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天晚上,他被沈之斐趕到了隔壁房子里睡。
秦瓚孤零零地躺在這里,想,當初給小斐買這麼多房子,他也就是為了一個“愛”字。
后來發現自己買的房子其中一間,就在小斐現在住的地方隔壁,他是真的覺得有緣分。
再后來一起裝修,還一起在這里做過不少親昵的事,秦瓚已經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
直到現在,他被趕過來。
秦瓚嘆了口氣,有點懊惱。
……
這次天上掉餡餅,還是掉大餡餅的事,除了抽獎那一天,這件事以及秦瓚這個名字,都在桃源微博上流傳了相當久。
后來,秦瓚抽獎,甚至成為了一個傳奇。
當然,其中流傳度也很廣的,還有“秦瓚懷了沈之斐的孩子,帶球跑了”這麼一個傳聞。
秦家那邊甚至還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是不是真的。
秦瓚冷冰冰諷刺道:“我他媽一個大男人,懷孕?你們腦子都被驢踹了?”
不等那邊再說什麼,秦瓚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手傷一天好過一天,于是,又接手了做晚飯的活兒。
他這是舍不得小斐呢。
魏時瀾給沈之斐打電話,說:“小斐娘娘,我爸爸這回真的是下定決心了,就昨天,他狠心,把魏道朗給送去了部隊。”
沈之斐也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
魏時瀾感慨:“這麼一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她還說:“魏道朗這個人吧,小的時候真的長得蠻可愛的,水靈靈,嘴巴還甜,誰知道后面成了個花心大蘿卜,還是個渣男。”
“但是他真的走了,我心里又有點舍不得。”
“小斐娘娘,你說,那可是部隊誒,要是魏道朗不乖,他是不是會被打?他嬌生慣養久了,會不會不適應那里?”
沈之斐笑道:“魏道朗是個成年人,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其實他也很聰明,很上進,只是他不表現出來。”
魏時瀾撇了一下嘴。
沈之斐又說:“何況,虞喬還在兆城。”
魏時瀾聽得一愣。
沈之斐很輕地瞇了一下眼睛,定定說道:“虞喬還在,他還喜歡虞喬,就不會讓自己出事,而是會不管怎麼樣,都回來見虞喬一面。”
魏時瀾頓時拍起了大腿:“那不更完蛋了嗎!”
魏時瀾:“他為了見虞喬姐,偷溜出家門,我爸也就是罵他兩句。”
“現在他在部隊里,他要是還往外跑,那不成逃兵了嗎!該不會要槍斃吧!”
聽她這麼一說,沈之斐也是一怔。
沈之斐直覺地轉過頭,看向廚房。
秦瓚剛端著做好的菜出來,對上沈之斐的視線,好笑地問她:“怎麼了?這個眼神,絕對有事。”
沈之斐也就把疑問給說了:“魏道朗在部隊要是跑了,會不會槍斃?”
秦瓚看了一眼她耳邊的手機。
秦瓚把盤子放在桌上,道:“會啊。”
魏時瀾:“!!!”
沈之斐:“啊……”
秦瓚接著又說:“還會把腦袋跟子彈一起寄回家,給家里人過目。”
魏時瀾:“!!!”
沈之斐:“啊?”
秦瓚低笑了一聲:“要是不介意,魏時瀾,你讓魏威買點兒青辣椒,炒盤菜。”
魏時瀾:“……”
魏時瀾這下終于聽出來了。
沈之斐早有感覺,把手機拿得離自己的耳朵遠了一點。
下一秒,魏時瀾的怒吼直接傳了過來:“秦瓚!你神經病啊!”
秦瓚離手機遠,根本不受影響。
他懶洋洋道:“那你擔心個屁?他跑什麼,你當部隊是什麼地方。”
其實,秦瓚也只是在緩和氣氛,安慰秦瓚。
沈之斐拿過手機,又對魏時瀾說了一些好話。
魏時瀾終于唉聲嘆氣地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沈之斐起身去廚房幫秦瓚。
她忽地問道:“你之前在部隊,覺得苦不苦?”
“身體上苦,心里不苦。”秦瓚說道。
“嗯?”
秦瓚切著肉片,耐心說道:“我跟其他人的情況也不太一樣。我覺得,跟秦家那種垃圾堆似的地方比起來,部隊簡直正常多了,不就是每天訓練嗎,又不是害我,哪像是秦家,總想著要我的命。”
“其他戰友也有覺得辛苦的,有人想走,但是走不了,部隊里看得又很嚴格。其實很多時候,你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尤其是有一次,我們部隊遭遇了偷襲,有幾個人……犧牲了,是真的犧牲了,這幾個人很年輕,平時跟大家的關系都很好。后來我們私底下就在說,要是平時訓練得更刻苦一點,大家再警覺一點,厲害一點,他們可能就不會死了。或者說,要是再不好好訓練,加強訓練,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甚至是我們的家人。”
“小斐,你明白嗎?我們,部隊,軍隊,這些都是不能缺的東西,不管是對于我們自己,對于我們重要的人,或者是這個國家而言,都不能缺。”
沈之斐聽得深受感動。
秦瓚切好菜了,放下菜刀,把腦袋湊了過來。
沈之斐吸吸鼻子:“你干嘛?”
秦瓚笑瞇瞇道:“難道你不想親我一下?”
沈之斐沒好氣地推他:“不想!”
秦瓚反而更朝她貼近:“可是我想親你,聽我說往事的小斐,更可愛了。”
“寶,讓我親一下,就一下~”
……
第二天,秦瓚要去醫院換藥。
沈之斐負責送沈嘉熹去幼兒園。
她把沈嘉熹送進幼兒園后,和幼兒園的老師有說有笑地出來,隱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