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單純一姑娘,笑得甜甜的,她畢業后進了酒店做管理,可能小姑娘吧,誘惑太多、太大,沒控制住。”
祁樂無比自嘲的笑了笑:“也可能是我不夠好,不夠成熟。”
高幸幸沒忍住抓著祁樂手臂。
祁樂眼都沒眨,繼續說:“如果是現在的我,可能我能把她保護的更好。”
高幸幸慢慢松了手。
祁樂深深吸了口煙,踩滅煙蒂,站起身走到垃圾桶,回眸看著高幸幸。
那種眼神,高幸幸一輩子也忘不了。
有不甘,有憤恨,有自嘲,有自責,也有妥協。
他語氣特別輕,但是在空曠的樓梯間很清晰。
他說:“妹妹啊,她站我面前哭,哭得喘不上氣,我受不了。”
......
祁樂和高幸幸回到病房的時候,祁強已經醒了。
聽說高幸幸回來了,他很高興的咧開嘴角,小聲說,爸爸沒事,別擔心。
醫生檢查過后,確認可以轉院,祁強才被接走。
在私人醫院整理好一切已經快凌晨。
專家會診后,和家屬確認好治療方案已經是后半夜了。
醫院有家屬休息室,和商務酒店差不多,條件已經算很好了,可陸則言還安排采買了很多東西。
高陽把高幸幸拉到一邊:“幸幸,小陸到底做什麼的?你不是說他在投資公司上班嗎?”
“嗯...”高幸幸吞吞吐吐,“就是...他家挺有錢的,然后是...公司高層。”
其實高幸幸也不知道陸則言的職位,她只知道他在陸氏沒有正經職位,和仲氏合作了金融機構。
那個金融機構,他說要在陸氏出現紅色赤字的時候發揮作用,想來應該是很大的。
高幸幸挽著高陽的手:“你別擔心,我會和他結婚,都會還的。”
高陽一整個啞然,不明白高幸幸的腦回路。
陸則言的細心在于他把醫療賬單通過醫院直接交給高陽,只說他賣了個人情而已。
其實,那份賬單金額是縮小很多倍之后的,其余金額都從他賬戶支出。
半夜的醫院走廊悄無聲息。
陸則言讓高幸幸坐著,他單腿跪地蹲在她面前,用棉簽粘著紅藥水給她抹額頭的小包。
“還疼不疼?”
高幸幸想搖頭,被陸則言抓了下巴:“別動。”
看著他認真又溫柔的眼眸,高幸幸唇動了動:“陸則言,我很不開心。”
陸則言手一頓,視線下移對上她的眼眸:“知道。”
“不是因為我爸爸。”
陸則言又抹了兩下棉簽,收拾好:“因為你哥。”
高幸幸咬著唇:“我不懂,明明錯的是童佳,為什麼我哥說是他以前沒保護好她。”
“后悔吧。”
“???”
陸則言:“又或是遺憾。”
高幸幸努力消化陸則言的話,想起祁樂以前的樣子,和他現在的樣子。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努力工作,變得成熟的。
好像就是從和童佳分手之后。
青春里總有些遺憾,會把責任歸于自己,然后變得后悔。
想著是不是怎樣怎樣,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陸則言彎著腰,輕啄她嘴唇:“去睡覺,天都快亮了。”
高幸幸回過神就是無盡的倦意。
她站起身,攬住陸則言的腰:“辛苦你了,今天。”
不等陸則言反應,高幸幸仰著下巴,勾上他脖子:“我會還你的。”
陸則言眉梢微挑,眼眸晦暗不明的流轉:“是要還,我等著呢。”
陸則言親她額頭:“快去睡。”
第二天,祁強臉色好轉了很多,他身體素質不錯,醫生也說各項指標很好。
高幸幸不太愿意走,想留下來,又被高陽勸了好久,才起身回玉和。
回到玉和,高幸幸也雷打不動,中午、晚上每天兩通視頻電話。
她還是有些后怕,怕他們不想讓她擔心,瞞著一些病情。
公司的事,高幸幸也沒再糾結,和老張聊了之后,她上網買了防狼噴霧放進包里隨時帶著。
有一天晚上,高幸幸做了噩夢。
夢里童佳再次欺騙了祁樂,祁樂坐在陰暗的樓梯間一個勁兒的抽煙,她怎麼勸,祁樂也無動于衷。
樓梯間漸漸明亮,變成了醫院病房,醫生對著病床上的祁強上呼吸機搶救,高陽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高幸幸想上前抱高陽,卻被一只手拖拽后拉,她轉頭,對上章總猥瑣的笑臉。
高幸幸醒來,抹了額頭薄薄的汗珠,然后發現陸則言不見了。
她光腳走出房門,聽見他在客廳打電話。
陸則言對著電話那邊說,不等他親自去取了,直接寄過來什麼的。
她還沒來得及多聽詳細一些,陸則言已經掛掉電話,發現了高幸幸。
“怎麼又不穿鞋?”
陸則言上前把人抱起來走進房間。
“我例假已經結束了。”
陸則言笑:“你在提醒我?”
高幸幸拳頭落在他肩膀:“我是說光腳也可以。”
周五,高幸幸收到陸則言發來祁強的最新病歷,她終于松了口氣。
高幸幸:【你明晚的飛機,今晚是不是要吃頓好的?】
LU:【不了,你自己解決。】
高幸幸直接發了三個大大的問號表情包過去。
LU:【乖。】
高幸幸緊接著,發了一個扇巴掌的表情包。
晚上,高幸幸自己解決掉晚餐,然后和于簡打游戲。
她突然想起高陽上次說便利店加盟費又漲了,想單獨做,然后弄一個微信小程序,自助下單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