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非常友好又虔誠的態度告訴他,他欠了她一個大人請,因為,是他在夢里哭著喊著求她喂水給他喝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想仔細自己究竟該怎麼做,京肆辰忽然將眼睛閉上。
欸?
這又是什麼鬼操作!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抬起頭,兩人的唇瓣還緊緊貼著。
她反應很大的往后仰,因為太著急,還扭到了脖子。
“大叔!”她將聲音恨恨地咬出來,“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沒睡著!你在裝睡!”
沒有回應。
“你給我起來!你說清楚!是不是在耍我!”她繼續喊。
但是,依舊沒有回應。
摩拳擦掌,她準備和他理論看看究竟誰比較可惡。
剛準備出聲,忽然覺得,眼下這樣不是正好嗎?
如果真要兩個人面對面,那豈不是會超級尷尬?
管他是真睡還是裝睡,總之,就當他是真睡了,不就萬事大吉?
不管是他騙了她,還是她“偷吻”了他,就當扯平了!
她氣鼓鼓的咬牙。
自己分明是好意,為什麼此刻卻像是做了壞事,非得跟別人私了一般?
可惡!
算了!
不跟他計較!
想著,她長舒一口氣,再看了看他,見他閉著眼睡得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睡還是裝睡。
但她是真的累了。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坐了下來,靠在床沿邊,不知不覺就睡了。
直到這時,京肆辰才睜開眼。
垂眸,看著在他手邊睡著的林路路,連呼吸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了。
呼吸太快,似乎會褻瀆她那麼潔白無暇的單純。
呼吸太慢,似乎會怠慢她那毫不自知的勾引。
拜托!
他也是男人啊!
雖然近三十年來他一直將自己的身體管理得很好,是個禁欲系,但是,她早就已經將他體內的那個色狼給喚醒了。
如今,他可是一夜七次男!
剛才,她在給他擦身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欲望滿漲。
哪怕是隔了條毛巾,他也火急火燎地想要對她做些什麼。
然后,她又吻住了他!
簡直要爆炸好嗎!
當然,他知道那其實不能算貨真價實的吻。
畢竟,她只是想喂水給他喝而已。
但她的唇都碰上他的唇了,為什麼不能叫接吻呢?
他煩躁又火大。
唇瓣相觸的時候,他睜開眼。
看見她著急忙慌的眼神,他又不得不將眼睛閉上。
否則,只怕她真會一個脾氣揪住他的耳朵,質問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醒的。
他能告訴她,他一直都沒睡著麼?
失策啊!
真是失策!
他怎麼會將自己丟到這種境地里?
起身,他將她抱到床上,擁她入懷。
近距離看著她,實在是個美到不行的可人兒。
在她的唇上落下一枚輕輕的吻。
“路路,你發現了嗎?你喜歡上我了,”低沉醇厚且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低低響起,“喜歡我不是件丟臉的事。因為,我就是京肆辰,是你老公!”
懷中的女孩兒動了動,低低喃喃了句什麼。
他的身子一僵。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她不會也是在裝睡吧!
那她豈不是已經知道他是京肆辰了?
算了!
不管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他都不打算瞞了。
等明天,他就告訴她一切。
想著,唇角勾起一抹輕輕又壞壞的笑弧。
屬于他京肆辰夜夜笙歌的日子,明天就要來噠!
夜,嫻靜而又漫長,白晝不緊不慢地出現,日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越來越熾熱,一如京肆辰的體溫。
“啊——”
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
林路路看著近在咫尺的京肆辰,第一反應就是往后退。
可是,腰間環著的那只手卻不允許她逃。
他翻轉了個身子,將她嚴嚴實實的壓在身下,毒性已經被壓制住,此刻,他又是那個囂張霸氣、狂妄不已的男人。
“大……大……大叔!”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很大?嗯?”他放縱自己耍流氓的欲望,“原來,你想在上面?你可以跟我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瞪大雙眼,她看著他此刻英俊勃發的模樣,真羨慕怎麼會有人將二流子彰顯得這麼高大上。
有種被他占便宜是撿了大便宜的錯覺。
呸呸呸!
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她瞪住他,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氣勢,“我昨天晚上分明是坐在床邊睡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邊說話時,邊掙了掙,想將手腕從他的手掌里掙脫出來。
可是,沒用。
此刻,她分明就是他的獵物,想玩正面還是玩反面都由他決定。
嗷!
好可怕!
“我中了毒,能對你做什麼?”他很不負責任的口吻,“還不是你自己睡得不舒服,所以找了個更舒服的方式?”
老天!
他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意思是,睡在他懷里很舒服嗎?
難道,真的是她主動的?
“怎麼可能!”她的氣場不自覺地變弱了些,“我向來不習慣兩個人睡!”
“那恐怕你得習慣了。”他在她的額頭輕輕一點,“從今天開始,以后,每晚,我們倆都會在一起睡。”
他將最后那個字的音咬得特別重,像是在明示又暗示。
“不可能!”她揚起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尖細。
然后,又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問:“為什麼?”
她惱火又迷糊的模樣輕易就惹出他想笑的欲望,也輕易就惹出他想吃了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