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言沒吃,細心的給高幸幸布菜。
高幸幸吃的差不多才想起問村里的災情。
陸則言早就派陳獻去打聽了,救援隊還在幫忙,不過村民都已經安全轉移。
高幸幸快下筷子:“陸則言,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兒,叫瑩瑩,我想支助她上大學的生活費,你有什麼意見嗎?”
“想做什麼。”陸則言給她遞上湯羹,“就做什麼。”
高幸幸喝了半碗,然后把湯碗遞給陸則言:“喝不下了。”
高幸幸看著陸則言,細心的算著自己的工資和存款。
支助瑩瑩生活費其實對她來說,沒什麼壓力。
但是剛才聽陸則言說,他手上的股份全部到了李航和仲瑞芝手上,那他現在...一定很窮。
她眼神在陸則言臉上轉了轉,腦袋里浮現幾個大字:包養小白臉。
高幸幸噗嗤一聲笑出來。
兩天后,高幸幸再次見到了朱珊。
她帶著水果來看望高幸幸,旁邊還跟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高幸幸多看了兩眼,那男人帶著眼鏡,氣質斯文,很帥。
更意外的是,那男人居然認識陸則言。
他看見陸則言有瞬間的驚訝,隨即道了句:“陸總,好久不見。”
陸則言把他往病房外引:“凌律師,好久不見,這邊請。”
兩人出了病房,朱珊才問:“他是你男朋友嗎?可你不是說...不是說......”
“可能...”高幸幸咬了一口蘋果,機靈道,“這就是奇跡吧。”
高幸幸轉了轉眼珠:“剛才那個就是你老公?”
“nonono!請稱呼他為我法律上的配偶。”
高幸幸比了個大拇指:“嚴謹!”
“我不嚴謹些,得被他欺負成啥樣?”
高幸幸:“......”
送走朱珊,陳獻再次回來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玉和的路上,高幸幸在新聞上了解到這次的洪災范圍很廣,GZ地區好多地方都遭殃。
也真是因為如此,得到了社會上的關注,也成了政府扶持的重點。
高幸幸突然想起村長,他臉黑黝黝的,笑容醇厚的說,我們村會越來越好。
高幸幸打開車窗,外面是連綿的青山。
她來時,這山也長這樣兒。
可當時,她只感嘆它的壯麗。
但現在,她卻覺得它美得柔情。
陸則言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動了動,語調比這山脈還柔情:“身體剛好些,少吹點涼風。”
高幸幸關上車窗,回頭眼睛有些紅。
是風吹的。
但陸則言還是仔細瞧了瞧,另一只手撫上她眼角:“疼不疼?”
高幸幸無奈嘆氣。
以前陸則言已經夠寵溺她了,這次回來,簡直可以用發瘋來形容。
高幸幸靠在他肩上,語氣悠悠:“陸則言,你完了。”
“?”
“你這輩子,都完了。”高幸幸深深嘆氣,語調格外自傲,“你可太愛我了。”
如此充滿愛意的車內,開車的電燈泡陳獻輕聲咳嗽:“幸幸姐,我長耳朵的。”
“那你的耳朵有開關鍵嗎?”
陳獻:“......”
“眼睛呢?我親一下陸則言,你會偷看嗎?”
陳獻:“......”
高幸幸哈哈嘲笑:“陸則言,你看,他耳朵又紅了。”
陳獻氣呼呼:“陸先生,我要辭職!”
“陸則言,他又拿辭職威脅你。”
“少說一句。”陸則言聲音有些沉,插入兩人的對峙中。
陳獻嘴角上揚,心想陸先生終于站在他這邊了,不枉他千里迢迢跟他回國。
看來陸先生要支楞起來了。
陸則言:“好好開車。”
四個字,讓陳獻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其實陳獻經過兩天的相處,很喜歡高幸幸。
他覺得高幸幸有種特別的活力和親和力。
他以前照顧了那麼多病患,也接觸過那麼多病患家屬。
有的冷漠,有的客氣。
只有高幸幸說。
陳獻,你別叫我高小姐,叫我幸幸姐。
陳獻,你能不能瞞著陸則言,幫我去樓下買根烤腸,作為報酬,我請你吃一根,但我現在沒錢,你先記賬。
陳獻,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啊,你是覺得我們的不好吃,想偷偷開宴席嗎?
陳獻,你耳朵又紅了。
......
回到玉和,陸則言又安排了一次徹底的檢查。
晚上回到酒店,高幸幸還拿著陸則言所有的病歷細細查看。
她時不時還敲打鍵盤查閱相關信息,簡直比當年寫論文還認真。
陸則言洗了澡,簡單圍著浴袍走出來,露出胸口一片。
他頭發半干,有種特別的欲。
陸則言在她身后站了會兒,確定她確實沒打算搭理他才彎腰湊上去。
“幸幸,睡覺了。”
“你自己睡,我再看看這塊兒。”
陸則言挑了挑眉,腦袋搭在她肩窩上,給她解釋:“這是彈片的位置,手術很成功,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高幸幸“哦”了一聲,連著翻了兩頁紙,又開始看別的地方。
陸則言無奈嘆氣,大手按在病歷上。
“你干嘛?”
高幸幸不爽,微微轉頭,嘴唇擦過他臉頰。
她一愣,往旁邊偏了下腦袋。
也是這時,她感覺到陸則言毫不掩飾的欲念。
陸則言右手環過她的腰,左手壓著她腦袋,往自己這邊。
“前幾天,說自己感冒了還沒好,今天,還有什麼理由?”
他語氣那麼坦蕩。
高幸幸只覺得他在自己心上殺人放火。
看著陸則言湊過來,高幸幸及時抬手。
陸則言的唇印在她手心,但也不放過。
高幸幸手心癢,忙說:“陸則言,我是為你好!”
“嗯?”
“你腦部有血塊,不、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