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們理科渣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難了,真的,我解不出來!”
趙博欲哭無淚,他捧著試卷,一副求放過的痛苦表情:“漂亮姐姐們,球球了,放過我們幾個吧,讓冶哥和嫂子相聚吧,我給你們跪下磕個頭都行!”
伴娘團一時間笑得前仰后翻。
陶冶卻腦子靈光一閃,注意到了房間里的大陽臺,于是急中生智,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溜走,迅速跑了出門,繞到房間陽臺前,雙臂一撐,從陽臺欄桿翻了進去,推開落地窗,走進了房間。
這會兒伴娘團和伴郎團鬧成了一片,絲毫沒注意到陶冶已經溜進了房間。
溫淼余光中發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穿著黑色西裝,正朝她走過來,她轉過頭一看,居然是陶冶。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陶冶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紅唇,玩味的沖她挑起眉毛,然后抬了抬下巴指了下窗外,眼神暗示。
溫淼還有些猶豫,看了眼門口,然后抿著唇笑了笑,對陶冶點了下頭。
陶冶側著臉吻了下她的嘴唇,然后握著溫淼的腰,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兩人放輕了腳步,偷偷走到了陽臺,陶冶先翻出去,然后溫淼張開雙臂,被陶冶抱了出去。
兩人終于“逃”了出來,陶冶牽著溫淼的手。
這時候,關巧無意回頭一看,正巧看見新郎把新娘給拐跑了,她驚呼一聲,沖到了陽臺:“喂,哪有你們這樣的啊!”
“溫淼,你有沒有出息呀!這就被拐跑了?!”
“冶哥牛逼!”
身后是伴娘們恨鐵不成鋼的抱怨,也是伴郎們崇拜的起哄。
陶冶緊緊牽著溫淼的手,溫淼提著裙擺,奔跑在花園的石子路,潔白的紗裙溫柔的撫過綴著晨露的花瓣兒,她的頭紗在風中飄揚。
他們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站在陽臺上的伴娘和伴郎,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帶我媳婦兒先走了,禮堂見吧!”陶冶揚起胳膊朝他們揮了揮,氣死人不償命的喊了一聲。
這時候陶冶停了下來,他知道溫淼穿著婚紗跑起來不合適,而且高跟鞋也很高,于是他彎下腰將溫淼打橫抱起,他小心避開了她頭上的頭紗,頭發拂過她的面頰。
她化了妝,很淡。臉頰很紅,嘴唇也很紅,不管過了多少年,她的那雙眼睛仍舊清澈、靈動。
陶冶情不自禁低下頭吻住她的雙唇,溫柔的輾轉幾番,正要更深一步時,溫淼突然昂起頭退后了一點,嬌嗔道:“不行,別把我口紅親掉了。”
陶冶聞言,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又親了一口她的唇,“反正遲早都要親掉,你整個人都會被我吃掉。”
嘴上不著正調,然而他倒也聽話,親了一口就老實了。
抱著溫淼朝外走。
中途穿過了那片他親手為她種的向日葵花海,一切的一切仿佛還發生在昨天。
她的十八歲生日,陶冶給她制造了一場夢,讓她成為一個公主。
陶冶的摩托車就停在花園外,陶冶將溫淼抱上了摩托車,側坐著。車上還掛著那個他專門為她定制的粉色頭盔,他替她戴上。
戴好之后,陶冶捧著她頭盔,垂著眸看她,明明生著一雙銳利的眼,卻滿含著柔情似水,他嘴角勾著笑,緩緩俯下身,親了下來。
親在頭盔上,正好對應的是她嘴唇的位置。
這一幕讓溫淼有些恍惚。
就像高三那一年,陶冶也是這樣捧著頭盔,吻了下來。
那時候他們還穿著校服,如今已經換上了西裝和婚紗。
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陽光少年,如今經過歲月的沉淀,褪去所有稚氣,是渾然天成的穩重與內斂。
今天是他們的婚禮。
她如愿以償,嫁給了愛情,嫁給了她的王子。
-
禮堂是在一個歐式古堡。
長長的地毯,向日葵遍布每一處。
溫淼和陶冶站在神父面前,宣讀愛的誓言,發誓永遠不離不棄。
為對方戴上戒指后,溫淼突然讓人把話筒遞給她。
陶冶知道溫淼有話要對他說,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期待著。
溫淼手中握著話筒,似乎有些緊張,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鼓起勇氣說:“我的....陶冶哥哥。”
這樣簡簡單單一個稱呼,讓溫淼的鼻子發起了酸,她的腦子里浮現起了以往的種種,像電影慢鏡頭回放。
從初一的初遇到他們之間那六年的分離,然后意外重逢,中途也鬧過矛盾和別扭,可最終她還是和陶冶站在了神父面前,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成為了夫妻。
幸好,幸好他們完美收場。
溫淼很開心,開心到覺得很不真實,像做了一場夢。
“陶冶哥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陶冶哥哥,永遠都那麼溫柔、細心。無條件的包容我,愛我。”溫淼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哭腔,“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就是遇見了你,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溫淼一哭,陶冶立馬上前,輕輕的擦拭著她的眼淚。
溫淼將話筒拿開,她別過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后,她又直視著陶冶,拿著話筒,語氣俏皮起來:“你總是給我很多驚喜和浪漫,其實我很多次我都想給你準備驚喜的,但你老是比我快一步,說實話,我有點不甘心,所以今天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總要出其不意,贏你一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