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青儒簡直是個老干部,在他的手機號竟然沒有注冊微信。
直接打電話,秦心又不太好意思,就只能折中,用郵箱聯系。
郵箱溝通效率慢,可能是秦青儒那邊也忙,晚上十點左右,才回復秦心。
秦青儒是回復,簡單而又不失風度,幾乎把秦心一天問下來的問題,都一一做出答復。
夜里。
莊冥都洗完澡了,還看到秦心抱著筆記本不肯放下,看著郵箱的收件箱發呆。
“怎麼了寶貝。”
秦心抬頭看向莊冥,眼神有些茫然和無助。
“我剛剛算了一下,我今天一共給秦先生發了十幾條信息,我這樣,會不會騷擾到人家?”
“那他有沒有回復你。”
“有的,秦先生很有禮貌,對我的每一封郵件都統一做出答復,好正經,又好客套。”
莊冥躺上床,將秦心懷里的電腦合上拿到一邊,然后才把秦心抱進懷里。
開口道,“應該不算客套,對于回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
“你想想你媽媽和你生父,是不是再細微的事情,都會在信中聊到?而且對方都會給予回應,這是禮節,也是看重一個人的表現。”
秦心緊緊盯著莊冥。
莊冥揚眉,“嗯?”
“不對勁!”秦心篤定道。
“哪不對勁?”
秦心說道,“我之前在粉絲群里面跟燕大哥還有王昊哥多聊兩句,你都要沒收我手機,今天我已經抱著筆記本一天啦,還一直你面前提秦先生,你都不吃醋!”
莊冥不得不感嘆秦心的敏銳。
也許秦心不是最聰明的,但每次秦心都能透過他的態度猜到些什麼。
不過莊冥并不打算多說什麼,而是笑問,“我倒也用不著吃一個瘸腿老頭的醋吧?”
“秦先生不是老頭啦,他說他才41歲。”秦心說完,不好意思的露出尷尬的笑,“但是他滿面絡腮胡,確實顯老些,我之前也喊他老先生。”
莊冥沒答話,而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句茶言茶語。
“也不知道給你這張名片是對是錯。”
說完,裝模作樣的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
然后繼續道,“以往這個時候,我已經得到晚安吻,抱著心心入睡了。”
秦心笑了。
挺直腰桿主動的在莊冥唇上印了個吻,然后才拉著莊冥躺好。
枕上莊冥的胳膊,一條腿也舒服的搭在莊冥身上。
本想跟莊冥說晚安,但就是不困,腦子很興奮。
“老公……”
“嗯?”莊冥將秦心摟緊,低頭將下巴抵在秦心柔軟的發頂里。
“你說,秦先生有沒有可能是我生父?”
秦心這個問題,讓莊冥愣了愣。
然后才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我也說不上來。”秦心在莊冥懷里拱了拱。
“但我總感覺我和秦先生應該有什麼關系?老公,你和秦先生在咖啡店里都聊了什麼呀?他為什麼這麼快就走了?!”
血緣中微妙的感應,還是不容低估的。
猶豫幾秒,莊冥還是告訴了秦心事實。
“嗯,事情很巧,但他應該就是你生父。”
秦心猛的坐起來,十分驚訝的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莊冥。
莊冥起身,揉了揉秦心的頭,“就知道告訴你,你就睡不著了。”
秦心張張嘴,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有些顫抖的拉過莊冥的手,用緊張又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著莊冥。
看著小嬌妻這幅期待的模樣,莊冥哪里還舍得賣關子。
本來他和秦青儒還打算嚴謹點,先去做個親子鑒定確定情況再說,免得最后誤會一場,秦心空歡喜。
但是秦心猜到了,也實在不好再隱瞞。
莊冥道,“我也是從他的話中推算出來的,他說你跟他愛人長得像,還說二十一年前發生過車禍,這兩句話聯系起來,就想到了秦青儒也許就是‘秦先生’。”
“所以支開了你,跟他多聊了幾句當年的事。”
秦心看著莊冥,示意她想聽。
莊冥勾唇,“要聽?”
秦心立馬點頭。
“你老公渴了。”
秦心一聽,立馬下床,光著腳就想去給莊冥倒水,剛走兩步,就聽到莊冥慍怒的警告聲。
“穿鞋。”
秦心調皮的吐吐舌,穿上鞋子跑去給莊冥倒水了。
幾分鐘后,秦心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回到房間。
站在床邊,像個小女仆一樣彎了彎腰,“請少爺喝茶~”
“胡鬧。”莊冥笑著懲罰性捏捏秦心的臉頰,然后才接過水杯。
抿了口,是溫的,剛好能喝。
莊冥喝了口,才拉過秦心,讓她也喝一口。
然后才說道。
“這件事情很復雜,要從他怎麼跟你媽媽認識的說起,現在要聽的話,估計得半夜才能說完,確定要聽嘛。”
秦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想聽……”
“嗯。”莊冥拍拍旁邊的位置,“躺回來,抱著說。”
等秦心回到床上躺好,莊冥才慢慢將從秦青儒口中知道的事,對秦心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二十二年前說起。
二十二年前,A城建立了幾座高等學府。
也就是現在的華錦學院,以及漣漪學院,和其他大學,當時這幾個學院都還不是藝術學院,沒有藝術科。
隨著政策的影響,和學科的多元化。
華錦學院是第一批開放藝術系的學院,而薛倩和秦青儒,就是第一批被錄取的藝術生。
薛倩是本地人,學的是古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