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很貴?
高幸幸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沒想幾秒,點了通過。
她給他發信息。
高幸幸:【陸先生,您給個地址,我把衣服給您郵過來】
高幸幸發完信息,打開生活軟件搜索附近洗衣店。
心儀的洗衣店還沒搜到,陸則言已經回復消息。她立馬切換手機頁面。
LU:【今晚可以一起吃個晚餐嗎?】
當然不行,衣服還沒洗呢!
高幸幸:【不好意思,我最近跟項目,很忙,我忙完立刻把衣服還給您】
LU:【明天呢?】
高幸幸蹙眉,這衣服是有多貴?他這麼急?
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衣服,高幸幸想到了自己的存折,然后打了個寒顫。
高幸幸:【實在抱歉,太忙了】
LU:【那你忙完告訴我。】
高幸幸:【好】
高幸幸又看了一眼衣服。
高幸幸:【陸先生,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LU:【可以。】
高幸幸:【您這衣服很貴嗎?】
LU:【不貴。】
高幸幸看見‘不貴’兩個字,松了口氣,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她拿起水果往嘴里塞,若有所思,動作慢慢變緩。
他上次說,那珠子也不貴來著......
臥槽!
高幸幸跑回房,拿了一個手提紙袋把衣服裝上,踢著拖鞋就出門。
她打車到了一家高檔洗衣店,把衣服拿出來:“你好,請問最快多久能洗完?”
“請稍等,我看看......”店員拎起衣服查看。
高幸幸看她翻來覆去查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把衣服折上:“不好意思,這衣服我們這洗不出來。”
“什麼叫洗不出來?”
店員拎出袖子,指著上面的暗紋解釋:“這衣料有玫瑰暗紋,但這玫瑰暗紋不是印上去的,是工藝壓出來,再涂層......”
高幸幸:“......”
店員解釋了一大堆,高幸幸也沒聽懂,只聽懂最后一句:“不好意思,洗不了。”
高幸幸又打車到市中心,找了一家專門服務奢侈品的洗護店。
還是被拒絕。
她徹底慌了,憂心忡忡回家。
路上給祁樂發了個微信。
高幸幸:【哥哥,如果我闖禍了,你能給我多少錢?】
祁樂:【想買什麼?】
高幸幸:【一件很貴的衣服】
祁樂:【兩塊錢,不能再多了】
高幸幸:【祁樂,你有沒有心?】
祁樂:【沒】
高幸幸抓了抓頭發,這該怎麼辦?
真要賠的話,怕是賣身都賠不起。
陸則言...應該也沒那麼小氣吧?
不對不對!
人家有錢是人家自己的錢。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道德綁架讓人家不要小氣。
高幸幸垂頭喪氣下了出租車,往家走,心里估摸著怎麼老實跟陸則言交代的措辭。
突然,她停住腳步,側頭看著路邊。
一家十來平米的小店,頭上還掛著兩行衣服,前臺墊著綠色紙板。
她抬頭。
——芳芳洗衣店。
不洗要賠,洗壞大不了也是賠。
不管了!
高幸幸走進去,把衣服拿出來。
老板娘是個四十多歲的羊毛卷阿姨,她用手翻了翻衣服,拿了一個收據本出來,邊寫邊說:“二十五塊錢,三天來取。”
高幸幸咂舌,想了一下,然后試探性詢問:“會不會洗壞?”
“怎麼會?我這都開了幾十年的老店了,周圍鄰居都在我這兒洗,就沒洗壞過。”老板娘把收據本推過來,指著臺頭,“這兒,寫你的電話號碼和名字。”
“哦。”高幸幸暈暈乎乎寫好,然后遞給她。
老板娘翻開復印紙,撕下來:“到時候拿這個來取。”
“謝謝。”高幸幸接過收據,“麻煩你了。”
回到家,高幸幸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她也只能把期望放在“芳芳”身上。
RS銀行和陸氏集團的投行合作正在商談拉扯階段。
按照老張的話說,這種類型的客戶,不是要讓他們當下滿意,而是盡量簽下更多年限的合作。
組里忙得不可開交,當然也包括高幸幸。
就這樣,她把衣服的事情忘了。
八月高幸幸和凌福跟著老張去臨閬市出差。
RS銀行首次入駐臨閬市,有剪彩活動。
高幸幸和凌福不是來參加剪彩活動的,他們的任務是盡量把跟“巡風國際酒店”的業務談下來。
為此,她和凌福這段時間都在查閱資料,準備企劃書,和“巡風國際酒店”老板的秘書溝通。
本來聊的還不錯,就在他們到達臨閬市前兩天,那邊態度突然冷淡下來。
老張那邊打聽到,說是巡風以前合作的銀行愿意讓出點利潤,所以那邊有些松動了。
老張安慰他們,這本來就是個流動項目,能談下來當然好,沒談下來也別泄氣。
高幸幸和凌福還是想試一把,聯系了多次,都沒見到人。
最后還是葉子那邊在行內幫他們打探到消息,巡風老總每天早晨都會在流光餐廳吃早餐。
流光餐廳在巡風國際酒店26樓。
高幸幸和凌福打算去那兒見巡風老總,跟他講一下他們的企劃書,這樣就算失敗也能死心。
一大早,八點,他們就到了26樓流光餐廳外。
外面是弧形走廊,有個小廳,擺了幾張海藍色沙發。
高幸幸趴在那兒看著過往人群,尋找巡風老總的身影。
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出現,正是巡風老總。
高幸幸拍了拍凌福,凌福立馬提上電腦袋和一系列資料,跟上去。
到了流光餐廳入口處,他們被服務員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