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舍得放開你的手?”
她看著他,那黑眸里的亮光灼灼,像是燒到她的心里去,將那些不安全都燒沒了。
黑眸里印著兩個小小的她,那麼專注,那麼細心,分明是要將她用一生呵護的。
“大叔。”她聲音輕輕的,“在我們老家,領證當天有一個習俗。”
京肆辰:“什麼習俗?”
“就是……”她的臉頰都紅透了,“新娘要主動親吻新郎,整整100秒!意味著白頭偕老!”
當然,這不過是她臨時對他的唇起意,瞎編的。
踮起腳尖,她吻住他的唇,在他這麼多次的調教下,她已經掌握了接吻的精髓。
先是在唇瓣上柔軟的私磨,然后在彼此的心神都由突然觸碰那瞬間的緊張狀態慢慢放松時,再用舌尖將他的唇瓣撩開,一股腦的滑進去,誘惑且勾引著他和她一塊兒纏綿起舞,接著在彼此全然放松的時刻,將他用力抱緊,按住他的頭不讓他因為些些的窒息而有逃離的念頭,將他狂吻個遍,直到再多一秒就會真的失去空氣時才松開。
林路路想得一氣呵成,但是,在行動的時候,總是會有空白的片段。
好在他也沒有那麼如狼似虎,像是鼓勵般的,在她愣神的時候就等待著,等她想明白過來接下來的步驟之后,再積極地投入。
吻完之后,她已經顧不上究竟是不是100秒了,將頭低得很低,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而懊惱卻又甜蜜著。
都說男女之間是雙向的,總讓他一個人付出,那也不利于夫妻間日后的相處吧!
她結婚了!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京太太了!
“你們老家的習俗不錯。”京肆辰沉聲,“不過,全國人民在結婚這天都有一個習俗,你也得做了。”
“什麼?”她有些不解。
全國人民都有的習俗?
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完全不知道似的?
“你該改口了。”他擁住她,眉眼里都是笑意,“你該叫我老公了。”
林路路一愣,回過神來之后,當即道:“哎呀!我有些餓了!我們去吃……”
還沒來得及跑兩步,就再次被圈進胸膛。
“叫老公!”他的聲音霸道又堅持,還帶有一股必須應允的強悍。
“總得給人一點兒適應的時間吧?”她羞答答地拒絕,“這突然間的,怎麼叫得出口?”
“有什麼叫不出口?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看!我叫得多順口?”他道。
唇角尷尬地勾了勾,她道:“誰能跟你比臉皮?”
京肆辰:“連100秒的家鄉習俗都能編出來的人,此刻好像沒有資格跟我討論臉皮?”
“那……那是我家鄉的……”
“要不要我去找你父母對峙對峙?”他淡淡吐出一句讓她更加羞窘的話。
“討厭!”她在他的胸口嬌嗔一拳,“得了便宜還賣乖!”
“乖,從此以后,改口叫老公。”他輕道,“否則,接下來一周,你知道自己會過著怎樣的日子嗎?”
看見他眼里燃起的某些小火苗,她只覺得腰間一酸,大腿一痛,被威脅得很徹底。
“老公。”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幾乎是咬在嘴里。
他:“聽不見。”
她:“老……公……”
他:“這兩個字分得太開了。”
她:“老公!老公!老公!這下你滿意了吧!我還以為結了婚之后,我的家庭地位能高點兒,不會再那麼時時刻刻地被你壓住,可現在看來,這家庭地位簡直比以前還要差!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壓制你!”
“想要壓我?”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又慵懶的壞笑,“老婆,我可是一直都很期待你上我下的姿勢。”
接下來兩天,林路路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新婚燕爾。
躺在床上,她蜷縮著身子,不管用哪個姿勢睡覺都酸痛到不行。
“可惡!”她惡狠狠地將聲音咬出來,“京肆辰!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報健身班,我要把自己鍛煉得威猛異常、欲求不滿,天天纏著你,讓你腎虛腎虧,看見我就怕!”
后面幾個字,幾乎是咆哮地喊出來的。
氣死了!
簡直是氣死她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林路路擰住眉頭,這個點,誰會來?
難道是京涼回來了嗎?
勉強支起身子起身,當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京柔。
此刻,京柔就站在她面前,那楚楚可憐又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得林路路心下一緊。
她已經摸索出了經驗:京柔越是柔弱,陰謀就會越大。
“你怎麼來了?”林路路擰住眉頭,說話的聲音很不樂意。
“你上次不是說過嗎?讓我有事情別去找我哥,來找你就行了。”京柔輕聲,“怎麼?我現在來了,你卻連家門都不讓我進?”
聽言,林路路很快地就反應過來。
“進來吧,不用換鞋了,穿上鞋套就行。”林路路淡淡道。
簡單的一句話,女主人的架勢擺得很明顯。
京柔當即打開鞋柜,忙問:“我的拖鞋呢?”
“丟了。”林路路冷聲。
“林路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在這個家住了多少年?你竟然把我的拖鞋丟掉?你就這麼小心眼嗎?一雙拖鞋都容納不下?”京柔的聲音立刻就變得尖銳起來。
“一個明目張膽要搶我男人,當小三的女人,打著妹妹的幌子就合法化了?”林路路冷笑,“怎麼?我還要把你接在家里供著,甚至要給你和我老公制造浪漫的氣氛,我才不過分、不小心眼?一雙拖鞋而已,我扔了就扔了!如果你繼續胡攪蠻纏,我還會扔你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