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個子雖然不高,可身材比例很好,腿很細,皮膚又白又嫩的,摸起來手感滑滑的軟軟的,就如同她這個人一般,軟綿綿。
陶冶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了他們親熱時的畫面,他的手也是如同現在這般,游走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然后....身體就出現了異樣。
陶冶的手一頓,連忙低下頭一看。
這他媽.....太浮夸了吧,就涂個防曬霜而已!
泳褲本身就緊,現在就更明顯了。而且這沙灘上到處都是人。
他吞了幾口唾沫,深呼吸了幾下,將防曬霜塞溫淼手上,聲音發著啞:“涂得到的地方你就自己涂吧。”
溫淼沒察覺出哪里不對勁,“哦”了一聲,然后拿起防曬霜自己涂了起來。
陶冶慌里慌張的背對著溫淼,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幾口,沒幾秒鐘,一整瓶礦泉水就見了底,空瓶子攥在手里,用力一捏,瓶子就癟了下來。
似乎將空瓶子當成了發泄工具。
溫淼涂完了腿,然后又擠了一點,三兩下涂了臉。
終于做好了防曬工作,她看都沒看陶冶一眼,將防曬霜放下就張開雙臂朝大海跑了過去。
興高采烈的大喊著:“大海,我來啦!”
她這麼興奮,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揚起嗓子叮囑道:“你慢點兒跑,別摔著。”
要換做往常,他早就追上去了,可現在他.....屬實不太方便。于是就只能干巴巴的坐在這兒,自我冷靜。
不過目光緊追不舍的黏在溫淼的身上。
溫淼直沖沖的跑進了海里,一開始只在邊沿試探性的踩幾下,后來像是不滿足,她又往更深的地方跑。
直到發現溫淼越跑越遠,大半個身子都淹沒在海水里,陶冶的心瞬間一提,想也不想就沖了過去,速度快得宛如離弦的箭。
他跑進海里,海水因為他的踏入,掀起了一片波瀾。
他跑過去,一把抓住了溫淼的胳膊,陰著臉教訓她:“你瘋了你?到這麼深的地方來。”
溫淼顯然不知自己的做法有多危險,她的手伸在海水下,又興奮又激動指了指,兩眼亮晶晶的:“陶冶,你快看啊,有小魚!”
陶冶一時間又無奈又生氣,幾條魚就把她高興成這樣兒?
“魚什麼魚。”陶冶摟著溫淼的腰,將她往回帶,嚴肅的皺著眉,命令道:“就只能在淺水區玩兒,不準跑這麼遠!”
溫淼有些不滿,撅著嘴反抗:“可那樣一點都不好玩了。”
“這樣吧,你拉著我,就不怕了。”溫淼攥進陶冶的手,她撒嬌似的沖他眨巴眨巴眼。
陶冶終究是扛不住媳婦兒撒嬌,剛剛還強硬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妥協了:“行吧,我抱著你。”
陶冶站在溫淼的身后,攬住了她的腰。溫淼得償所愿,她又彎下腰去,手不停的撥弄著海水,跟水里的小魚嬉戲。
可玩著玩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腰間出現了異樣的感覺....
遲鈍了兩秒,瞬間意識到那是什麼,她驚恐的回過頭,使勁兒的拍了陶冶兩下,“陶冶,你臭不要臉!”
陶冶渾身一僵,唇線緊抿,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媽的。剛才一緊張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
行吧,這下還真得泡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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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原本火辣的太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被烏云遮住,天空陰了下來。
沙灘上的人也散去了不少。傍晚時,陶冶在沙灘上搭起了帳篷,溫淼便幫忙擺燒烤架,鋪好野餐墊。
露營的不只他們倆,還有其他情侶,也有一家三口。
天黑了,入了夜,海邊仍舊熱鬧非凡。
他們烤燒烤的時候,在他們旁邊搭帳篷的情侶跑來借東西,一來二去聊了幾句,得知這對情侶也是從北城來的,一時間很是親切,于是便一起烤了燒烤。
吃了燒烤后,四個人又坐在野餐墊上玩了一會兒牌,野餐墊上擺滿了零食。
那對情侶還帶了一些啤酒,溫淼從來沒喝過酒,可今天心情格外好,她便跟著開了一瓶啤酒喝。
直到十點多時,原本天空上還掛滿了星星,誰知道夏季的雨總是來得悄無聲息,落下了密密麻麻的雨滴。
突然下起了雨,他們四個匆匆忙忙的收拾著東西,燒烤架太大搬不走,只能擺在外邊,迅速將野餐墊上的零食收起來放回了帳篷。
溫淼沒喝過酒,酒量差得很,喝了不到半瓶,她的腦袋就暈暈乎乎起來,陶冶將溫淼抱起來,捂著她的腦袋,跑進了帳篷里。
這場雨來的猝不及防,這麼一會兒就打濕了衣衫。
陶冶將帳篷拉鏈拉上,翻找出一條毛巾替溫淼擦頭發,溫淼坐在氣墊上,搖搖晃晃的,眼神迷離,臉頰一片酡紅,醉態嬌憨。
陶冶用毛巾擦了她的頭發,又緩緩擦了擦她的衣服,明明她喝醉時的樣子很可愛,可他說出口的偏偏是訓誡:“不讓你喝你還偏喝,只要我不在,你就不準喝酒!知不知道!”
溫淼耷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陶冶捏了捏她的臉,笑了一下。
這時候,溫淼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的雙眼此刻布滿了朦朧與迷離,她直勾勾的望著他,幾分無辜,卻又幾分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