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表白了過后,陶冶明顯比之前還要肆無忌憚了,簡直越發不要臉了,說的話也是沒羞沒臊得很。
剛剛心血來潮給陶冶打電話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溫淼坐起身,不停的深呼吸。然后拼命的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兒女情長什麼的全都拋到了腦后,緊接著她將魔法權杖和皇冠安置好,坐回書桌前,繼續學習。
溫淼這人,只要一學習起來,很快便能集中注意力,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一投入學習,就把陶冶剛才說的那些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忘到了九霄云外。
只是過了沒多久,她的房門就被輕輕敲了兩下。
溫淼正在做題,筆沒停,一邊寫一邊回應:“進來吧。”
她每天晚上都會復習到凌晨一點,黃蘭心疼她,每晚都會給她做宵夜補充能量。
應該是黃蘭來了。
房門被打開,余光中有個人影朝她走過來。
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這個身影格外高大,而且還穿著一件藏藍色的睡袍。
溫淼覺得不對勁,她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可倒好,直接把筆都給嚇掉了。
“啪嗒”一聲落在了書桌上。
溫淼看著忽然出現的陶冶,整個人都莫名的緊張和拘謹,他說的那些流氓話瞬間如浪潮一般席卷重來,一字字一句句都清晰的在耳朵邊兒上飄繞。
“你.....你怎麼來了?”溫淼不好意思看他。
相較于溫淼的無措,陶冶倒氣定神閑多了,就像是自己從沒說過那些昏話,站在溫淼的書桌前,將手中的一碗培根火腿雞蛋面放下,垂著眸看她:“臭臭流氓當然是來給淼淼寶貝送夜宵來了。”
“.......”
溫淼臊得閉上眼睛。
她其實想罵臭流氓,只是結巴了,說成了臭臭流氓。
沒想到他學得這麼快?!
他送了宵夜非但不走,反而還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大剌剌的坐在她身邊。
他真的剛洗完澡,頭發還半濕著,雖然穿著睡袍。但他一坐下來,兩人的距離一拉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和洗發乳的味道。
他們倆的睡袍是一樣的,只不過她的是乳白色,他的是藏藍色。
黃蘭給他們買的。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穿著一樣的睡袍,坐在一個房間里。
氣氛莫名其妙,說不出的曖昧。
溫淼還是不好意思看他,將面端到面前來,拿起筷子纏了一卷面條,往嘴巴里塞。
她能感受到來自他那灼熱的目光,簡直像是火一樣,熱情,狂烈,肆無忌憚。
溫淼實在扛不住,便找話題跟他聊:“那個.....那麼多向日葵,你上哪兒弄來的啊?”
陶冶坐在她的身邊,還不動聲色的往她跟前挪,兩人的腿靠在了一起,暗地里偷雞摸狗占便宜的事兒沒少干,表面上卻云淡風輕無辜得很,手支著腦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邀功道:“我種的。”
這話差點把溫淼給嗆住,她錯愕的瞪大眼:“你種的?”
陶冶煞有介事:“那當然了,種了三個月呢。”
溫淼又問:“你種在哪里的?我怎麼沒看見啊。”
陶冶聳聳肩,說:“網吧啊,讓你都看見了我還準備什麼驚喜?”
面條是才煮熟的,吃進胃里一陣暖意,可這會兒溫淼卻覺得整個心窩子都是熱的。
溫淼又想哭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了她種花,這樣精心為她準備驚喜。
溫淼吸了吸鼻子,兩眼水汪汪的看著陶冶:“你真好。”
溫淼的眼睛本來就大,像小鹿一樣,殊不知這會兒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他內心到底有多煎熬,渾身都在躁動。
陶冶悄無聲息握緊拳,壓制住那些蠢蠢欲動,表面裝得波瀾不驚,吊兒郎當:“那當然了,我不好誰好?”
溫淼抿著唇笑了笑,害羞的勁兒緩緩消散,她這時候才注意到只有一碗面,她沖著他眨眨眼:“你不吃面條嗎?”
那雙眼睛明亮動人,她的臉頰也緋紅一片,嘴里因為咀嚼著面條,兩腮在微微的鼓動,這無辜的模樣像極了吃胡蘿卜的小白兔。
啊操。
這夜深人靜的,誰受的了。
陶冶的眸色變深,高深莫測的說:“我不想吃這個。”
溫淼天真的問:“那你想吃什麼啊?”
陶冶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并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神秘兮兮的朝她勾了勾手指。
溫淼狐疑,下意識朝他靠過去。
本以為他要說出個什麼美食之類的,結果他只說了一個字。
“你。”
這一次溫淼成功被面條嗆住了,她反應激烈的往后退,捂著嘴瘋狂咳嗽,臉紅得能滴血。
陶冶慢條斯理的替她拍著背,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溫淼羞憤的瞪著他。
然而他好像還嫌她不夠窘迫不夠羞臊,他又玩味的壞笑,補了一句:“寶貝兒,看來我還得再去沖個澡才行。”
第221章 畢業
距離高考,還剩下短暫的四個月。
在過完春節后高三生就返了校,結束了僅僅十天的寒假。
高三的最后一個學期,是在緊迫中度過,班級里的氛圍一天比一天凝重緊張,原本還有一些懶懶散散沒收心的學生,也開始嚴謹以待。
每天要做的卷子似乎堆積成山,太多的知識要裝進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