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院門,拉著陶冶走了進來。
她和媽媽的家很小,但足以容下她們娘倆,有一個小院子,媽媽曾經在院子里種滿了蔬菜和鮮花。
“這是一顆桂花樹。”溫淼指著院子角落的一顆大樹說:“在我和媽媽住進來的時候就有了,聽房東阿姨說這棵樹有十幾年了,每到開花的時候,特別特別香,我媽媽還做桂花糕給我吃。”
陶冶將她的手握緊。
溫淼又笑呵呵的對他說:“我也會做桂花糕,陶冶,你想吃嗎?等桂花開了,我給你做。”
陶冶點頭:“好。”
緊接著,溫淼拉著他走到屋門前,門已經很舊,生了銹,一開就嘎吱嘎吱響,但兩邊貼了喜慶的門聯。
屋子真的很小,一進門有一個小小的鞋柜,然后就是一個雙人沙發,還有一張正方形的小木桌,有兩張凳子,這應該是餐桌,沒有廚房,就只有一個電磁爐和電飯煲擺在水槽邊上,一樓有一間房間,只擺得下一張床。
環境比陶冶想象中還要簡陋,但屋子里的每一處似乎都散發著溫馨的氣息,沙發上包了碎花沙發套,擺著手工繡的娃娃,屋子里到處都是溫淼和她媽媽的合照。她的母親一看就是個溫柔到骨子里的女人,柔軟似水,卻也堅韌不拔。
屋子很久沒人來過,已經落滿了灰塵,幸好溫淼在離開之前給家具都蓋上了布,她和陶冶將遮灰的布一一取下來。時間太晚了,來不及細細收拾。
然后上了閣樓。閣樓是她的房間,她的房間也是那般的夢幻溫馨。他們倆又將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溫淼換了床單被套,理了理衣柜,將行李箱的衣物都掛進去放好。
溫淼洗了澡之后,陶冶也去洗了澡。
兩人都收拾好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陶冶本來洗完澡想著要不要去樓下睡沙發,他總覺得在溫淼家跟她睡一起不太合適,可溫淼居然主動邀請他和她一起睡。
既然溫淼都這麼說了,那陶冶肯定是不會拒絕的,麻溜兒的爬上了床。
溫淼關了臺燈,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溫淼的床是一張單人床,很擠,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陶冶今夜尤其的老實,即便挨得這麼近他都沒有動手動腳,只是默默的從背后抱著她。
可今夜,內心不平靜的人,是溫淼。
從回到家開始,她的心底都在泛著酸,觸碰著家里的每一樣東西,那種難受無法言語。尤其是在進門時,從鞋柜上看到了媽媽的拖鞋,那一刻眼淚幾乎快要憋忍不住。
可能是觸景生情太過強烈,那一股脆弱和落寞將她淹沒,她潛意識里朝身后的溫暖靠近,主動翻過身,雙手勾住了陶冶的脖子。
主動吻上了陶冶的唇。
雖然兩人已經接過無數次吻,可每一次都是陶冶主動,也根本不需要溫淼有過多的回應,每一次都是他來掌控。
陶冶對于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懵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后便再次占領主導權,摟著她腰加深這個吻。
直到越發失控時,陶冶這才強制性的松開她,閉上眼睛,深呼吸著來緩解。
就在陶冶準備再去沖個澡時,溫淼又如同小貓一樣鉆進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扭捏了兩秒,聲音小得像蚊子音,似乎害羞得很:“陶冶.....你想不想......”
第231章 喜歡死你了
“想.....想什麼?”
溫淼突如其來問這麼一句,可算是把陶冶給驚得一激靈,可謂是虎軀一震,連連吞了吞幾口唾沫,給溫淼表演了一個酷哥裝傻。
他就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萬一人家淼淼問的是,陶冶你想不想吃點宵夜之類的呢。
本來溫淼能主動問他就已經是鼓足勇氣了,她平時那麼老實一個人,臉皮比紙還薄,好不容易主動問他一回,沒想到陶冶還故意折磨她,還跟她裝傻充愣?
本來溫淼還在想,可能陶冶聽見這話,說不準下一秒就朝她撲過來了。
溫淼本來不想再搭理陶冶了,氣沖沖的想背過身去默默賭氣,可掙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又深吸了口氣,摟住陶冶的腰,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支支吾吾說:“就...就...那個啊.....你難道...不想嗎?”
太羞恥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陶冶光是能聽到溫淼說這句話他感覺自己都要飄到天上去了,整個人僵了好一會兒,血液這才開始洶涌沸騰起來,焦躁難耐。
他一把將溫淼抱緊,親了親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喘氣兒:“想,想死了。”
“但現在不行....”陶冶最后一絲理智還尚存著,補充了一句。
時間地點都不太對。
如果換做是早上,溫淼問他這種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撲向她。狠狠欺負她,將她吃干抹凈。
可能在陶冶談戀愛之前,在別人眼里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生活里就只有吃喝玩樂打游戲,甚至對待追求他的女生也冷酷無情,那幾個哥們兒還總說他再這麼下去,長得再好也注孤生,說不準還會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