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沒有什麼太好的治療方法,開了一些藥,并且讓蘇禾回去之后多給趙姥姥熱敷按摩。
這和趙姥姥以前求醫的結果大同小異。
蘇禾開了藥,把趙姥姥推回了平房。
過了一會兒,葛老頭來了。
他先是給趙姥姥把脈,然后開始給她針灸。
蘇老太在一旁幸災樂禍:
“親家母,你不是一直嚷嚷別人扎你的心嗎?這下好了,你全身都被扎了!都快要扎成刺猬猬了!”
趙姥姥:“……”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遇上了這麼一個親家母!
蘇禾見葛老頭額頭上全都是汗,一邊拿手帕給他擦汗一邊看了蘇老太一眼。
蘇老太頓時不言語了,訕訕的去給葛老頭沖了一杯糖水。
因為需要留針半個小時,葛老頭趁著這個功夫把糖水喝了。
收針之后,蘇禾就問:“爺爺,我姥姥的腿能恢復嗎?”
蘇老太眨巴眨巴眼睛,爺爺?
大丫這孩子是糊涂了還是怎麼著?就算是叫爺爺也得把姓加上啊!
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她和葛神醫是一對呢!
葛老頭沉吟了片刻說道:“耽擱的時間有點長了,想要恢復如初是不可能了,但下地行走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從醫院開的藥正常吃,再輔以針灸,一個月之后就可以練習站立,然后逐漸練習行走。
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會比較長,差不多半年左右吧!”
趙姥姥聲音哽咽:“神醫,您說的是真的?我真的還能站起來?”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趙姥姥淚流滿面。
蘇老太這回倒是沒奚落她,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喜極而泣嘛!
葛老頭走了之后,蘇老太這才問蘇禾:
“大丫,你咋管葛神醫叫爺爺?”
蘇禾就把葛老頭收她做孫女的事情說了。
蘇老太笑得合不攏嘴:“要麼說奶的大孫女就是聰明!以后大家都是親戚,他也不好意思收咱們診費!
以后有個頭疼腦熱啥的,咱們也能省錢了!”
蘇禾:“……”
不過,蘇老太倒是提醒她了。
“奶,明兒個葛爺爺過來的時候,讓他也給您把把脈。”
蘇老太一臉的不樂意:“我又沒病把什麼脈?沒事不能看大夫,晦氣!”
蘇禾有些無語,勸道:“奶,過去的太后啊,誥命夫人啊,都有郎中給定期請平安脈……”
她話還沒說完,蘇老太就忙說道:
“奶最近有些口干舌燥,以后讓葛神醫每天都給我把把脈吧!”
蘇禾:“……”
趙姥姥默默咬牙:你罵我都罵得口吐白沫了,當然會口干舌燥!
第94章 她這是慫了
蘇禾算是發現了,蘇老太最在意的兩大愛好,一個是錢,一個是擺誥命夫人的譜兒。
每次一提到誥命夫人,她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奶,每天一次就有點過了,隔段時間讓葛爺爺給您把把脈就行了。
對了,您以后做飯的時候多帶出來一份給葛爺爺送過去。”
蘇老太滿口答應,她雖然摳門,但權衡利弊這方面絕對是把好手。
送點飯就換一個神醫,這買賣不虧!
吃過晚飯,蘇禾到了蘇永石家。
曹紅梅已經在家里等著了。
蘇禾昨天就跟她說好,今天一塊去夜校。
曹紅梅還以為蘇禾去幫她和蘇永石找場子,一臉的感動。
縣城一共也沒多大,步行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夜校。
縣城的夜校和省城的沒法比,只開設了掃盲班和進修班。
曹紅梅和蘇永石上的是進修班。
快到夜校門口的時候曹紅梅一拍腦門:
“小禾,進去聽課得要學員證,你沒學員證,門衛估計不能讓你進去。”
蘇禾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我有辦法進去。”
到了夜校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了。
“喲,這不是紡織廠的曹主任嗎?你身邊的是誰啊?也是你們紡織廠將來的大領導?”
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她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哄笑聲。
進修班里面有不少人排擠曹紅梅和蘇永石兩口子,覺得進修班是他們干部或者后備干部才能來的地方,他們兩個不夠格。
所以給他們取了曹主任、蘇主任的綽號,寒磣他們。
曹紅梅小聲和蘇禾說道:“她叫朱艷麗,是食品廠工會的干事,屬她鬧的最兇。”
這時,朱艷麗又說道:“呀?我認出來了,你就是那個三天兩頭被男人調戲的蘇禾吧?
嘖嘖,有些爛花就喜歡招蜂引蝶怪不得旁人!”
蘇禾心里一動,看來這個朱艷麗是沖著她來的,蘇永石兩口子不過是受了她的牽連。
只是,她和這個朱艷麗壓根就沒見過面,她為什麼對自己有敵意?
朱艷麗見蘇禾不說話,更來勁兒了!
“怎麼著?心虛了吧?要不是你故意發、騷,林波也不會犯糊涂做了錯事,葬送了大好前程!
你這樣的禍害就該沉塘游街……”
蘇禾這下明白了!
這個朱艷麗是林波的愛慕者,還是執迷不悟那種。
在朱艷麗大放厥詞的過程中,蘇禾一言不發。
曹紅梅心說,這丫頭平時的厲害勁兒哪去了?
不過也是,朱艷麗身邊還有不少幫手,她這是慫了。
朱艷麗也是這麼想的,愈發囂張,說話也更加難聽了,就差說蘇禾是出來賣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