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呈從后視鏡看了眼兩兄妹,笑道:“祁樂,你就放心,我肯定把幸幸照顧好。”
祁樂看了高幸幸好一會兒才道:“隨便你。”
金發妹妹突然用英文給謝呈抱怨他們說話自己聽不懂,謝呈不要臉,給金發妹妹說侄兒侄女在夸他。
高幸幸搖搖頭,全車都是戀愛的酸臭味,自己真是在哪兒都是拖油瓶。
到了酒店,高幸幸和童佳住一間房。
童佳收拾好東西,又勸高幸幸和他們一起去玩,說她一個小女孩兒一人在這兒,她和祁樂不放心。
“我哥可放心了,他就想和你兩人世界。”高幸幸躺在床上,“童佳姐,你放心,我沒事兒,我跟著謝呈呢。”
第二天,高幸幸還在睡覺,就聽見童佳起床收拾東西的聲音。
她把被子蓋在頭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忽地被子被人拉開一角,高幸幸虛著眼睛,看見是祁樂又翻了個身。
“你一個人別出去,手機隨時充好電,我隨時給你打電話。”
沒聽見高幸幸應聲,祁樂拍了她一下:“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啰啰嗦嗦,快走吧!”
因這小插曲,高幸幸沒了睡意,她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然后去餐廳吃了一個早餐,回房間已經差不多快十點了。
她給謝呈發消息。
高幸幸:【起床沒?】
直到快十二點謝呈才回消息。
謝呈:【剛醒,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去玩兒】
高幸幸:【帶金發妹妹嗎?】
謝呈:【不帶,就我倆】
高幸幸這才起身收拾東西。
半個小時后高幸幸出酒店,看見謝呈坐在車里向她招手。
謝呈帶高幸幸去的地方是當地有名的景點,太空針塔。
正值國內國慶節,這景點好多華人。他們排了一會兒隊,才上去。
電梯時速達到每小時約16公里,高幸幸有種被人抵著腳上抬的感覺。
到了觀景臺,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風景。
高幸幸驚呼:“那邊是雪山嗎?”
“可能是吧。”謝呈指著海域那邊,“晚上我帶你去那邊,夜景特別好,還有商場,小吃街什麼的。”
“行。”
高幸幸繞著觀景臺走了一圈,在這片美景下,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陸則言在不在這兒。
其實,關于他,她什麼都不知道。
謝呈看高幸幸沒什麼興致,便直接帶她到塔內一家玻璃旋轉餐廳用餐。
高幸幸從包內掏出一個大盒子,推過去:“謝呈,十八歲生日快樂。”
謝呈一整個懵逼:“大姐,我生日過兩個月了。”
“那我不是現在才見到你嘛。”高幸幸聳了聳鼻子,“這可是我熬夜幫你搶的。”
高幸幸送謝呈的禮物是一雙國產品牌的鞋子,動畫聯名款,很難搶,以前謝呈很喜歡這個牌子的鞋子。
謝呈把刀叉放下,整個身子往后一靠:“你這弄的,我都沒給你準備禮物。”
“我們之間,哪用說這些!”
“高幸幸,我怎麼覺得...你這殷勤獻的...非奸即盜?”
高幸幸蹙眉:“會不會用詞?”
頓了兩秒,高幸幸一臉諂媚:“其實,我還真有事想找你幫忙。”
“哼,我就說吧。”
高幸幸抿著唇,眨巴兩下眼睛:“謝呈,你就幫我吧。”
謝呈身子沒忍住顫了兩下:“您有事直接吩咐,別給我來這套,怪瘆人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高幸幸咬了咬唇,低頭用刀叉劃拉碟子里的菜品,“你知道陸則言在哪兒嗎?”
“陸、陸則言?”謝呈問,“是我想的那個陸則言嗎?”
“嗯。”
謝呈看了高幸幸幾秒:“我去,你不會就是來找人的吧?”
“來都來了,想見見。”
“高幸幸,你們很熟?”
“沒。”
“那你見他干什麼?”
“......”
高幸幸被謝呈問懵了。
對啊,她見他干什麼?
又說什麼呢?
“你真喜歡陸則言?”謝呈瞥了一眼她碟子里已經狼藉的菜品,“有這麼喜歡?”
高幸幸撇了撇嘴,否認:“一點點喜歡而已。”
“......”
“就是覺得沒有好好告別,沒有親口說再見,好像...還不算結局。”
“得了,您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我聽不懂。”
高幸幸:“你幫不幫?”
謝呈面色為難,沒搭話,像是在思索。
高幸幸故意刺激他:“謝呈,你是不是在吹牛逼?”
謝呈:“?”
“你不是說你在M國混得可好了嗎?連個人都找不到?混得好是吹牛逼的吧?”
謝呈不經刺激,立馬道:“誰說我找不到?你要我找個阿貓阿狗的我可能確實找不到,陸則言嘛,呵!就最近陸家那些事兒,查起來簡單得很。”
“什麼事兒?”
“幾個月前陸老先生不是沒了嗎?那麼大的家產,兩個兒子掙得那是...嘖嘖嘖...怕是陸老先生知道了都能翻棺材板。”
“那關陸則言什麼事兒?”
“我跟你說,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謝呈讓高幸幸把耳朵湊近了些,小聲道,“陸則言有個哥哥叫陸謹行,陸謹行有個情人,前段時間跳樓自殺了,是生是死不知道,但是陸謹行是不行了,現在陸昭把心思都放陸則言身上......”
“陸昭又是誰?”
“陸則言老爸呀。”謝呈嘆了口氣,覺得簡直是在對牛彈琴,“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陸家現在比你看的八點檔狗血劇還狗血就行了。”
高幸幸點點頭,照謝呈這樣說,那陸則言是真的有事兒,真的沒空,所以才沒來自己的生日,才沒有遵守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