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后又如何,瞧著皇上那寵青妃的樣子,怕是生了皇子之后,這皇后的位置都巴不得讓青妃坐了吧。”
說到這,心里也是生氣,索性也扭頭回了宮。
雨說下就下。
前一秒還是陰沉沉的天氣,下一秒雨點子直接就落了下來。
慎刑司里,溫槿之讓人將南屺棠綁了起來,瞧著他那雙紅腫到睜不開的眼,很是好奇:“你這雙眼睛,真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青妃娘娘出手太快,他壓根兒就沒看清用的是什麼暗器。
但這東西,威力確實夠大。
瞧這小賊的眼睛都快廢了吧?!
溫槿之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
這個女人下手真的是太特娘的狠了......
這邊正琢磨著,那邊一襲龍袍的男人面色沉沉的走了進來。
本就陰森壓抑的牢房里,因為他的出現越發顯得詭異陰森了起來。
面色沉寂的斐璟擺手,頓時,牢房里的人都自覺的走了出去。
只剩下萬福和溫槿之兩個人在側。
他那雙仿似幽潭的眸子,深邃漠然,帶著身為九五至尊的霸道氣息。
眸子微垂,看向南屺棠被吊起來的雙手,目光陰森:“你是哪只手動了朕的人?”
一臉痛苦的南屺棠聽到聲音,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驚恐,隨后面部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殺就殺要刮就刮,廢什麼話!呸!”
話音落下,沖著斐璟的方向呸了一口。
溫槿之和萬福面色陡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呦,這小賊還怪有脾氣。
斐璟笑了,聲音涼涼:“很好,朕就欣賞你這樣有脾氣的人。”
話落,伸手:“既然嘴這麼硬,朕就幫你卸了這滿嘴的牙。
”
嘴硬的南屺棠陡然驚恐。
“你敢!我是南涼的皇子,你敢這麼對我,南涼國定然不會放過你!”
接過鉗子的手一頓,斐璟眉頭輕挑,眸子里掛上深思。
這人不說,他倒是忘了,之前和青妃回鄉之前確實提過一句南涼的廢物皇子。
眼前之人難不成就是她心中所言的廢物皇子?
目光偏移到某處,斐璟眸子里的情緒驟然變得詭異起來。
隨后邪肆一笑:“南涼的皇子果然是個廢物,一個凈了身的太監,還想繼續做南涼的皇子?呵,你怕不是在給老子想屁吃吧......”
溫槿之:“......”
萬福:“......”
倆人不由對視一眼,眸光詭異:皇上啥時候說話,這般不文雅了......
南屺棠:“......”胸中頓時火氣蔓延,偏偏兩只手被吊著,掙脫不開,不然他定要打的這狗皇帝滿地找牙!
歪著臉,一雙紅腫的眼睛緊閉著,南屺棠腮幫子都快咬掉了。
手里的鉗子隨意扔給溫槿之,斐璟接過萬福遞過來的帕子,神情慵懶,聲音寒涼:“牙留著吧。”目光瞥向他吊著的兩只手:“至于這兩只手,廢了吧,只會拿劍威脅女人的手,不配留下來。”
說完這句話,轉身,悠悠離去。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將慎刑里的慘叫聲遮掩的干干凈凈。
椒房殿里,剛閉上眼睛的紀青梧睡的并不安穩,夢里,好像看到了什麼,但又看不清楚,只能聽見一道模糊又悲戚的呼喚聲。
在叫什麼?紀青梧想要仔細聽,卻又聽不分明。
“轟隆”一聲巨響,陡然被這道驚雷嚇醒,忽然睜開的美眸呆滯茫然,瑩潤的皮膚上沁著細密的汗,俏臉含白,懵了一會兒,蹙著眉坐了起來。
“淺冬,什麼時候了?”
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紀青梧窩在床上,看著窗戶外的雨,整個人散發著孤寂,和平日里鮮活的模樣陡然不同。
淺冬捧著燭臺進來,借著隱隱的微光瞧著,只覺得這樣的娘娘讓人有些抓不住。
忙就開口,打破屋子里的沉悶:“已經酉時了,林姑娘和繪春去御膳房給您拿晚膳去了,怕是等下就回來了,您要不先起來吃了再睡?皇上差林公公過來說忙完了會陪您吃晚膳,想必也快過來了。”
聽到皇上兩個字,紀青梧茫然的表情頓時清醒了過來,直接就撩開被子起來:“他來陪我吃什麼晚膳?自己吃不舒坦嗎?”
大喇喇的動作嚇的淺冬瞳孔一縮,忙就放下燭臺扶她起身:“哎喲我的娘娘喂,您還懷著身子呢!這下床什麼的輕著點!
“有啥好輕的……”紀青梧嘟囔了一句。
淺冬沒聽清,給她穿戴整齊,又穿了件外衣,這才停了手:“這外面雨下個不停,天兒都冷了些,多穿點衣服可不能受了寒了。”
宮門被敲響,“篤篤篤”的聲音在這雨天里顯得格外著急。
淺冬蹙眉:“這誰啊,敲門敲的這麼急……”說著準備去開門,那邊榮華已經打了傘去開門。
一個渾身被雨淋透的小太監,哆嗦著身子向里張望。
榮華一個小丫頭,他也沒有看不起,低聲下氣的問她:“姑娘,青妃娘娘睡了嗎?”
榮華冷冰冰的小臉扭頭看了一眼泛著燭光的屋子,擰眉:“不知道,你有事嗎?”
聲音翠生生的,卻帶著一股子疏離和冷漠。
淺冬隔著雨幕看出來那是誰,不由驚訝:“那不是賢妃娘娘宮里的小德子嗎?怎麼跑咱們宮里了?”
小德子和繪春關系好,兩人有時候眉來眼去的,她自己也熟識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