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蘭無意間瞟了一眼他們手里的菜,“喲,小兩口買菜去了?又是魚又是蝦的,伙食不錯呀!”
黃蘭一邊說著一邊還笑瞇了眼睛,撞了撞陶冶的肩膀,“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留下來嘗嘗你媳婦兒的手藝呀?”
陶冶還沒來得及說話,溫淼就搶先一步,走過去拉住了黃蘭的手,盛情邀約:“當然可以啦,今天晚上我室友要來家里作客,媽媽,我要做好多好吃的,絕對不能少了媽媽。”
溫淼一口一個媽媽,黃蘭的心都快化了,她走過去,抱住溫淼就親了一口她的臉,喜歡得不得了,“哎喲,我兒媳婦嘴太甜了,我可太喜歡了。”
溫淼笑得嬌羞又靦腆,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你可學著點。”黃蘭斜了陶冶一眼。
陶冶脫了鞋,換上拖鞋,還將溫淼的拖鞋拿了出來,擱在溫淼的腳邊,還順手將她的鞋帶給解開了。
他不屑一顧的白了黃蘭一眼:“我嘴可甜著,那得分人。”
隨即,陶冶側過頭去,“啵”一口親在了溫淼的臉上,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他親在了剛才黃蘭親過的地方。
明目張膽的較起勁兒來了。
溫淼也換上了拖鞋,將菜提進了廚房,她聽見陶冶問黃蘭:“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不是跟你的好姐妹去歐洲了嗎?”
“不管去了哪兒都不能忘了我的兒子和兒媳婦啊。”黃蘭笑呵呵的。
緊接著黃蘭又說:“兒子,我給你們帶了好多東西,生活用品什麼的,都放好了。”
陶冶沒多大反應:“哦。”
黃蘭有意無意的干咳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還在你們房間床頭柜看到了.....我說兒子,這事兒要知道節制,別只顧著自己舒坦,也多心疼心疼淼淼。”
溫淼站在廚房里,能聽到他們說的每一個字,聽到黃蘭這句話,溫淼瞬間秒懂過來,合著是讓黃蘭看見那些摞得一尺高的小盒子了,陶冶嫌放抽屜里每次拿麻煩得很,所以他索性全撂床頭柜上,手一伸就夠到了。
溫淼本來想著,反正這屋子就他們倆,他愛放哪兒就放哪兒吧。
結果被黃蘭撞了個正著,那種尷尬到想要變成空氣飄走的感覺又回來了,簡直隨時都在社死。
這種事,溫淼相信陶冶也會覺得尷尬,畢竟真的很羞恥,結果她真是低估了陶冶的臭不要臉,她居然聽見陶冶理直氣壯的反駁:“什麼叫我只顧著自己舒坦?明明淼淼也舒坦,她.....”
“陶冶!”
陶冶的話還沒說完,溫淼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從廚房里跳出來,面紅耳赤的喊了一聲。
因為她出現得太過猝不及防,而且溫淼的反應又如此激烈,別說黃蘭嚇了一跳,就連陶冶都驚了一下。
溫淼臉紅得像煮熟了的小龍蝦,手里還抓著一把菜,她憤憤不平的將手中的菜攥緊,明明聲音很大,可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勢,倒是像是撒嬌的求助,“過來幫我洗菜!”
陶冶將手機扔到沙發上,屁顛屁顛就溜進了廚房:“來了寶貝。”
不過剛進廚房沒兩秒鐘,陶冶就又后退了兩步,側身站在門口,斜著眼,目光犀利的看向黃蘭,警告道:“媽,不準再進我們房間了,隱私懂不懂。雖然我爸現在老了,但這麼多年我不照樣沒進過你倆房間麼。”
黃蘭被氣笑了:“......”
(陶正楠:有被內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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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溫淼全程掌勺,陶冶就在旁邊打打下手,偶爾也會幫忙切個菜。陶冶這人學習名列前茅,結果在這些事兒上,簡直是踢到了短板,涉及盲區了。
菜被切得亂七八糟,就跟狗啃了一樣,這就算了,問題是他那個菜刀還總拿不穩,總是不小心一刀切到流理臺上去。
溫淼生怕陶冶把手給切著了。他那雙手那麼好看,要是多了條口子,留疤了,那得多影響美觀啊。
結果黃蘭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她靠在廚房門框上,優哉游哉的啃著蘋果,“淼淼,讓他切。這事兒總得學。我兒子可是男徳學校出來的,連切菜都不會,那不得讓人笑話死啊。
她啃了口蘋果,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劃傷了大不了留道疤,大男人留疤怎麼了,那是真男人的功勛章!再說了,切斷了也能接上呢,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對吧。”
“......”
陶冶冷颼颼的瞪了黃蘭一眼。這是親媽能說出來的話?
黃蘭笑呵呵沖他樂。
陶冶氣得不斷冷笑,黃蘭真是見縫就鉆,趁機打擊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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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還沒做好,門鈴就響了。她的室友們來了。
溫淼聽到門鈴聲,穿著圍裙跑過去開門。
室友們每一個人手里都提了點東西,水果零食還有飲料,和其他小吃。
“快進來。”溫淼連忙招了招手。
室友們走了進來,站在玄關口作勢要脫鞋,溫淼急忙阻止:“不用脫鞋不用脫鞋。”
家里沒有其他多余的拖鞋了,總不能讓她們光著腳吧。
室友們提著東西走進了屋子,每一個人的眼珠子都四處亂飄,打量著這屋子里的每一處,嘴唇張成了“O”型,幾個人相互竊竊私語
“天吶,連地板都看上去好多金啊,我都不敢往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