現在想想真后悔,謝輕漪受封惠嬪,還是她家娘娘促成的。
結果是個白眼狼。
“娘娘,你沒有生氣吧?”春華勸導她:“后宮就是這樣,爭端不斷的,誰也沒有幾分真心。”
這丫頭瞧著是氣狠了。
程寧好笑:“你從前伺候的太妃,宮里也鬧出這麼多事?”
春華說過從前的臨華宮是一個太妃在住。
“齊太妃能鬧騰呢,”春華嘰嘰喳喳說上了:“她癡愛先帝,不過先帝是出名的癡情,他對先皇后的感情,別人搶都搶不過來。”
這個倒是。
程寧雖然對先皇后的印象不深,不過自從她死后,先帝再也沒有立后,足見情深。
就連文妃這個親妹妹,也沒法代替先皇后在先帝心中的地位。
她到死,都只是個貴妃。
“齊太妃跟文妃處得好嗎?”
聽見文妃,春華的表情奇怪地僵了僵:“不大好吧,齊太妃善妒,不過文妃娘娘倒是不怎麼計較。”
程寧記得文妃禮佛,平素看起來也是一副喜怒不行色的模樣。
春華雖然跟過齊太妃,但她年紀小,想來也了解不深。
“娘娘,”春華突然喚道,她咬了一下唇,穆地問:“您覺得,文妃娘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春華怎麼會突然提到文妃?
是因為自己方才隨口一問麼?
“文妃娘娘.....利索能干,她將雍王和陛下帶大,也算慈母吧。”
雖然程寧知道,文妃與衛宴洲其實并不大親近。
衛宴洲從前恐怕與她說心里話的機會都比文妃多。
因為文妃成日吃齋念佛,不大關心旁的事。
她也一度覺得,衛宴洲這副冷漠的性子,或許跟文妃的教養有關。
否則他與衛宴書親兄弟,怎麼會差如此多。
“怎麼了?”程寧問:“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沒!沒什麼。”春華搖搖頭,雙手交叉著:“奴婢就是問問。”
只是這表情有些奇怪。
程寧裝沒看到,往前走,一道身影跪在她面前。
“給熹妃娘娘請安。”
第105章 你跑的還沒程寧快
“甜杏?”程寧目光一掃:“起來吧。”
自從謝念瑤被禁足后,后宮倒是清凈了不少,她也許久沒有見過甜杏。
但是從前的梁子已經結下了,程寧和謝家不可能對付。
這個甜杏是個機靈的,若是拎得清,遠遠看見程寧也該躲開了。
怎麼還特意上前來拜見。
春華看見甜杏,沒好氣道:“你不在鳳鸞宮呆著,在這兒晃悠什麼?”
只要一想起除夕夜的事,春華就克制不住想要撓甜杏的氣。
要不是娘娘那時候早有察覺,她跟傅將軍還不知道要被害到哪種程度。
現在能忍著不打她,還是因為怕給程寧招惹麻煩。
甜杏雖然抬起頭,但是身子依舊跪著。
她以往對程寧有多少不尊,現在就有多后悔,甚至在看見程寧的時候,身子全然控制不住地有些發抖。
這反應太奇怪了,程寧都發現了異樣:“你怎麼了?”
甜杏這個人,伶俐是有的。
可是關鍵時刻也不過是被謝念瑤當槍使。
“沒、沒。”甜杏猛地搖頭:“娘娘慢走。”
她顯然不對勁,可是程寧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何況甜杏到底是謝念瑤的人。
繞過她,程寧跟春華回了臨華宮。
身后的甜杏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她剛從內務府那邊回來,去見了個她收買過的太監。
狩獵出發那日,甜杏去了一趟御膳房。
她找到王喜給程寧熬藥的藥渣,趁人不備,偷了一些出來。
送去給那太監,要他替自己找個藥房看成分。
從上一次遇到王喜后,她心底就對那避子湯存了疑。
而方才太監帶回消息,說那湯藥里只是些尋常補藥,更有一味不常見的雪蓮。
總之,若是甜杏沒有拿錯,那王喜一直給程寧喝的,根本不是什麼避子湯!
而是實打實,用心熬制的補藥。
甜杏不可能拿錯,因那藥渣本是王喜差人埋掉了,她專程挖出來的!
所以、所以根本沒有避子湯,陛下從頭到尾沒想過讓程寧不生!
可笑謝念瑤看不清,這個皇宮里沒人看得清。
看似殘忍,實則暗中是用心良苦!
甜杏身子一陣陣發冷,她從前與謝念瑤做過什麼?
數次刁難程寧,中傷她,設計下藥。
不敢想象,若是除夕夜的程寧真的跟傅佑廷出事了,那她現在還有沒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