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寧鳶還沒帶她走,北辰翌就已經陰沉著臉回來了。
他臉上的面具已然消失不見,露出一張陰柔俊美的臉。
那張臉美的有些讓人移不開目。
紀青梧看的有些愣了神。
耳邊乍然響起北辰翌的聲音,邪肆陰涼:“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娘了。”
寧鳶眼睛都瞪大了,驚恐的看向紀青梧,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這樣的話,她也敢對殿下說?!
不僅是她,就連周圍的下人也都一臉驚悚的看向一襲紅衣的紀青梧。
娘來,殿下帶回來的這個姑娘,這張嘴,確定不會害死她嗎?!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看向北辰翌。
熟料,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反而聽到了自家殿下的笑聲:“我也覺得,不過勉勉強強能合適。”
又將紀青梧上下一番打量:“不錯,這身紅衣很配你,畢竟以后是要做本殿下的女人,可不能落于人后。”
紀青梧:“……”
還本殿下的女人,你可拉倒吧你。
“不要在心里罵本殿下,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北辰翌臉上的笑驟然收起,看著紀青梧冷冷道。
這般陰晴不定的模樣,讓紀青梧很是唾棄。
算了算了,為了旁人的小命,她可以“茍且”。
“太子殿下,我怎麼敢罵您呢?我夸您還來不及呢!”紀青梧臉上掛著笑,眼睛都成了瞇瞇眼了。
“呵,算你識相。”
北辰翌看了她一眼,眼里近乎無情。
一旁的寧鳶默默的關注著他的情緒,一時間有些看不懂了。
殿下,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并沒有多少情誼,甚至可以說是近乎無情,但是,卻又對她這般縱容,這是什麼意思??
眉眼微斂,寧鳶向他身邊走了兩步,面上掛著柔柔的笑:“殿下,這暖閣塵土氣重,今日就算收拾出來了,定也有些味道,這味道還不是最主要的,就怕有潮蟲會讓紀姑娘受驚,您看是讓她先在您院子里住著,還是直接搬去暖閣?”
眼底帶著些許試探。
北辰翌眉頭都皺緊了:“有這麼麻煩嗎?”
“倒也不是麻煩……”
“既然不麻煩就讓管家好好收拾,這麼點小事你都辦不好,本殿下還需要你何用?”北辰翌一陣搶白,對著寧鳶就是一陣輸出。
寧鳶愣了一下,抿了抿唇,眸子微斂,欠了下身:“是臣妾多慮了,那臣妾這就去讓管家在拿些驅蟲的藥來。”
說著,退出了院子。
走遠了小蓮才敢開口:“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竟然為了一個什麼身份都不是的女人兇您,殿下以前從來不會兇您的!”
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還有那個女人,剛進府就知道挑撥事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女人!
小蓮氣的直跺腳。
“行了,本宮都不氣,你氣什麼。”寧鳶看了她一眼,將那股氣壓了回去。
紀青梧收回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北辰翌:“那可是你的側妃,你就這麼對她?”
“呵,一群無知鼠輩而已。”目光放在紀青梧身上,北辰翌眸子微沉:“給我進來。”
他要想想,到底怎麼樣才能取走她身上的氣運。
神經病,保不齊在打什麼主意!紀青梧眼珠子轉了轉,隨后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道:“你聽說過道士嗎?”
走在前方的北辰翌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住,他回頭看向紀青梧:“什麼意思?”
“道士可是一群玄術師,你想抽取我的氣運,這些人保不齊能幫到你。”
紀青梧的眼里帶著幾分神秘。
她聲音壓的有些低:“知道鬼嗎?”
北辰翌一愣,不明白她怎麼忽然提起了鬼。
“你想說什麼?”
“這些道士就是專門除鬼的,你想想,他們既然能除鬼,肯定有辦法偷別人氣運,你要不要找些道士來試試?”
她的話讓北辰翌微微出神,半晌后才看著她,眼里帶了幾分探視:“你為何要幫我想法子?還是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警告你,你敢跑,我就先打斷你的腿。”
說到這,北辰翌忽然反應了過來,一雙陰冷的眸子盯著紀青梧的腿不放,隨后冷聲開口:“說到斷腿倒是提醒了本殿下,與其擔心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倒不如先廢了你的腿,也省的你跑了本殿下還得費心思去抓你。”
說斷腿就斷腿,北辰翌當即就站在院子里開始喊人。
紀青梧嚇的當即就慫了:“別啊大哥,我又不跑你砍我腿做什麼?再說了,你砍了我的腿,那我的好氣運不也就被分走了?殘缺不全的氣運你要它做什麼!再不濟,你砍人質的行不。”
反正,她的腿不能砍!
(夜一:聽我說謝謝你……)
剛準備喊人的北辰翌聽了她這番說辭想了想覺得也對,殘缺不全的氣運他要來何用?
“你說的也對,既然如此,本殿下暫時就先放了你的腿,但你要是敢跑,我就拿根鏈子拴著你,聽見了嗎?”北辰翌惡狠狠的說道。
紀青梧連連點頭:“好好好,只要是大哥您說的,怎麼樣都好!”
她還跑個屁啊跑,不先弄死這狗東西,她就是跑了,晚上睡覺這心里都不安心!
北辰翌對紀青梧這翻“乖巧”很是滿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乖,好好聽話,到時候還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