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一粉拳砸在他的胸膛,將頭靠過去,用力呼吸,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親親、抱抱、舉高高!你說,你可喜歡可喜歡我了,你說,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可是,為什麼,我們有那麼多的阻礙?你不是真的喜歡我,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哼!渣男!”
京肆辰垂眸,看著在自己懷里的女人,黑眉緊緊地擰住。
她跟言墨深之間還有什麼阻礙嗎?
是誰?
他麼?
還是言家那幫人?
言墨深不是已經做好對抗一切的準備,可以放棄一切跟她在一起嗎?
是她舍不得如此拖累他,所以兩人現在正虐戀著?
“林路路,走開!我的肩膀不給你靠!”他沒有好的語氣,“找你的言墨深去!”
“不要走!”她趕緊抱住他,“你是不是還是喜歡那個易拉罐?它有什麼好的?能賣幾個錢?我不比它更貴?是因為它能發出響聲?乒乒乓乓的,那我也能的!”
說著,她就準備拿頭去撞墻壁。
他趕緊將她拉住,抱起來,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丟到床上。
雖然火大,卻還是注意了力道。
“躺好!睡覺!”命令的聲音是強悍的霸道。
“那你不許走。”她揚起小臉沖他笑,“你得在這兒陪我呀!雖然是我的夢,但我好像也控制不了。每次喊著你別走,你還是走了。無情無義地跟個渣男似的,還瞪我,兇我,特別可怕!”
京肆辰:“我都說了我不是言墨深!”
“好煩!”她索性將他拉下來,直接湊唇吻住他的唇。
嗷!
久違的味道。
久違的溫暖。
意猶未盡的,她還舔了舔。
不舍地松開,她定定地看著他,柔柔出聲:“別鬧了,寶貝,抱著我睡。
乖。”
然后,強行將他按下來,主動窩進他的懷中,找好了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繼續安睡。
臨睡前,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做夢夢見他好多次了,從未有過這麼真實的時候。
怎麼眼下,真的覺得好真實呀!
這該不會不是在做夢吧?
大叔真的回來了?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還管她的死活?
他跟京柔和林寶兒那兩個討厭的丫頭……
算了!
不管了!
管它是夢是現實,她先睡一覺再說!
她真的好累!
京肆辰僵硬著身子。
自己剛才,被……吻了?
再看懷中的女人,又一次酣睡了。
摸了摸她的額頭,越來越燙。
體溫計一量。
什麼38℃,都已經快40℃了!
該死的!
怎麼還越燒越高了?
難怪燒得那麼糊涂!
剛才的物理降溫,降了個寂寞?
趕緊拿出手機,在私人醫生和言墨深之間,他終于還是決定打給私人醫生。
將自己的女人拱手讓出去的氣度,他還是沒有的。
**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給林路路打上點滴,確診是肺炎。
“她……”京肆辰沉默了片刻,再道:“剛才好像糊涂了,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肺炎應該不會導致這種情況。”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問題。”
京肆辰:“心理問題?”
“比如,一個人心理很壓抑,然后又生病了,虛弱之下,就可能這樣。”醫生分析道,“病不嚴重,心理問題倒是挺嚴重的,需要找個心理醫生嗎?”
“不用了。”京肆辰冷聲,“她的心不歸我管。她身子什麼能好?”
“輸液三天,好好休息,應該就差不多了。”醫生說。
京肆辰點頭,一直守在病床邊,等林路路輸完點滴,醫生離開,他又熬好了粥,眼見天漸漸亮了,才將京涼找回來。
京肆辰:“照顧好她,她若出事,你拿命賠。”
“你干嘛不自己照顧?”京涼不爽,“我不是說了嗎?做運動!做運動!你倒好!直接把醫生喊來了!要喊醫生我還叫你干嘛?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一道冰冷的眼神瞪過來,京涼只得閉嘴。
“她喜歡的不是我。”低沉的嗓音里透著濃濃地落寞,“更何況,我……”
他的命,是要賠給京柔的。
趁早放手,對林路路更好吧!
“她不喜歡你?”京涼費解地努嘴,“她如果不喜歡你,那我這些年的偶像劇就白看了!哥,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不自信了,我敢肯定,她絕對……”
“好了!”京肆辰打斷京涼的話,“等她醒來,別說我回來過。就讓她以為做了場夢吧!順便……給她找個心理醫生,開解開解。”
望著京肆辰離開的背影,京涼摸著下巴,也不明白這關鍵的一環到底哪兒出錯了。
不過……
心理醫生?
他閑得無聊去上過三天課,他不就是現成的心理醫生嘛!
剛好拿林路路這第一個病人練練手!
林路路醒來時,眼里的活色在看見身邊的空空如也時瞬間熄滅。
欸?
昨晚,果然只是夢到大叔,不是真實發生嗎?
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京涼,她嚇了好大一跳。
坐起身來,看見自己身上扣得亂七八糟的扣子,臉色一白,“你脫我衣服!”
“拜托!別說得這麼有顏色!我還是個寶寶!”京涼湊過去,再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拜托!你只是生病,不是喝酒斷片啊!你究竟做了什麼,把我哥傷成那樣?”
“大叔?”林路路眼睛一亮,“大叔回來了?他人呢?”
京涼:“被你氣走了啦!”
林路路:氣?
難道,昨晚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那她也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啊!
“林路路。”京涼眼珠子一轉,“你這衣服,我猜,是我哥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