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養鳥也不用種這麼多向日葵呀?
找了好幾家花卉公司,花卉公司展示的樣品花卉陸則言都不滿意。
最后,花卉公司提出了給點時間,讓他們公司的園丁去進修一番這種滑稽的說法。
李叔從國內找來專業人員。專業人員對M國的氣候和土壤調研一番,也說難辦。
陸則言忙于學業和公司事務,倒也一直關注著這事兒。
他聽說“難辦”二字反而笑了,難辦也就是說可以辦。
養土壤這事兒聽起來就離譜,但陸則言覺得無所謂,又不是他親自去養,他派專機從國內運了土壤和種子過來。
就這樣,過了一年,他才看見心儀的向日葵。
確實很漂亮。
第十五章 我才不要想起你
高幸幸高考分數不錯,挑挑選選,最后報了郁南政法大學。
上的金融工程專業。
高幸幸是個懶散的人,她報這個專業之前都不了解這個專業是做什麼的,只覺得聽起來很能賺錢的樣子。
這個專業女生多,和高中時她呆在理科班的氣氛一點也不一樣。
周圍的女生會研究妝容,研究最新款衣服,研究怎麼變美。
高幸幸本來就長得漂亮。
她臉型是現在最流行的瓜子臉,下巴尖。眼睛細長,眼尾上揚,眼角尖,有淺淺的雙眼皮折痕。鼻梁高,鼻翼窄,鼻頭小巧。嘴唇薄,嘴角微微上翹。
是標準的狐貍系長相。
原本她不化妝,顯得有些寡淡清雅。
現在畫上眼妝和口紅,整個人透著一種媚態。
她身高一米七,手長腿長。原本讓她感覺羞恥的32D胸圍,現在成了室友艷羨的點。
總體來說,就是男人想擁有的型,女人想研究的型。
因為長得漂亮,追她的人不少。
她總是會私下拿這些追求者對比陸則言一番,然后覺得他們不夠好看,或者不夠溫柔,或者太幼稚,或者太跳躍,然后拒絕。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有個社團同部門的學長追她。
客觀說,長得不比陸則言差,性格也沉穩,待人溫和,笑起來很溫柔。
高幸幸也試著和他接觸,甚至還和他去看了一場電影。
晚上在校外吃飯的時候,她散落的頭發擋住眼睛,那個學長就伸手想要幫她理一理。
她忽地往后退,差點仰倒椅子,反應極大。
當天晚上回去之后,她跟那個學長發信息攤牌,說不能和他談戀愛。
說清楚后,高幸幸拿著手機跑到宿舍樓下一個小角落里,給程亦可打電話。
她罵了陸則言半個小時。
罵他王八蛋,罵他大傻.比,罵他擋了她的桃花。
大二下學期的時候,高幸幸在謝呈那里聽到了陸則言的消息。
當時她正咬著包子趕去上早上的第一堂課,固定收益證券課,授課老師是個老教授,姓王。
他的課掛科特別嚴重,如果點名未到直接掛。
大家都叫他冷血王。
謝呈喝了酒,說話斷斷續續:“幸幸,你說...我是走的什麼...什麼狗屎運?怎麼又被甩了?”
高幸幸反駁:“你錯了,狗屎運是好運。”
“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你一年失戀八百回,我怎麼安慰你?我安慰得過來嗎?”
“高幸幸,M國一點也不好玩。”
高幸幸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那你就回來。”
“我倒是想啊,可是...身不由己。”
謝呈自嘲地笑了笑,忽然轉移話題,“你說是不是老天給你點東西,就又得從你這兒拿走點東西啊?就是那個什麼守恒定律?”
“謝呈,我晚點再跟你研究守恒定律,我現在快到教室了,我要上課。”
謝呈像是沒聽見似的,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金錢換自由,愛情換權勢......你看陸則言,為了跟他哥爭點東西,還不是把自己賣了。”
高幸幸忽地停住腳步。
她沒想到能再聽到“陸則言”這三個字,她一直覺得,只要她不提,不念,不想,這個人就不會再闖入她的生活。
上課時間逼近,身邊的同學有的開始跑了起來,高幸幸卻未動。
她明明站在清晨的光里,卻像掉入一個黑暗的屏障,只能聽見謝呈的聲音。
她問:“什麼叫把自己賣了?”
“賣身啊!我聽說啊,他現在為了得到仲氏集團的支持,為了能有和他哥斗的資本,要和仲氏集團的仲瑞芝聯姻。”
聯姻?
高幸幸整顆心突然擰緊。
手機聽筒里謝呈還在說,語氣嘲諷。
“這不是把自己賣了,是什麼?”
“他今年才22?還是23?這是有多想不開?”
“你說他們那些人不愁吃不愁穿,有身份有地位,怎麼還不滿足啊?”
“不過他們這種人,生來就牛逼,倒是不愿屈居人下。”
“你說怎麼會有人羨慕他們那種人?”
“你說呢?”
沒聽見高幸幸的聲音,謝呈吼:“高幸幸!”
高幸幸耳朵被震得嗡嗡的,她回過神:“什麼賣身?人家就不能是真愛?”
“真愛個屁!”
高幸幸撇了撇嘴巴:“謝呈,你不能因為自己愛情路不順,就覺得別人都是身不由己出賣愛情吧?你積點口德吧!要不說老天怎麼讓你一年失戀八百回呢?”
說完,一陣鈴響,高幸幸罵罵咧咧掛了電話。
她往教室的方向跑,腦袋里回旋著謝呈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