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禾是我從小就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又孝順又聰明,而且為了不給老沈兩口子惹麻煩,一直藏拙,不怎麼出風頭。
就是不知道老沈兩口子是怎麼想的,直接狠心給送回鄉下了。
聽說,話還說得挺絕,大概意思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還有齊大志家的那小子,原本和小禾處對象,出了這碼事直接跟后來的那個姑娘搞上了,把小禾給拋棄了。
那姑娘還特意跑回村炫耀了一番,以致于小禾一時想不開投河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經歷這一遭,小禾也沒那麼多顧忌了,這次也算是一鳴驚人了。”
余干事滿臉的八卦之光:“我之前只是隱約聽說有抱錯孩子這事兒,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麼多事兒呢!
沈科長兩口子還真挺有意思,就算是養個小貓小狗也有感情了,就直接不來往了?”
洛東川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
“聽說村里那孩子自小就體弱多病,有幾次都差點沒救回來。
相反,小蘇從小就活蹦亂跳的,體格比小子都壯實。
所以,你琢磨琢磨這里面的門道。”
余干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您的意思是,沈家當初怕孩子養不活故意調換了孩子?現在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急三火四的把蘇禾給送回去了?”
洛東川忙搖頭:“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可別亂猜!
小余,咱倆不外道,所以我才和你說說閑話,你可千萬別往外傳。
要是老沈知道了,我可就難做人了。”
余干事忙說道:“您放心,我誰也不說,這話就爛在我肚子里面。”
洛東川心里好笑,整個外貿處都知道這個小余最喜歡打聽和散播小道消息,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把他調到了穗城。
也算是揚長避短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很多人就會知道沈家這碼事兒了。
既然他已經上了蘇禾的賊船,那自然得有投誠禮。
想到這里,他又和余干事說了幾句,屁顛屁顛來找蘇禾邀功。
本來蘇禾想等穗交會結束之后再搞一波輿論,因為那時候她有了足夠的底氣,就算沈家旺發難也扳不倒她。
沒想到洛東川給她送了份大禮。
這些話由體系內的人傳開比她找人散播輿論效果會好很多,可信度也更高。
該說不說,洛東川還是挺有魄力的。
“洛叔叔,大恩不言謝,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來日方長,咱們事上見。”
洛東川一個勁兒的擺手:
“小禾,你說這個就見外了!
就沖你喊我一聲叔叔,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再說,老沈兩口子做的這些事喪盡天良,但凡有良知的人都看不過去。”
蘇禾心想,也不知道誰當初恨不能和我撇清關系,現在倒是恨不能把我寫到你們家戶口本里面去!
不過是利益牽扯罷了!
蘇禾倒是挺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識時務,懂進退,關鍵是還有工作能力。
只要你這邊的風足夠強,他就能死心塌地。
蘇禾送走洛東川之后,來找陳校長他們。
“我準備去找老高他們,天氣太熱了,距離又比較遠,您幾位要不就別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高主任三人提前就到了穗城,之前還準備去火車站接站被蘇禾拒絕了,沒這個必要。
聽到蘇禾的話,田廠長馬上說道:
“小蘇,我體格好,我陪你去!
老陳,老胡,老馮,你們三個就在招待所休息吧!”
陳校長三人確實有點乏累,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田廠長心說,這三個老棒槌!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感情牌必須打起來!
他要時時刻刻跟著小蘇,關心小蘇,讓她談業務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食品廠!
再說,在招待所里面待著有啥意思,還不如跟著小蘇出去長見識!
蘇禾帶著田廠長倒了兩趟公交車,又走了十多分鐘,終于到了高主任他們租的平房。
照理說,現在不能私人租售房屋,但是穗城作為廣交會的召開地,人們思維比較活絡,有些事就是民不舉官不究。
稍微變通一下,事情就成了。
比如高主任他們租的平房,是某個招待所工作人員家里閑置的房屋,對外就說高主任他們是她家的親戚。
高主任三人看到蘇禾和田廠長很是高興,在穗城人生地不熟的,最近也沒少碰壁,看到家里人很是親切。
蘇禾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就開始檢查郵寄過來的東西。
田廠長像個欠兒似的,一直在后面跟著。
看到蘇禾拿出來印有北遼省圖標的布料很是納悶:
“小蘇,這玩意是干啥用的?”
蘇禾就把標記的事情說了。
田廠長轉了轉眼珠:
“小蘇,我咋沒想明白,你圖啥呢?
這上面要是印上咱們展臺的編號倒是能起到引流的作用,關鍵是上面沒印啊!”
蘇禾笑瞇瞇說道:“那樣的話就太露骨了,容易引起參展團其他人的反感。
而且,您得把格局打開。
咱們北遼省參展團是一個整體,大家的產品都不一樣,不存在什麼競爭關系。
我只想為集體貢獻一份力量,沒有什麼目的性,只是默默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