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璟一個踉蹌,差點從車上栽下來。
“皇……爺,您沒事吧!”萬福嚇出了一頭冷汗。
“沒事!”斐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馬車,直接進了酒樓。
紀青梧就著林詩阮的手下了車,只看到某人憋著悶氣的背影。
【男人心,海底針,上一秒還陽春三月,下一秒就宛如便秘,跟誰倆呢!老娘還沒和你計較噴我一臉水呢!】
斐璟:“……”
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溫槿之早就在包廂里等著了,斐璟讓萬福帶著紀青梧去了另一個房間,這才去見了溫槿之。
溫槿之從樓上只看到紀青梧的背影,并沒有看到她的臉,但單單看身材確實不錯。
“這就是你之前帶回去的女人?很符合你對她胸大無腦的形容。”溫槿之搖著扇子,饒有興味的說道。
他若不開口,端的是一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一旦開了口,和街邊的痞子流氓沒什麼兩樣。
聽到好友兼下屬對紀青梧的評價,斐璟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身為讀書人,說話如此粗魯,有傷風化。”
溫槿之:“……”這不是你當初說的嗎???
“這女人真有那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這樣瞧著倒也沒看出來。”溫槿之心中好奇繼續問道。
瞧那女子步伐輕快,舉止活潑,端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子,真有圣上說的那般不堪?
轉念一想,又覺得:“但女人嘛, 向來有一副蛇蝎心腸,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有毒,估計您這妃子定然也是這種。”
然后就聽到跟前圣上的聲音再次響起:“怪不得你至今找不到心儀之人,不怪你找不到,憑你這張嘴合該沒有女人看上你。
”
說這話的時候,斐璟忘了上一秒還在想著要怎麼收拾某女人一頓呢!
溫槿之:“……”
不是,你說話就說話,做什麼人身攻擊?
不知道怎麼回事,斐璟不想從溫槿之口中聽到任何關于紀青梧的評論。
自己的女人 ,他瞎挑個什麼刺?
“朕需要離宮一段時日,朝中之事有勞你了。”
溫槿之不僅是他的屬下,還是他可以托付信任的朋友。
身居帝王之位,能有一位朋友對斐璟來說可遇不可求。
然而,溫槿之卻是他此生唯一能夠性命相交的人。
“放心 ,那些人暫時還不敢耍什麼手段,再說了,前段日子老侯爺差點半夜掀了姜家的窩,姜丞相現在還心有余悸呢,皇后和淑妃又被您禁足,有老侯爺那雙眼睛盯著,想掀亂子也掀不起來。”
說道老侯爺 ,溫槿之不由咧了咧嘴 :“老侯爺最近可是勤快的很呢,往日里最煩上朝,如今日日不缺,為的就是找姜丞相的岔子,那雙眼睛,恨不得將姜丞相扒的衣不蔽體才好!”
想到每日早朝,姜丞相次次都被老侯爺噴的狗血淋頭,偏生還無話可說的模樣,斐璟也覺得心中暢快。
腦子里頓時就想起來紀青梧那張臉來。
想起此行的目的,斐璟嚴肅了下來:“朕此行有一重要之事求證,如若沒錯,青妃的老家花溪村后山有一金礦,一旦此事為真,那麼朕就不需再養著楚家那群廢物。”
楚家的商行把著大夏的經濟命脈,斐璟想要解除這種被桎梏的局面,也非一日之事,但有了金礦就不一樣了,他可以毫無顧慮的大刀闊斧,慢慢蠶食掉楚家的位置!
“金礦?”溫槿之震驚的看著斐璟:“什麼金礦?”
斐璟倒也沒瞞他,除了隱瞞了自己能夠聽到紀青梧的心聲之外,金礦的事都告訴了溫槿之。
溫槿之震驚的同時又有一種被斐璟完全信任的窩心感。
“你就不怕我背著你偷偷挖了那金礦?”溫槿之搖著扇子,笑的一臉奸詐。
“在那之前,朕會先殺了你。”斐璟毫不留情的說道。
溫槿之不由翻了個白眼:“行吧,還是你狠。”
說歸說鬧歸鬧溫槿之還是將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此番我會看顧好京城,安排人提前到花溪村附近接應,,若真有金礦,也好做準備。”
“好。”斐璟點頭。
對于溫槿之,他向來放心。
一路南下,因為金礦的事,斐璟不敢耽擱,提前讓暗衛前行探路,果然在第五日收到暗衛的消息。
花溪村后山十里處確實有一礦洞,洞內地下河挖掘后,發現金沙,并且暗衛發現還有另外一批人裝作商人的模樣在花溪村附近徘徊,顯然也是在尋找著什麼。
暗衛沒敢耽擱,發現金沙之后立刻馬不停蹄的回來傳遞消息。
斐璟得到這一消息,震驚又慶幸的看向紀青梧。
如果不是自己忽然擁有能夠聽到這女人心聲的能力,那麼這座金礦,或許真的會被別人尋到!
一時之間,斐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慶幸當初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女人的囂張跋扈和胸大無腦,而選擇將她帶入皇宮。
馬車里,身旁的斐璟一臉復雜的看著紀青梧。
紀青梧目不斜視,坐的一本正經。
【這狗男人一直盯著我看是怎麼回事?我臉上有花嗎?】
第14章 和寵妃比嘴毒?她沒帶輸過!
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鏡子,紀青梧偷摸著往臉上照了照,齜了齜牙齒,白白的很干凈,一根菜葉都沒有,小臉蛋也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