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走上前兩步,氣勢很弱的說道:“你別胡說,老張對我們都是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王靈撕下她偽善的面目,雙手環抱胸前,“那怎麼不見張經理給你買個平板啊?那怎麼不見他把陸氏投行的項目交給你啊?”
葉子:“我......”
“得了吧!我可不止一次見張經理把她叫進辦公室,也不止一次看見張經理下班后還往她工位跑。”
所有正常的事,從她嘴里出來變成骯臟的事。
“八婆!”凌福忍無可忍,一聲驚吼,把旁邊默默搬花的人都震驚,他不客氣地指著王靈,“你嘴巴放干凈點!”
王靈胸膛一挺,橫鼻子豎眼睛:“我嘴巴不干凈?那也是有人做的事不干凈!人家孩子都上小學了,某些人啊,真是一點廉恥心都沒有!”
凌福已經被氣得不行,正想往前沖,被高幸幸拉住。
凌福轉頭:“?”
葉子也來拉人:“算了,我們回去告訴老張。”
高幸幸閉著眼睛,沉沉呼出一口氣。
再睜眼,她抬手把掛在胸前的工作牌慢悠悠取下來,塞到不明所以的葉子手上。
之后,她便一刻也不能忍,沖上去精準拽住王靈的頭發:“臭三八,我撕爛你的臭嘴!”
王靈顯然沒想到高幸幸會如此,她只感覺頭皮都快剝離了,順著高幸幸的手仰著頭,嘴里威脅:“放開我!你還想不想干了?”
“我干你媽!”
“!!!”王靈繼續說,“你快放開我!人事部經理是我媽媽,我讓你沒好果子吃!”
這是屬于自報家門了?
難怪王靈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偏偏高幸幸最看不得這種仗著有點背景,瞎指揮還搶人功勞的人。
高幸幸訕笑一聲:“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媽,我不慣你!你現在就給我道歉!”
王靈哪里肯道歉?眼看吃虧,只能伸手去拽高幸幸頭發。
高幸幸頭發短,沒那麼好拽。
兩女生打架,旁邊的人多是男生,怕冒犯,不知道怎麼拉架。
凌福和葉子就不同了,他們屬于拉偏架。
因此,王靈整個吃虧得不行。
可能真的是氣急了,王靈手指甲直接去扣高幸幸手背,拉出一條條紅色的血印子。
高幸幸也不示弱,都這時候了,不多扯掉她幾根頭發,真是虧了。
葉子看高幸幸手背的傷痕,拿手去拍王靈的手。
現場一片混亂。
兩個女人嘴里罵罵咧咧,特別是王靈,邊罵邊哭。
“你們做什麼?”
“住手!住手!”
RS銀行副行長正迎著客戶上樓,剛出電梯就聽見女人尖銳的吼罵聲,看見面前這一幕更是胸口憋著氣差點厥過去。
偏偏,他的吼叫聲完全被淹沒。
還是旁邊有人看見副行長來了,叫嚷著:“副行來了!”
“快拉開!拉開!”
“......”
女人打架,都紅了眼,哪里聽得進去其他話,誰也不愿意退讓。
高幸幸只忽然晃見一只白襯衣包裹的手臂橫向她身前,攬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兩只手臂壓住。
高幸幸被限制行動,哪里能忍,側頭瞪過去始作俑者。
然后撞入陸則言的視線。
同時他并不溫和的聲音鉆進她耳膜:“幸幸,冷靜點。”
幸幸?
他叫她幸幸?
在高幸幸印象里,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自己。
高幸幸動作像是被定格,兩秒后被陸則言抱開。
幾十雙目光注釋中,陸則言扳過她身子,一手握住她肩頭,一手覆在她已經雞窩似的頭頂上,非常柔情的順了順她的頭發。
他掌心很熱,手指很溫柔。
“有沒有哪里受傷?”不等高幸幸說話,陸則言視線移到她右手臂,“手臂痛嗎?”
高幸幸眼睛還紅著,咬著唇搖了搖頭。
“賤人!”王靈狠狠罵了一句,甚至破音。
陸則言眉心一跳,轉過身擋在高幸幸面前,眼眸半瞇著,語氣涼颼颼:“你罵誰?”
像是被他威震到,現場一度沒了聲音。
還是RS銀行副行長先出了聲,和聲道:“陸總,都是性子急躁的年輕人,讓您見笑了。”
陸則言沒說話,還盯著王靈。
先不說這個氣質矜貴的男人什麼身份,王靈見副行長都對他畢恭畢敬,瞬間嚇得縮了一下肩膀,連哭都不敢哭。
副行長看了看被陸則言擋住半個身子的高幸幸,他對這位新入職的業務部小員工有所耳聞,是陸氏點名洽談合作的人。
再看這個架勢,他也不糊涂:“陸總,這件事我會給您個滿意的答復。”
“我對貴公司內部如何管理不感興趣。”陸則言冷聲道,“合作今天先不談了。”
“陸總......”副行長一副欲言又止,隨即轉移話題,“陸總,你看小姑娘都受傷了,公司有藥,要不我讓人送過來。”
陸則言這才收回視線。
他順著副行長視線看過去,高幸幸的手背那塊好幾條凸出的印子。
她皮膚白,有些細細的血珠滲出,傷口不深,卻讓陸則言眼睫不受控的顫了顫。
副行長指揮著旁邊的人:“快去拿藥箱!”
陸則言拉著高幸幸白嫩纖細的手臂,再三確認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幸幸,去醫院嗎?”
又叫她幸幸!
不過這傷口都快愈合了,高幸幸搖頭拒絕:“不用。”
副行長連忙把人往接待室領:“陸總這邊請,藥箱馬上就來,還是擦擦藥,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