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像被灑了鹽,高幸幸一直把豆芽菜挑進他碗里,說她不喜歡。
然后第一次,有家的感覺。
家里的妻子格外蠻橫霸道。
又可愛。
第六十五章 陸則言,你混蛋
高幸幸覺得陸總就是陸總,從天黑忙到了天黑。
也或許,是因為他要把明天的時間空出來?
高幸幸窩在書房的云朵沙發里都快睡著了,才等到陸則言合上電腦。
她跑過去,繼續下午的提議:“陸則言,我要爬山。”
陸則言本來頭還有些疼,看她這樣跑過來,眼眸亮晶晶的瞧著他,哪里還有頭疼?
他踢了一腳書桌,把椅子后移,然后把人抓到腿上,親吻。
手也不老實。
語調低:“老是叫累,爬什麼山?”
高幸幸被吻的迷糊,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撐開陸則言:“要我給你展示展示體力嗎?”
陸則言眉心跳動,很悠閑的往椅背上一靠,迎接的是高幸幸撓癢癢的伺候。
打鬧好一會兒,陸則言才抓住她的手:“別鬧了,早點休息。”
“爬山!”
高幸幸語調嬌嬌滴滴,婉婉轉轉,是她自己都接受不了的撒嬌。
她突然想起謝呈問過,她這種腔調陸則言會不會想吐。
事實是,陸則言不會。
并且很寵溺的摸了摸她頭發:“爬!早點休息,明天好好爬山!”
高幸幸興奮的跳起來,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明明她知道,陸則言肯定會答應。
原來情侶之間,是把所有的無趣做成有趣。
第二天,天還沒亮,高幸幸就被叫醒。
她眼睛都不想睜開,突然后悔去爬山的提議。
陸則言嘴唇貼了一下她額頭,誘惑著她:“想不想看麋鹿?”
是的,網上說運氣好,能看見麋鹿。
高幸幸睜開困乏的眼皮,看見陸則言已經把自己整理好了。
他穿了黑色束腳褲,黑色沖鋒衣,都是那種防水透氣的戶外運動布料。
從她這個角度,高幸幸可以看見他衣袖和褲腿側面的白色線條,還有凌厲的側臉輪廓。
高幸幸清醒了些,第一次見他這樣穿著,仿佛解鎖了一個新男友。
但是,她還是不想動。
陸則言回頭,看見高幸幸還裹著被子,便連著被子把人抱起來,走進洗手間。
他把她放到洗漱臺上,牙刷上面擠好牙膏再遞給她。
高幸幸還沒完全清醒,頭發凌亂,雙眼皮都還未撐開,眼里有些迷茫,小刷子似的睫毛撲閃著。
一種自然又隨性的媚態。
陸則言微微彎腰,雙手撐在洗漱臺上,把人圈在懷里,盯著。
電動牙刷嗡鳴,高幸幸倒也算老老實實在刷牙。
薄荷味牙膏刺激腦膜,她總算徹底清醒。
高幸幸找回思緒,隔著被子踢了陸則言一腳,含著牙刷不清不楚:“干嘛盯著人刷牙?”
陸則言沒說話,眼睫顫了顫。
高幸幸又踢了他一腳:“我要下來。”
這次,她踢的有些重,陸則言眉頭微蹙,眼皮抖了兩下,視線也往下。
高幸幸先“嘶”了一聲,叫嚷著:“腳趾好痛。”
陸則言笑得無奈,踢人的人還先賣起了慘。
他伸手進被褥里,抓出她細細的腳踝:“我看看,哪痛?”
他手掌大,完全包裹住高幸幸腳踝,還把她腳往上提。
因他這動作,高幸幸微微后仰,反手撐在臺面上。
她自己也覺得演得有些假,把腳往回收:“不痛了。”
陸則言沒放,把她腳往自己腰后拉,整個人壓下去,溫熱的唇貼上她脖頸,輕輕咬了一下。
高幸幸思緒爆炸,大早上,這麼刺激?
下一秒,陸則言已經把她抱下來,拿走了被子。
一股微微的涼意襲來,高幸幸聽見陸則言低聲在她耳邊。
“快點,要爬山了。”
陸則言出了洗手間才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他真的只想把人抱去洗漱的。
可是那個洗手臺,那面大鏡子,讓他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面。
高幸幸刷了牙,開始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感覺心里悶了一股子氣沒發出來。
所以,她這是大早上被撩撥了,還沒個結果?
高幸幸板著臉,一早上都板著臉。
陸則言給高幸幸準備的衣服和他是同款,只是顏色不一樣。
她的衣服顏色是淺灰色,衣袖和褲腿側面是黑色線條。
陸則言趁著一個長長的紅燈,抓著高幸幸衣袖拉過來,親了一下:“還氣呢?”
“......”
陸則言難得不正經:“我猜猜你氣什麼?”
高幸幸瞇了瞇眼,看向他的眼神充滿警告。
“肯定不是起床氣吧?”
“陸則言!”
“難不成是......”
高幸幸沒等他說出來,伸手捂住他嘴:“你越來越流氓了。”
陸則言親吻她掌心,在指示燈跳到綠燈時溫柔的說:“待會兒讓你咬一口行不行?”
高幸幸撇頭看向窗外:“誰稀罕。”
可是陸則言看見車窗玻璃印出高幸幸上揚的嘴角,在早晨的陽光中。
車程兩個多小時。
遠離了鋼筋混泥土的高樓大廈,撞進了鬼斧神工的高山流水。
陸則言早早做了攻略,開車直接到修葺完善的步道,穿過碧綠色溪水和七彩野花。
在宏偉的雪山腳下,陸則言與高幸幸十指緊扣:“Paradise!”
“你沒來過嗎?”
這麼著名的景點,又這麼近,他又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