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臂一揮。
她吃痛地摔在沙發上,還來不及呼痛,他整個人就壓了上來。
“嘶拉——”
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她的衣服就在他的手里碎成了幾片。
她嚇得渾身重重一抖,當即使出全部的力氣將他推開,然后就要跑走。
不行!
不可以!
他要干什麼!
一個分明已經成型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她知道他要干什麼,卻根本不敢深想。
仿佛,一旦想透徹,就逃不掉了。
腳踝處傳來一股緊力,隨即,腰肢上禁錮而來的力氣讓她整個人再次往下倒,兩人將沙發印出了個人形,皮面的面料滲透著冷氣的冰涼,沾在她的肌膚上,掀起她自內心深處的陣陣顫栗。
“大叔!不要!你松開我!你說過不會傷害我!你說過絕對不會強迫我!”
她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以前,他頂多是覬覦覬覦她的唇,絕對不會再有多一點點的越矩。
但此刻,她的唇明顯被他拋棄了。
他想要的很多,目的性太明確。
他撕紅了眼,就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滿腦子只有一個要徹底得到她的念頭。
他想過要憐惜她的。
可如果她如此不聽話,他就采用最糟糕的方式,讓她徹徹底底成為他的女人,為他生孩子,她的孩子為他生孫子。
強扭的瓜雖然不甜,但比沒有瓜要來得好。
被這麼可怕的念頭支配,他下手的動作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系,甚至是故意的,掐出她身上的片片淤青。
身下的女人掙扎著扭動,他強行將她按住,不給她一絲絲乞求的機會。
他向來知道,她的滋味,尤其甜美。
“大叔,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求求你……”
她無力抵御他強悍的進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不剩幾塊,根本就遮不住。
她看著他,臉色黑沉如墨,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黑眸里泛著血絲,在這陰沉的夜,就像是一只妖獸襲來,似要將她吃干抹凈才肯罷休。
他忽然俯下身子。
“啊——”
她痛得尖叫出聲,眼淚不經過商量的就落了下來。
沉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他沒有真的進犯她,只是一口咬住她的肩頭,那麼用力,她幾乎聞到了血腥味。
他在此刻抬眼,看著身下女人的眼淚,黑眸里卻再也沒有掀出一絲絲的漣漪。
強烈的害怕此刻被強烈的悲痛壓倒,她看著這樣的他,下意識抓緊他的衣角,不敢松手。
“痛嗎?”聲音平靜無波,好似不是他發出的,“林路路,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痛?”
隨即,起身,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襯衫上的一顆紐扣落在地上,發出細細的聲響,卻不如他的腳步聲來得沉重。
一步一步。
就像是碾在她的心上。
一陣車子的轟鳴響起,林路路躺在沙發上,拉過掉在地上的那床小毛毯,將自己結結實實蓋住。
身子蜷縮在一起,她不住的發抖。
“嗚嗚嗚——”
控制不住的嗚咽出聲,然后,就是一聲慟哭。
“哇——”
**
黎明的光來得比較遲,天,不知不覺就變了。
鋪天蓋地的酒味刺鼻不已,京柔找到京肆辰的時候,他簡直就像置身在一個用酒瓶堆砌起來的垃圾場里。
“哥!”京柔當即跑過去,將他緊緊地抱住,“哥,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秦牧野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兒,要我來看看你,我還以為他是騙人的!哥,你不是跟林路路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你不是跟我說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嗎?你的幸福快樂現在就任由你在這兒買醉嗎?”
京柔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短刀,狠狠地插在京肆辰的心上。
那顆心本就破碎地鮮血淋漓,此刻甚至可以直接宣告死亡,連搶救一下的必要都沒有了。
“哥,別喝了,別喝了好不好?”京柔說著,想奪過京肆辰手中的酒瓶。
可是,下一秒,人就被推開。
她順勢摔在地上,眼淚跟著落下,看向京肆辰,哭道:“哥,我好痛。”
京肆辰的眉頭一擰,閃過抹快速的擔憂,隨即,繼續喝酒。
“別喝了!再這麼喝下去,你會把自己喝死的!”京柔急了,“難道,你的生活里就只有林路路嗎?之前沒有她的時候,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柔柔。”京肆辰緊盯著手中的酒瓶,苦笑了聲,再道:“你在嘗過了糖的美味之后,還會想要一直吃土嗎?你會想方設法去吃糖的。林路路,就是我的糖。我從未奢望過這輩子還能有吃糖的時候,但是,她出現了。她投喂了我一陣,我已經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如今,卻又要我自己出去找吃食?在動物園被關久的獅子被放到草原里去之后,真的還會捕食嗎?”
長這麼大,京柔從來沒有見過京肆辰這副模樣。
如果,他喜歡的是她,她哪里舍得讓他受這罪?
“哥。”她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對上他的眼,再道:“動物園里的獅子是投喂什麼便吃什麼,不會只認一個飼養員。你想吃糖,我可以。把我當成林路路,我不介意做她的替身,我,可以給你一切。”
說著,解開自己的紐扣,抱著他,在他耳邊輕吹暖氣:“我,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