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是女人,她其實明白京柔的心態。
京肆辰的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通。
但是,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覺得接下來會出什麼大事似的。
“大叔。”她輕聲,“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可以去京柔身邊。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會給我轉發林路路喜提人生贏家的生活,你不許食言。”
“放心。”他握緊她的手,“我,絕對不食言!”
林路路重重一點頭,依偎在京肆辰的懷里,才覺得安心一些。
至于輿論現在會怎麼走向,她已經完全不關心了。
她不想浪費一點點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而且,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呢!
“路路,我們去旅行吧!”京肆辰忽然道。
“旅行?”林路路瞪大雙眼,“大叔,你干嘛突然……”
“不許叫我大叔!”他忽然向她湊近,俊臉上是一股逼人的霸氣,“如果你下次再叫錯,一個字,做一次!”
林路路:一個字做一次!
拜托!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京肆辰!”她紅著臉頰,氣鼓鼓地瞪他,“你真以為我怕你啊!不就是那什麼嗎?你行,我……我也行!”
“哦?是嗎?”他的音量急轉為曖昧,“那你叫一聲試試。”
她仰起頭:“叫就叫!”
他好整以暇的展了展胸膛,一臉的欲求不滿,“叫吧!多叫幾次!”
她張嘴,想到那渾身酸軟的滋味,又實在是沒辦法發出聲音。
看著她嘗試了好幾次,然后露出一臉狼狽又無奈的表情,他不由地笑出聲來。
笑聲自胸膛溢出,轟隆隆的,低沉悅耳。
“傻路兒。”他將她擁入懷中,“是你讓我變得這麼如狼似虎的,所以,你得賠。”
“什麼啊!”她沒好氣的在他的胸膛落下一粉拳,“可是,大……”
她習慣性的準備喊大叔,見一個陰影落下,她趕緊改口道:“大老板!你堂堂京少,干嘛突然就想出去旅行了?”
他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滿臉的寵溺。
“你躲了我好幾天。”他的聲音放低了些,“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看著他,對上他溢滿思念的眼,為自己的行為深深感到了后悔。
“如今,你回來了,我只想賴在你身邊,那些宏圖偉業,全都跟我沒有關系了!”他輕道。
“那我們去旅行!”她擺出一副完全聽之任之的態度,“有想去的地方嗎?”
“去你之前住的地方。”他道,“那兒,才是我們的家。”
她點頭,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這三天發生的事情,看見他眉頭一擰,隨即又舒展開來,她不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那,你……會原諒我吧?”她小聲問。
“可以。”他忽然將她公主抱起,“不過,你這丫頭太過無法無天,確實是需要好好調教調教!”
“你不是說如果不叫大叔就不……唔唔——”
反抗的話全都被堵在喉嚨口,感受著他身體的狂熱和理智的瘋狂,她完全沉溺在其中。
無奈啊!
這個男人如今對她的身體幾乎是了如指掌,一撩,一個準。
一番激情大戰過后,林路路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京肆辰抱進了私人飛機。
“你急什麼?”她沒好氣的問他,“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
他看著她,眉宇間舒展著一股流氓的氣息,吐出一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迫不及待想在另一張床上調教你。”
“你去死啦!”她隨手抄起一個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
聽見“死”這個字,他的嘴角動了動,看著她,黑眸里溢滿了復雜深邃到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那難以忍受的悲傷,讓人的心都跟著絞痛了。
“如果我死了……”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你會傷心嗎?”
她的心“咯噔”一跳,然后,就停止了跳動般的,陷在他深邃又迷人還富有悲傷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還不等她回話,他一轉剛才的悲傷,笑道:“逗你呢!別怕。”
“如果你死了。”她看著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望進他的心里,“我會哭很久很久,會一直很想很想你,會不想做別的任何事。看見我們一起吃過的東西,哭;看見我們一起認識的人,哭;看見我們一起走過的路,哭。可能我會為了父母不得不堅強的活下去,但是,我一想到你就會脆弱,會傷心,會崩潰。”
“路路……”
她繼續道:“那個時候的我,所有愿望就只剩下了一個。”
“是希望我活過來嗎?”他問。
她搖頭,“擁有快樂的人在許愿的時候才會許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失去希望和光芒的人在許愿時,許的都是可以完成的事。”
“那……”他不由地揪緊了拳頭,“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的愿望是什麼?”
“希望自己能出車禍或者得癌癥或者被雷擊,總之,只要是無法避免的意外死亡,我就不算對不起父母的養育之恩吧!”她哽咽道。
他看著她,心轟然一塌,鼻頭一酸,常年強悍的黑眸里涌出了濃濃地愧疚和憐惜。
“我不許!”他忽然將她擁入懷中,收緊雙臂,仿佛自己一松手就會失去她一般,“路兒,我不許!我不許!”
“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她紅著眼眶看他。
“好!”他恨不得將她刻進身體里,“我會活著!我會好好活著!我答應你!”
林路路:“如果答應了的事情沒做到,我可是會生氣,絕對不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