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哭什麼!”兇巴巴地吼回去,懷玉一只手抵著將他推遠些,瞪眼看著他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神仙哪用知道凡人疾苦,喜歡晾我就繼續晾好了,再哄你我就是個傻子!”
說完,狠狠推他一把,扭頭就走。
修長的身子被她推得退后半步,江玄瑾不悅,看著她沖去主屋,抬腳就跟了上去。
“開門。”
“不開!”重重地給門上了栓,懷玉恨聲道,“老虎不發威,你真把我當病貓!想進屋睡覺?自己翻窗戶!”
話落音扭頭一看,江玄瑾已經從窗戶越進來,施施然站在了屋子中間。
李懷玉:“……”
紅著眼瞪他,她咬牙:“你怎麼能真的翻窗戶!”
說好的紫陽君一舉一動皆是朝中楷模呢?這也算楷模,那大家上朝要不要全從窗戶翻進朝堂啊?
腦海里浮現出文武百官穿著官服神情嚴肅地爬窗戶的畫面,懷玉一愣,接著就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笑得噴出一個鼻涕泡,“啵”地一下破在了臉上。
江玄瑾看她的眼神活像在看個傻子,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拿了帕子給她:“你臟不臟?”
就著他的手擦了把臉,懷玉瞪他一眼:“不是不理我嗎?你還回來干什麼?”
“這是我的房間。”
“好!”懷玉氣得叉腰,“那是我不該在這兒,我走!”
說著,扭頭就去開門栓。
江玄瑾看得搖頭,伸手就將她扯回來,捏住腰肢,按進自己懷里。
“哪來這麼大脾氣?”他嘆息,“就不能安靜些?”
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一擁住就讓她喉嚨發緊。鼻息間又盈滿這人身上淡淡的梵香味兒,懷玉貪婪地吸了吸,伸手抓緊他的衣裳。
“你看不出來嗎?”她悶頭,甕聲甕氣地道,“我這是想你了,怎麼想你都不回來,所以生了很大的氣。”
江玄瑾垂眸,疑惑地問:“該生氣的不是我嗎?”
“我管你呢!”懷玉咬牙抬頭,“現在我最氣,我要氣死了!”
眼睛鼻尖都紅紅的,眼里的光又兇又惡,的確是像要氣死了。
江玄瑾睨著她,像是有些心軟,低下頭來安撫似的輕啄她的嘴唇,可啄一下又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捏了她的下巴,深吻上去。
懷玉一愣,掙扎著斷斷續續地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
拇指摩挲著她明顯勾起來了的唇角,江玄瑾抵著她的額頭松開些,沒好氣地道:“騙誰呢?”
都笑成這樣了,還生氣?
“我……你以為我想笑啊!”懷玉撇嘴,氣哼哼地道,“我也想學你一樣板著個臉,怎麼哄也不好,這樣你就會多哄我一會兒了。可你一親我,我就忍不住!”
說著,很是懊惱地壓了壓自己不爭氣的嘴角。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江玄瑾問:“你是不是專門拜師學過怎麼說甜言蜜語?”
“沒有!”她仰頭,很是驕傲地道,“看見你就自學成才了!”
這一雙杏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所有的情意都裝在了里頭,用來看他。
心口一軟,江玄瑾眼神微暗,捏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將人壓過來便又吻上去,封了她這張蠱惑人心的嘴。
郁結消散,李懷玉大膽地回應他,抓著他的衣襟一邊吻一邊往前走,逼得他連連后退,最后被床弦一絆,被她撲進軟軟的床榻里。
“你這兩天去哪里了?”她輕輕啄了啄他的喉結,“是不是背著我去了什麼勾欄青樓?”
被她啄得有些癢,江玄瑾躺在緞面的被子上,聲音微啞:“沒有。”
“沒有怎麼會兩天都不回來?”她不信,伸手就去扯他的衣裳。
“別動。”
“你才別動,我要看看!”
耍流氓似的扯開他的外袍,又扯開他里頭一向合得老高的衣襟,懷玉認認真真地看了看他的鎖骨,然后得出了結論:“好漂亮呀!”
身下的人墨發散在被子上,臉色微紅,衣襟張開,一副鎖骨清俊嶙峋,從脖頸延伸到肩,弧度誘人至極。
有點忍不住,她低頭想啄兩口。
“你……”江玄瑾皺眉,伸手鉗住她的肩,不讓她動。
李懷玉樂了,眼里滿是戲謔地睨著他道:“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是欺負良家婦女的地痞流氓。”
他狠狠瞪她一眼:“閉嘴!”
撒嬌似的拱了拱他的腦袋,懷玉在他耳邊小聲道:“就嘗一口,好不好?”
像是可憐巴巴的乞求,又像是要人命般的誘惑。
江玄瑾喉結微動,目光復雜地看著她,有點手足無措。
李懷玉可不管那麼多,覺得他抵抗的力道小了,低頭就露出獠牙,咬上那看起來很好吃的鎖骨。
細細麻麻的感覺從肩上蔓延至全身,觸動到心口,渾身就熱了起來。江玄瑾擰著眉,極輕地喘了口氣,就聽得這妖精似的人乖巧地道:“說一口就一口。”
然后就想從他身上下去。
微微有些惱,他咬牙,胳膊一橫就將人攔了回來,翻身壓在下頭。
“還想走?”聲音里滿是惱怒。
懷玉一愣,被他這眼神嚇得打了個寒戰,眼巴巴地道:“那……那再來一口?”
清凌凌的杏眼里一點欲色都沒有,干凈得像是下過雨的湖面。
江玄瑾看得心頭火起,按著她張嘴就咬。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你的嘴唇好軟啊。”她咯咯直笑,“想咬我又舍不得?你這是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