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斐穿這麼一身過去,肯定會被狠狠恥笑。
一想到這個,她得意了很多。
晚宴設在旁邊的大廳。
門扉關著,秦豐年停下腳步,看向沈之斐:“沈小姐,把襯衫脫了吧。”
“是啊,”秦絡陰陽怪氣,“我走過這麼多次紅毯,參加過那麼多次高規格的晚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晚禮服外面穿白襯衫。沈小姐,你可真是與眾不同。”
“或許,你想要知道,”沈之斐不冷不熱地瞥她一眼,“同一個人的同一只手腕脫臼兩次,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秦絡臉色大變。
沈之斐哼笑一聲:“怕就閉嘴,還省得我動手。”
秦絡咬了咬牙。
沈之斐低頭解開襯衫的紐扣。
秦絡看眼她的背影,心里厭惡到了極致。
原本,應該等到沈之斐脫下襯衫、整理好儀容,這才開門進去。
這樣,可以保證沈之斐留給賓客的第一印象是好的。
但是秦絡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她不動聲色地往邊上走了過去。
沈之斐剛解開最后一顆紐扣,脫下襯衫,露出白皙的肩膀。
秦絡突然一把推開了門!
秦絡的嘴角已經蕩漾開得意的笑:“呀,沈小姐!你怎麼會……”
她故意大聲說話,吸引賓客的注意。
一邊說,她一邊轉頭看向沈之斐。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視線落定,整個人都愣住了。
沈之斐脫下了襯衫,著手遞給旁邊的設計師,身體曲線流暢緊致,幾乎稱得上完美。
賓客們看向她,都有眼前一亮的驚艷感。
人群中還有人發出了輕聲的贊嘆。
秦絡也愣住了。
人會有成見,也會有偏見,但是對于這樣極具沖擊性的美感,還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沈之斐表情微冷地抬起眼皮,看向了秦絡:“嗯?我怎麼?”
秦絡動了動嘴唇:“你……”
秦豐年往前一步,攔在了秦絡面前:“她最近狀態不太對,沈小姐,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沈之斐勾了勾唇角:“是嗎。”
“是啊,”秦豐年笑了笑,“走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各位來客。”
沈之斐沒有再說什麼。
秦豐年領著沈之斐跟前來的賓客打招呼。
大部分賓客對沈之斐都很是客氣,其中不少見到沈之斐還很高興,說早就聽說過沈之斐的事跡,很欣賞沈之斐的能力,還有人找沈之斐要聯系方式。
沈之斐一概婉拒。
萬一男朋友吃醋了怎麼辦。
賓客向秦豐年表示祝賀,說是羨慕他有這麼好的一個孫媳婦。
秦豐年表面上笑著說是,實際上心里已經非常難受。
他做了安排,想讓沈之斐在晚禮服這件事上出丑。
這樣,賓客們都會對沈之斐嗤之以鼻,并且勸秦豐年阻止這段戀情,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誰知道現在情況完全反了!
秦豐年可不想要這麼一個孫媳婦,太有能力,太聰明,還把他的孫子耍得團團轉。
真要是這麼一個女人娶進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秦家給敗了!
何況,沈之斐還是個暴力狂!
她可是當著秦豐年的面,折斷了秦絡的手腕!
秦豐年暗暗地切齒。
幸好,他還留了一手。
今晚,他一定要把這段婚姻,掐死在搖籃里!
……
“好了,還剩最后一個客人。”秦豐年整頓好心情,對沈之斐道。
“好。”沈之斐頷首。
秦豐年提醒她道:“照理來說,這個客人是不會來的,這次賞臉過來,很不容易。
沈小姐,待會兒可千萬要小心啊,要是搞砸了,我們秦家會受損害,阿瓚也會沒好日子過。”
說得這麼夸張,沈之斐倒是好奇起來:“來的是誰?”
“他還在路上,就快到了,”秦豐年說,“他很受電視新聞上經常出現那位的賞識,這次來海城,也是那位的指示。我們秦家目前還攀不上那位的關系,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客人有多厲害了。”
沈之斐挑了一下眉梢:“他叫崔海景?”
秦豐年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
沈之斐好笑地想,因為我跟他一樣,很受那位的賞識。
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于謙虛,也出于對那位的尊重,這話絕對不能對秦豐年說。
沈之斐漫不經心道:“看過新聞。”
秦豐年點點頭:“那你肯定知道,這位崔先生是個大人物。”
保鏢過來,對秦豐年低聲說:“崔先生到了。”
秦豐年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叫上沈之斐:“走吧,我們去迎接他。”
沈之斐跟上。
走到半路,秦豐年還叫上了秦絡。
沈之斐瞥了一眼,發現只是十來分鐘沒見,秦絡居然去補了個妝。
她突然想到什麼,笑了一下。
到了門口,保鏢早已經整齊站列好。
黑色轎車停穩,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米色西服的帥氣男人。
秦豐年大步上前:“崔先生,你好你好。崔先生大駕光臨,我秦家真是蓬蓽生輝啊!”
崔海景跟他客套了兩句。
沈之斐懶懶地站在門口,有點餓了,心想待會兒要去吃點小蛋糕。
秦豐年引導著崔海景進門:“崔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今天的主人翁,沈之斐,沈小姐。”
崔海景在離沈之斐還有一米遠的地方站定了:“哦,沈小姐。”
就好像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相遇。
沈之斐好笑地看他一眼,要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