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她們往前走,身后兩個人還替她們一人前者一匹馬斗嘴。
“什麼叫沒什麼?”傅佑廷在那嗤笑:“收入后宮的美人,個個都往你身上爬,你敢說你忍得住一個沒下口?”
“怎麼,傅將軍看起來經驗很足,應當也是風流場所的搶手人物,是不是自己沒忍住,就當我跟你一樣?”
他嘴角還有淡淡的傷痕,嘰謔的極為明顯。
傅佑廷又被他噎了一下:“你別污蔑我!我只是去喝酒!”
“是麼,我管不著。”
傅佑廷就見不得這人這幅樣子,好像他是個跳梁小丑,而衛宴洲竟然可以經過這麼多之后,在程寧面前依舊保持自信。
“拋開女人,衛宴洲,你對阿寧做的那些,哪些讓你還有這個勇氣在她面前死皮賴臉的?”
眼看就要吵起來,孟歆有點擔心地往后看了一眼。
“別理他們,還當自己是小孩子,斗嘴非贏過對方不可。”程寧說。
“可是衛宴洲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
程寧于是也回了一下頭。
衛宴洲并沒有回傅佑廷的話,而是將腦袋垂了下去,似乎對這個問題無法辯駁,接受指責。
而往常平直的唇此刻也微微耷拉下去,眼里甚至一點光都沒有。
程寧:“.......”
她真是信了衛宴洲的邪了。
傅佑廷還在嗤笑:“你看,你自己都覺得沒辦法挽回,我要是你,當初在晉陽就不是假死,我肯定沒臉——”
“傅佑廷!”程寧及時制止了:“你是不是身上的傷好了腦子就壞了?”
傅佑廷很委屈:“我替你罵他兩句怎麼了,他自己不也這麼認為的麼?”
“佑廷哥,你餓麼?”孟歆插嘴進來:“前面就是鎮子,我們去吃聞名的烙餅吧?”
說完便拖著傅佑廷走。
雖然傅佑廷覺得這兩個女人還是有幫衛宴洲的嫌疑,但是孟歆拉著他的袖子,他也不大想掙出來。
順著她的勁往前走。
程寧停在原地,等后面那個走的慢吞吞的衛宴洲:“快點。”
她披著紅狐氅,只露出側臉的氣場非常強大冷厲。
這件紅狐氅還是衛宴洲在狩獵的時候為她捕得的,當初他離開皇宮什麼也沒帶走,就只將這件帶了出來。
因為程寧穿上,無人能匹敵她身上那身颯氣。
衛宴洲走到程寧面前,將方才來不及系緊的衣帶重新系了一遍。
但是依舊垂著頭不說話。
程寧感覺他又變成了一只大狗,臊眉耷眼地沒有一點活氣。
“你幾歲了衛宴洲?”程寧伸手指在他肩膀上戳了幾下:“學三歲小孩子裝委屈?”
明明比她高大,可是做出這副表情的時候,半點不難為情。ğğу
她都不知道衛宴洲是不是病了一場把腦子病壞了。
衛宴洲說:“沒有委屈。”
“那你現在在干什麼?鬧脾氣?”
“也沒有鬧脾氣。”衛宴洲抬眸看程寧,黑瞳里就只有程寧紅色的身影:“我去給傅佑廷道歉。”
?
很好,果然是腦子壞了。
他什麼還會跟人道歉了?
“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衛宴洲想了想:“不應該說他去青樓了,讓他惱羞成怒。”
他其實根本不覺得他錯了,但是程寧肯定不希望他太強勢。
算了,為了程寧能忍。
程寧都快分不清衛宴洲這是在裝還是真心了,雖然他看起來很認真。
她雙手抱臂:“還有呢?”
“還有.....”衛宴洲看了她的表情一眼,面上的表情更委屈了:“跟傅佑廷說的一樣,不該活著走出晉陽?”
“阿寧,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死在那?”
第231章 已經給他找好爹了
見程寧不回答,衛宴洲繼續自言自語。
“想想你這些日子,確實因為看見我很為難,每次看見我,你肯定都想起從前了。”ĝğÿ
“我當時真的應該病死在榻上。”
程寧瞪了他一眼:“你再裝!”
“好吧。”衛宴洲立刻從善如流地換了表情,楚楚可憐的表情變得深情:“我不會死的,我一想到——”
程寧就知道這人是裝的,頓時沒好氣:“想到什麼?”
“我兒子要是喊南熵爹,或者喊傅佑廷這個二傻子爹,我都得氣的掀棺材板。”
程寧:“.....無聊。”
她就知道這人嘴里不會說出正常的話來,整天神經兮兮的。
“阿寧,你生氣了?”衛宴洲追在她身邊。
他好像很怕程寧會生氣,每次做點什麼都要專注程寧的反應。
程寧往前走:“我沒你無聊。”
這也要氣,那也要氣,她又不是蒸鍋,懶得計較那麼多。
“哦,”衛宴洲其實就是想把傅佑廷支走,他真的太吵了。
現在沒人打擾他和程寧,于是就大著膽子過去,握過程寧的手:“夜里涼,我看你手冷不冷。”
本來是冷的,程寧跑馬的時候速度很快,在這入夜的晚風里被吹的渾身冰涼。
原本她還想抱著花花取暖的,但是花花剛剛又飛走了。
衛宴洲給她披了紅狐氅之后就暖和起來,她的手甚至漸漸回暖。
被衛宴洲一握,冷的反而是他的。
“看完了?”程寧睨了一眼自己被他裹得很緊的手,冷嗤:“還不放開。”
“風很大,我給你握著。”
程寧服了他的瞎說八道,風大她可以藏進大氅里。
但是懶得說,也懶得掙開。
兩個人一步步走向前面熱鬧的鎮子,在距離還有一點的時候,衛宴洲拽住程寧的手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