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皺著眉頭:“醫生,可以調一下力度嗎?太疼了。”
醫生按了兩下按鈕,傳來“叮叮叮”的聲音:“這樣可以嗎?”
“還行吧。”
高幸幸又堅持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又想咬陸則言兩口了,這比她腰疼發作時還疼。
所以,到底是為了個啥?
無語至極。
高幸幸手機突然響了。
她以為是陸則言,正好可以罵他兩句出出氣,沒想到是程亦可打來的。
高幸幸接起來,語氣哆哆嗦嗦:“寶貝...怎麼了?”
“幸幸,今天周末,要不要出來吃個飯,為我餞別。”
“行...行啊。”高幸幸倒吸口氣,語氣難受吞吐,“你可能...可能要等我...一下。”
電話那邊的程亦可語氣也跟著吞吐:“你在...干嘛呀?”
“按...摩。”
“我還以為...”程亦可沒說完,輕咳了兩聲。
高幸幸思緒一轉,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請徐菓把她最可愛單純的程亦可小寶貝還給她。
程亦可正色問道:“大概要多久?我開車來接你。”
高幸幸轉頭看了看儀器:“大概半個小時,我把定位發給你。”
半個小時后,高幸幸扶著腰慢吞吞走出醫院。
程亦可本來坐在車上,一見她這樣立馬下車去扶:“你怎麼了?腰這麼疼嗎?”
“我說我原本不疼的你信嗎?”
程亦可不敢搭話,扶著人上車,給她系上安全帶。
高幸幸看著程亦可小心翼翼的盯著后視鏡,慢慢的打方向盤,情不自禁的抓住扶手。
車速平穩后,高幸幸才開口:“你什麼時候走啊?”
“下周。”
“我可真佩服你,學海無涯,永無止境。”高幸幸比了個大拇指,“你這留學得多久啊?”
“兩年。”
“你那個老男朋友肯放你去?他...”高幸幸板著手指算了算,“他今年三十一了吧,兩年后他都三十三了。”
程亦可聲音小:“他也支持我。”
“挺好的。”高幸幸察覺到她的情緒,安慰,“我很羨慕你,永遠愿意進步。”
時間早,兩人找了個小酒館,點了炸串和氣泡水。
沒吃幾口,程亦可就靠在高幸幸懷里眼睛紅紅。
高幸幸摸了摸她小臉:“怎麼了?”
程亦可搖頭。
“舍不得他呀?”
程亦可沒忍住,含著淚點頭。
“這也沒什麼呀,他也能來看你呀,也不是...特別遠,在飛機上睡一覺就到了。”高幸幸輕咳了一下,“你看看我和陸則言,不就這樣嗎?”
程亦可吸了吸鼻子:“你不懂。”
“你是怕他靠不住嗎?他雖然長的挺勾引人,但是......”
高幸幸還未說完,被程亦可捂了嘴:“不是,你別胡說!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給我找房子,安排出國的各種事宜,我好內疚,我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現在連陪著他都做不到,我太自私了。”
程亦可這一年的變故高幸幸都知道,也知道徐菓對她付出很多。
但是她并不覺得程亦可應該這樣想。
高幸幸扳過程亦可的身子,開導她。
“話不是這樣說的,寶貝。”
“他年紀比你大那麼多,是個很成熟的男人,他做那些是正常的,是符合他那個年齡的。”
“你才多大?你干嘛要要求自己這個年齡要做到他那個年齡的事?”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年齡,就成為公司支柱,呼風喚雨,可能嗎?”
“亦可,我相信你,你努力上進,一定會變得非常優秀。”
“或許,你到他那個年齡的時候,做的比他更好呢。”
“再說了,你年輕漂亮,他撿便宜了。”
程亦可噗嗤笑出聲:“恐怕就你覺得是他撿便宜了。”
“那可不?”高幸幸抖了抖眉毛,“你在我這兒,誰都配不上,帥哥也配不上。”
高幸幸喝了口氣泡水,覺得無趣:“要不我們還是干兩杯吧?下次喝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程亦可拒絕:“我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又沒灌你酒,待會兒我給你找個代駕。”
高幸幸沒搭理程亦可,叫來服務員粗略了解了一下酒單,點了米乳令和暴打渣男。
米乳令像米酒一樣,還有桂花香。
暴打渣男是檸檬味的綠色調酒。
暴打渣男是高幸幸為陸則言點的,她扶著腰,一口就干了暴打渣男。
程亦可是真的酒量差,米乳令都能喝得醉醺醺。
高幸幸不放心代駕,于是給徐菓發微信。
高幸幸:【徐工,你家小朋友喝醉了,速速來接】
很快,徐菓便回了消息。
高幸幸看了看程亦可,有些心虛,怎麼把人灌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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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幸上次的那個項目也正式啟動,這次和她一起去出差的是組里一個前輩,名字叫羅成,大家都叫他成哥。
飛機落地的時候高幸幸給陸則言發了位置信息。
陸則言說他這周要回來,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她也沒問。
他們默契的享受和期待這份驚喜的到來。
項目是個化工廠項目,公司老總又高又壯,年齡四十多歲。
高幸幸和羅成上門好幾次,他都忙得不行,別說企劃書,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幾天時間下來,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
本著又要吃閉門羹的想法,這位忙碌的章總居然松了口,說下班之后可以組一個飯局,好好聊一下。
高幸幸和羅成高興得不行,羅成立馬安排了酒店小包間,定了晚餐。
飯局免不得要喝酒,高幸幸酒量還行,而且是女孩兒,沒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