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宇宙。
高幸幸摸出手機給陸則言發微信。
高幸幸:【你現在也學會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
很快,陸則言便回了消息。
LU:【什麼?】
高幸幸:【你是我的宇宙】
LU:【你也是。】
高幸幸默了兩秒,噗嗤一聲笑出來。
高幸幸看了看紙箋,字跡真的很好看,筆鋒遒勁,如果不是落款,她還真以為是印上去的。
她第一次見他的字時就以為是印上去的。
高幸幸突然想起陸則言好幾年前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柜,從最底下拿出來那個禮品盒。
禮品盒上的絨毛已經朝著一個方向粘膩,且染上了不知名的白色污點,可是打開,里面依舊干干凈凈,如同她第一次打開那般。
高幸幸把項鏈取出來,太陽花在燈光下折射出絢麗的光。
“是鉆石嗎?”高幸幸晃了晃。
高幸幸小時候不太懂珠寶,可是現在也知曉一二。
她不敢確定。
如果是現在,他們兩之間的關系,他送她鉆石她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那時候...
“不可能..不可能...”高幸幸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那時候才認識多久?而且這麼大的鉆石得多少錢?”
高幸幸抿了抿唇,拿出手機。
高幸幸:【你還記得我生日的時候你送我的項鏈嗎?】
LU:【記得。】
高幸幸打字【很貴嗎】,她想了想,又刪除,打字【多少錢?】
LU:【不知道,是定做的。】
高幸幸咽了一口口水:【是鉆石嗎?】
LU:【是。】
高幸幸:【花心那麼大,是一整顆的鉆石嗎?】
LU:【是。】
高幸幸:【陸則言,你太敗家了】
高幸幸:【當時我們倆什麼關系都沒有,你送我這麼貴的東西干什麼?】
高幸幸:【這麼貴的東西你還沒說】
高幸幸突然想起畢業的時候,她拖著行李在校門口等祁強來接,當時她咬咬牙,差點就把這項鏈發氣地扔了。
最后還是因為舍不得,沒扔。
如果當時扔了的話......
手機震動了一下,拉回高幸幸的思緒。
LU:【當時我也不明白。】
LU:【也是后來才知道。】
LU:【那時就喜歡你。】
高幸幸本來還沉浸在“敗家”的氣氛中,突然心里就如同這項鏈一般,變成了漂亮的花朵。
在鏡子面前,她把項鏈帶上。
以前不敢帶,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現在就掛在她脖子上。
在這一刻,高幸幸心里僅存的裂縫也圓滿了。
第二天,高幸幸還在睡覺,便被祁樂搖醒。
“我們去趟醫院,你......”
祁樂還沒說完,高幸幸睜開眼睛,打斷:“什麼醫院?”
“爸的腿應該是痛風犯了,我和媽帶他去趟醫院。”
高幸幸瞬間清醒,坐起身:“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祁樂說,“給你安排另外的任務。”
“什、什麼?”
祁樂指了指高幸幸被子里的腿:“你腳上那個蓮花,本命年都過了,去還愿。”
“迷信!”
“迷信你也得去!”
高幸幸不想去的。
可是她想起這一年,說是犯沖的本命年。
年初的開頭是她決定去玉和。
年末是她帶著陸則言回家。
不僅不是犯沖的一年,簡直是超額、超標幸運的一年。
高幸幸指尖碰了碰腳腕上的蓮花,喃喃:“說不定,還真是你的功勞呢。”
高幸幸去寺廟還愿的時候,特意給家里人求了平安符。
她不是迷信的人,還曾經對祁樂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
可是當她在佛意禪禪的寺廟,被香火蠟燭熏陶,突然也很想求平安福。
盡管知道沒用,只是心里的慰籍。
高幸幸回家,祁強已經從醫院回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高幸幸一邊脫外套,一邊問:“爸爸,你腿沒事吧?”
“沒事,醫生說少喝點酒。”祁強突然轉過頭,“小陸昨兒沒喝多吧?”
“沒有。”
“小伙子酒量不錯,下次再喝......”
“爸爸!”高幸幸冷聲道,“你剛不是才說,醫生讓少喝酒。”
祁強笑呵呵:“我說,下次喝茶。”
高幸幸把平安福掛在食指上,在祁強面前晃:“災痛退去,平平安安。”
然后塞進他懷里。
假期很快過去,高幸幸和陸則言坐動車回玉和。
在車上,她把給陸則言求的平安福拿出來:“陸則言,你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我就想,你平安。”
“會的。”
回到熟悉的酒店,門口的水晶瓶依舊是玫瑰。
高幸幸很疲憊,前一天被小侄女拉著打了羽毛球,現在腰痛,小腿也痛。
更可惡的是,明天還要上班。
陸則言看她完全不想動,心疼得沒碰她,兩人在被子里聊天。
高幸幸半瞇著眼睛:“你要去M國嗎?我覺得我又要開始出差的日子了。”
“我陪你出差。”
高幸幸打趣:“陸總不日理萬機?”
陸則言犯壞,不客氣的撓她腰間,惹得她求饒。
陸則言說陪高幸幸出差是真的。
高幸幸去哪兒,他就跟著去哪兒。
因為有陸則言陪著,高幸幸總覺得不是出差,是在全國各地旅游。
如果時間多,陸則言會帶她去吃當地有名的美食,還會去個附近的小景點。
他們一起踏過浪,下過海,穿過密林,看過峭壁......
如果時間少,或是項目復雜,高幸幸懶得不想動,陸則言也會陪高幸幸在酒店窩一天。
傍晚的時候去看個電影,或是玩個密室,有時候逛個商場,買點特產什麼寄回去。
有一次,高幸幸拿著當地有名的特產:“陸則言,要不要給你家人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