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可:【公司法務部的人都來了,沒事兒的】
高幸幸這才放心。
等到兩點,高幸幸才睡著。
第二天,高幸幸醒來,思緒漸漸清晰。
她記得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程亦可回來,然后跑到她房里說了一大堆話。
她昨晚太困了,也沒開導她。
想到這里,高幸幸翻身下床,去敲程亦可房門,不等回答直接進去。
高幸幸進門,就見程亦可垂著腦袋坐在床上,像靈魂被抽走了似的。
“乖乖,你是一夜沒睡嗎?”高幸幸蹬掉拖鞋爬上床,撥開她臉上的頭發,“不就是上司對你有意思嗎?你喜歡就接受,不喜歡就不接受,干嘛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他。”
高幸幸知道,程亦可暗戀那個網友好多好多年。可是就像葉子說的,男女之間還是得有肢體接觸,才能觸發愛情荷爾蒙。
網友那麼多年,還是虛虛幻幻,而她的上司,才大半年,但是實實在在。
況且,還是個大帥逼。
高幸幸給程亦可分析:“你要知道,如果你真喜歡糖油菓子,你就不會對你上司動心,你猶豫了,說明你對糖油菓子的喜歡并不堅定。”
“所以...”程亦可機械地抬起頭,問,“我花心?兩個都不配?”
高幸幸無語,程亦可這腦回路也是醉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你上司長得好看,糖油菓子吧...我總覺得他是個猥瑣大叔。”
“......”
程亦可這人軟綿綿的,對誰都好,偏偏對自己軸。
高幸幸泄氣:“你好好想想吧,我真不知道怎麼開解你。”
程亦可垂了垂眼眸,然后下床:“你不是說去逛街嗎?”
“你這副摸樣,我怕你逛一半暈倒。”
程亦可轉頭:“才不會,我要去花錢!”
高幸幸買了好幾條裙子,都是顯身材的那種,打算帶著出差。
程亦可是真的想花錢,直接進了一家奢侈品店,然后試了一個包。
這款小包價值兩萬多,是貴的。
但是在這家奢侈品店,就不算貴。
導購并沒有很熱情,也沒有介紹其他款,只是侯在一旁。
高幸幸勸導:“你喜歡,就買,如果只是想花錢找痛快,就算了。”
程亦可拿著包翻來翻去,抿了抿唇:“是有點喜歡的。”
“那就買!”
“兩萬多......”
“亦可,你一個月工資一萬八!”高幸幸舉著手上的購物袋晃了晃,“我才四千多。”
“......”
“你現在也屬于一人吃飯,全家不餓,喜歡就買,別委屈自己。”
程亦可像是把高幸幸的話聽進去了,前去付賬。
程亦可要用高幸幸商場的積分,高幸幸便站在柜臺邊兒等。
結賬時,來了一個女人,匆匆忙忙在柜臺簽了字,然后把東西拿走。
高幸幸隨意瞥了一眼,看見包裝袋里裝的是件衣服,黑色西裝面料,仔細看有玫瑰暗紋。
這不跟陸則言衣服同一個面料嗎?
高幸幸眼珠轉了轉,禮貌詢問:“你好,請問剛才那款衣服,你們店還有嗎?”
“不好意思,那款是高定,只借不售賣。”
高幸幸眉頭打結,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售賣等于沒價格,沒價格等于價值零。
可以這樣理解嗎?
這樣理解的話好像有點過分了。
高幸幸換了個問法:“那弄壞了要賠多少?”
導購笑得很溫和:“沒有先例,這個我也不清楚。”
沒有先例?
陸則言那件如果是借的,不一直沒還嗎?
不賠嗎?
導購看了高幸幸兩眼,又說:“這款面料是手工制,原本是一個尊貴客戶的私人款,后來不知怎麼地,可能客戶不滿意吧,設計師便拿來做了高定。”
尊貴客戶?私人款?
高幸幸在心里捋了捋,這個尊貴客戶指的是陸則言嗎?
所以,本來是陸則言的私人款,因為自己的緣故,最后流落到做高定,是這個意思嗎?
導購看高幸幸臉色郁結,還以為她喜歡,想要買,便說:“這款現在全球就兩套,后續也不會再生產,真的很抱歉。”
高幸幸笑得難看。
她哪里是要買?
她從導購話里歸納出結果:絕版且貴。
換句話說,就是賠不起。
如果陸則言真要她賠的話...
那她只能把自己最值錢的拿來做交換。嗯,最值錢的就是她自己本人。
高幸幸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任何問題,她就是在想方設法的補償而已。
程亦可結了帳,挽著高幸幸去商場后面吃火鍋米線。
周一早上,陸則言來接高幸幸去機場。
她起了個大早,化好妝,然后從一堆新衣服里挑出一件無袖的紅色連衣裙,版型簡約,知性又精致,隱隱的高收腰,裙長到大腿中部。
這個顏色特別襯她膚色,細膩白皙的皮膚像美玉。
高幸幸拖著行李箱下樓,還沒走出大門就看見陸則言。
他穿著一款布料很挺闊的霧霾色襯衣,靠在車邊,模樣有些困倦。
看見高幸幸,陸則言有了動作,上前來接過她的行李箱,放進車后備箱。
高幸幸坐上副駕駛,她裙子有些短,此刻滑到了大腿中上部。
她視線在自己大腿上游離了一下,手指一搭一搭的敲著車輛中央扶手箱。
她指甲涂了肉桂色,粉嫩嫩,極好看。
撩他!
打定主意,高幸幸眼波流轉,輕聲問:“我今天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