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春華哆哆嗦嗦地扶住程寧,驚恐地叫人:“來人!傳太醫過來!”
三更半夜,后宮躁動的不得安寧。
孟歆一直留意著程寧的舉動,現在是非常時期,她根本不敢假手于人。
免得透露了程寧懷孕的消息。
今夜幸好也是她在當值。
見程寧躺在床上陷入昏迷,她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握上脈,胎像極為不穩。
她分明是情緒起伏太過,動了胎氣。
“娘娘怎麼了?今夜去了哪里,還是宮里誰伺候不當?”
春華在一邊抹著淚,嚇哭了:“沒有啊,娘娘早早說要睡,吩咐了不準打擾的。”
“藥呢,今日的藥喝了沒有?”
春華沒有親眼盯著程寧喝,莫名心虛:“給了娘娘,但是沒見她喝.....”
“胡鬧!”孟歆難得動了怒:“這藥自然有要喝的道理,你不盯著,她定然是倒了!”
程寧這身體,不喝安胎藥極容易出問題。
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孟歆抽出銀針,快速替程寧針灸上。
只求不會出大問題。
一個時辰后,程寧的呼吸才漸漸穩下來,眉宇的褶皺卻始終沒有松動。
孟歆重重松了口氣。
她想檢查程寧有沒有見紅,若是沒有,那應當有驚無險。
可是這個舉動未免太明顯。
緩了緩她道:“派個人去趟謝府,通知陛下吧。”
第109章 臨華宮有急事找陛下
謝府。
碩大的府邸內,正笙歌載舞,熱鬧非凡。
衛宴洲坐于主位,一手握著一只金樽,一手撐著頭,望著前面的戲臺子。
下邊都是一眾謝家的旁支陪著,都想在衛宴洲面前露個臉。
下人穿梭其中,每張桌上都布置著精美菜肴果脯。
“陛下,臣妾敬您。”
謝輕漪的座位離衛宴洲極近,沖他舉起了杯。
她隔壁的謝念瑤見此,冷哼一聲:“妹妹可真是急不可耐地要灌醉陛下呢。”
今日一整日,她就像個陪襯般,衛宴洲一個正眼都不瞧她。
上次她雖然做錯了,禁足這麼久,她早就知道錯了。
可是這短短時日,謝輕漪這個狐貍精就上了位!
甚至她娘這個妾室,都能與謝念瑤的母親平起平坐了!
這要她如何忍得下去!
今夜眼看著又要被謝輕漪拐進房里去了。
謝輕漪喝下酒,盈盈一笑:“難得高興麼,陛下千杯不醉,倒是臣妾有些醉意了。”
她這麼說著,纖手輕撫額頭,風情萬種。
“漪兒醉了?”衛宴洲兩根手指在扶手上輕輕一彈,目光掃過院子門口。
王喜恰巧出現在那,沖他比了個拇指。
意思是事成了。
他今夜留在謝府,不過是方便下邊的人找謝之云這兒與大理寺私通的證據而已。
事成了,那戲就該散場了。
他站起身,伸了個腰:“那便早些歇息。”
“陛下!”謝念瑤大著膽子,抓住機會:“臣妾的院里有一方小溫泉,正適合酒后泡一泡,松散筋骨,要不臣妾伺候陛下吧?”ğġУ
“陛下!”謝輕漪哪里肯讓她搶了去,捂著受過傷的地方,哭著臉:“臣妾傷口似乎還有些疼,可否替臣妾看看?”
“傷口疼就去找太醫,陛下還能給你治傷不成??”
“陛下你看姐姐,從來便不會關心臣妾,臣妾這傷口更痛了.....”
謝念瑤被她氣的呼吸起伏:“你還用人關心?那箭傷沒有傷筋動骨,十幾日早就長好了!”
“好了二位娘娘!”謝之云突然出聲,“陛下想去何處歇息?或者臣再安排個安靜院落給陛下?”
他身后,還站著謝府另外三個已經長成的女兒。
各有姿態,各有姿容。
這是當衛宴洲去逛青樓,等著給他挑呢。
衛宴洲心底一聲冷笑,莫名有些煩。
若是在宮里,他就能去程寧那兒。
可這是在謝府,他現在拍屁股走人,未免讓謝之云起疑。
目光一掃,謝府幾十號人目光灼灼,都在等著他做決定。
“漪兒重傷剛好,朕便歇在她那。”
謝輕漪面色一喜,得意地沖謝念瑤挑眉。
謝念瑤簡直要嘔死了。
引路家丁拎著燈籠,將衛宴洲和謝輕漪送回了院落。
雖然是在謝府,可衛宴洲平時的照料宮人也都候著,近身根本不讓外人經手。
“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可好?”謝輕漪換了一身玫粉色的中衣,身段窈窕至極。
宮女只能讓開一步。
謝輕漪替衛宴洲解開扣子,染了丹青的長指挑開他的衣領。
這十多日,雖然衛宴洲去了鳳鸞宮,可是始終沒有碰過自己。
他言語安撫,說為了讓她好好養傷,舍不得她勞累。
謝輕漪又感動又不甘心。
早知道說自己傷的不重好了,她只有早日承寵,有了子嗣,才好更進一步。
再解開一枚扣子,露出衛宴洲結實矯健的胸膛,謝輕漪迷戀地靠過去,撲在他懷里。
“陛下,臣妾醉了。”
脂粉味撲入鼻尖,惹得衛宴洲側頭打了個噴嚏。
謝輕漪身上用的脂粉,竟然比謝念瑤的還要濃。
他一只手指抵住謝輕漪的肩,將她往外推:“愛妃去洗洗,朕不喜歡這脂粉。”
裝都懶得裝。
謝輕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竟然被嫌棄了!
這脂粉可是她花了重金買的,哪知竟然弄巧成拙,衛宴洲不喜歡!
“那、那臣妾去洗掉,陛下可得等著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