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京肆辰急了,“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老實?”
難不成,這麼久沒看見言墨深,所以想他了?
“我……”林路路低著頭,“去……廁所……”
京肆辰愣了下,然后,忽然就將林路路抱了起來,一邊踢動掛輸液瓶的移動掛鉤,一邊邁步。
“我自己可以!”她小聲驚呼。
“你現在狀況不穩定,別跟我趁能!”他丟下冷酷的一聲,然后,將她放在馬桶上坐好,“尿吧!尿完了喊我!”
林路路抬眸看著京肆辰,他都沒出廁所的門,僅僅只是背過身去,讓她覺得自己連老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這是什麼狀況?
她怎麼有種自己還是個小嬰兒,正在被他……把尿?
“你出去!”她的聲音卡在喉嚨眼里,“你在這兒,我……我怎麼……”
“別廢話!快點!”大掌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脆弱?
林路路欲哭無淚,尤其是當她憋不住,真的聽見某種快要讓她爆炸的嘩啦啦的聲響時,她確定自己此刻很想直接對墻撞死。
完了!
她的臉面!
然后,水聲沒了之后,她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又被他抱回了病床上。
“你出去!”林路路用被褥捂住自己的臉,“我不想看見你!我不要你這樣的家屬!”
看見她滿臉的通紅,京肆辰沒憋住笑。
扯了扯她的被褥,他故意笑話道:“害羞了?剛才不是你死活拉著我留下?”
她詞窮,“那我也沒要你……要你……你……那樣啊!”
“好了!路兒!乖!”他揉了揉她露在外面的頭發,“別憋在里面,會悶壞的。”
“你走我就出來!”她快要急哭了。
“我哪兒也不去。”他柔聲,“你病情加重是因我而起,我會照顧你。”
“我不需要你照顧了!”她將他的手打開,“別碰我!你出去!出去啦!嗚嗚嗚——”
聽著她嗚咽的聲音,他滿心心疼。
坐在床沿邊,隔著被褥擁住她,他沉聲發問:“怎麼了?路兒?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嗯?我讓你難受了?是不是?我只是……想要關心你、對你好。我怕你又像之前那樣,一病不醒。你恨我了?是真的想要我走?”
“你是故意的!”她終于掀開被褥,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自己走得動,我可以自己去廁所!丟死人了!怎麼可以在你面前……那……那樣!而你卻好像個沒事人一樣?你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嗎?大叔!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一個小孩子嗎?只有在看見小孩子拉屎拉尿時才會那麼淡定吧?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成年人該有的反應?我都二十歲了!雖然發育落后了點兒,但,但也是個女人啊!你怎麼可以……把我……把我直接丟馬桶上……你……你……”
聽著林路路的抱怨,京肆辰倒抽一口涼氣。
剛才他慌了神,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麼難過成這樣。
原來,是因為害羞了,尷尬了,認為他沒把她當個女人?
那張柔嫩的紅艷小嘴微張微闔吐出的聲音帶著香氣,心口一緊,他放縱自己所有的欲望,吻了上去。
長驅直入,他沒有任何遲疑地瞬間就占領了她嘴里所有的私密地帶。
吻著她。
用力的吮吻著她。
用行動證明,他有多想多想要她。
林路路被壓在病床上,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眨了眨眼,羞窘和尷尬被甜蜜所代替,心窩兒一熱,她緩緩閉上眼,已然放縱自己沉淪。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趕緊將他推開。
看見他眼里驟然升起的火大,她的視線趕緊裝忙不敢與他對視。
懊悔又無措的解釋:“我怕……傳染病毒給你。”
該死!
她為什麼要解釋!
難道,沒有病毒,她就隨便他吻了嗎?
“傻路兒。”低沉醇厚的笑聲自胸膛溢出,轟隆隆的,格外悅耳,“毒,我早就中了。只是那投毒的人還恍然不自知,在懷疑自己的魅力呢!”
“你別說了!”她趕緊捂住他的嘴,“我……我病起來就有點兒人格分裂!你現在看見的林路路不是真實的林路路!我好困!我要睡覺!”
“睡吧。”他在她耳旁輕聲,“快點兒好起來!嗯?給我個證明你魅力的機會。”
她一聲嗔怒:“你閉嘴啦!”
然后,又被一陣笑聲席卷。
可是,她好快樂、好快樂!
甚至想要將他打包起來,拐騙到屬于自己的世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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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京肆辰照顧林路路無微不至。
但是,上廁所這種事,她是死活也不讓他送了。
她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好了,可他小心翼翼,甚至連一點點辣椒菜都不讓她吃,她的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
還好,他沒禁她的足,她還能去學校。
也能……去見面具人。
“大叔,我保證,兩小時內我一定回來,好不好?”林路路拜托道,“我跟小叔是有件要緊的事得做。”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非得在還病著的時候去?”京肆辰的面色陰沉無比,“我一塊兒去!”
“不可以!”她想都沒想就拒絕。
“怎麼?”眸光微斂,他瞇著眼睛打量她,“言墨深能知道的事,我不能知道?”
林路路知道,大叔誤會了。
這兩天,他待她極好,兩人的相處也特別特別溫暖,他簡直將她放在掌心里呵護著。
她甚至不停地許愿,如果時間能夠停住就好了!
她就能一直處在這麼幸福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