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長公主連忙收住嘴巴,差點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要不是看在他把你養的這麼好的份兒上,老娘能跟他沒完!”
畢竟當初,妹妹會丟,也是因為她的疏忽。如果不是她貪玩著了別人的道,那些歹人也不會把妹妹從母后身邊抱走,跟著那個老東西過了這麼多年的辛苦日子!
所以,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記恨為什麼是妹妹享受了善淵十幾年的父愛。
這是她欠她的。
紀青梧默默收起了手上的瓜子。
所以,她弟弟這麼多年,沒有享受到母愛都是因為她嗎?
紀青梧心里忽然有點難受。
忽然之間就覺得,她姐姐,似乎也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真相。
“那個,姐妹兒……”紀青梧忽然間目光閃爍了起來:“你瞧著,小清河像你兒子不……”
“像啊,咋不像,跟本公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昭陽長公主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了下來,猛然回頭去看玩的正興的紀清河。
跟她長的一樣?!
善淵既然能養她妹子,怎麼就不能把自己兒子給一起養了?!
所以,孩子降生后,她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人,他娘的是善淵那個狗日的老東西?!
是了是了,那天孩子她都沒看見下人就說夭折了埋了。
所以,不是孩子夭折被埋了,他娘的是被他親爹給偷走了?!
想到這一點,昭陽長公主直接從凳子上起身,一下子抽出腰間的軟鞭,咬牙切齒:“本公主這一次不把善淵那個狗東西大卸八塊,我就跟他姓!”
話音落下,昭陽長公主直接甩了一鞭子,風風火火的沖出了椒房殿。
走之前,還不忘囑咐紀青梧:“妹子,看好你大外甥!”
她要去,暴打渣男!
昭陽長公主的異常反應,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力。
小家伙紀清河“蹭蹭蹭”就跑了過來:“姐姐,我那便宜娘干啥去?”
這風風火火的,該不會又是去找他爹算賬去了吧?!
紀青梧心疼的看著小清河,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以后得叫娘,可不能見他便宜娘,不然,她會傷心的。”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會只想當孩子的干娘呢?!
“知道了姐姐。”對于紀青梧的話,紀清河向來奉若圣旨。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在便……長公主娘面前亂說話的,爹說了,男人的嘴就是用來哄女人開心的,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干脆閹了閹了進宮當太監得了!”
剛帶著人走到椒房殿門口的萬福,頓時停住了腳,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所以,他們太監招誰惹誰了……
紀青梧眼睛尖,當即就看到了萬福,忙就輕打了一下紀清河的手,沖著萬福笑了:“福公公怎麼有時間來椒房殿了?”
說起來,自從回了宮,好像周圍的人都忽然間忙了起來,就她一個閑人。
該怎麼琢磨做點生意找找樂子呢?
“這不是帶著人來給您量體裁衣嗎?這冊封大典您這鳳袍也得趕制出來,還有……”
后面兩個字萬福咽了下去,笑瞇瞇的看著她沒再說出來。
驚喜嘛自然就得保密,要是說出來了那多沒意思?
萬福那副老奸巨猾的模樣,壓根兒就沒逃過紀青梧的眼睛。
這人,鐵定有事情瞞著她。
不過這賤兮兮的樣子,看來是好事。
瞇了一雙美眸,甚至在系統想要開口的時候,直接被她喊閉嘴。
既然是驚喜,當然得由某個男人親自來開獎了。
紀青梧笑的賊兮兮的。
甚至,都沒發現萬福看向她時詭異的眸子。
萬福:咋感覺貴妃這表情,像是啥都知道了呢……
想法一起來,忙就抖了兩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可是嚴得很呢
生怕被紀青梧看出來的萬福,等那些個繡娘量好身體,這才帶著她們匆匆走了。
椒房殿里人來了又去,紀青梧直接拉著紀清河的手進了屋子,生了碳火去計劃她的開店大計去了。
至于風風火火出了宮的昭陽長公主,直接策馬就追到了溫槿之的府邸。
那老東西,可是一直在溫槿之這里住著呢!
正好方便了她上門討說法!
“來人,給本公主撞門!”
她身后跟了不少侍衛,聽到她的話頓時一愣。
再瞅瞅頭頂的字:“溫,府”。
這可是皇上拜把子兄弟的府邸吧?
這要是撞了門,不會死?
周圍的百姓此時也被昭陽長公主的大陣仗吸引了過來。
看看滿臉怒氣的昭陽長公主,又看看溫槿之的府邸,頓時紛紛猜測了起來。
“哦喲,這是長公主看上了咱們溫大人?”
溫槿之的名號在京都可是如雷貫耳。
年輕俊美,還是皇帝身邊強有力的助手,長公主姿容也不差。
這兩個人要是能在一起……
眾人頓時開始了吃瓜。
“嘭”的一聲巨響,侍衛們組成的人形撞門器,頓時將溫府的大門撞得岌岌可危。
府里正和紀相如高談闊論的溫槿之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嚇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娘的,什麼情況?!
蹭的一下,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紀相如臉上的笑也跟著僵硬了下來,只覺得后脊背的涼意直往頭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