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讓姨太太哭會吧,哭過了,想通了就好。
小丫頭這麼想著,往門邊上移了移,并心想:我還是躲遠點吧。
陳文涓哭的好不傷心,但是沒有人進來問一句。
沒有人來問一句!
這麼想著,更難受了。
只不過,哭的時間太久了,有些累了,沒有觀眾,所以她還是降低了聲音和頻率。
陳文涓突然想到,二姨太敢這麼吼自己,讓自己滾,不就是覺得自己沒了那個讓司令最喜歡的女兒,在司令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從前了嗎?
那又有什麼?
陳文涓自覺被司令寵愛不止是因為有個好女兒,更是因為自己和府里其他女人不一樣,自己知書達禮、溫柔和善,對每個人都很好,丫鬟下人們都說自己是一等一和善的人;更何況,司令最寵愛的女兒還是自己培養出來的 ,能培養出來一個,就能培養出來下一個!
陳文涓很有信心。
她擦了擦眼淚,也不哭了,坐直了身子,開始想要怎麼把蔣思月培養成和蔣憶月一模一樣的優秀女兒了。
已經養出來一個過了,按模子重新培養,也不是什麼難事。
越想越覺得可行。
“來人,快去把思月叫過來,今天的琴還沒有練呢!”
陳文涓起身讓小丫頭去叫思月,自己往琴房走去。
第25章 幫傭的副官家眷
自打那日二姨太房里亂哄哄的鬧了一場之后,一連半個月,整個蔣家平和的仿佛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
那格格在二姨太的院子里住下了,每日就窩在小院里養孩子。
二姨太稱病,閉門不見客。
蔣少止也不知道是跑到哪兒去了,反正是沒有再出現。
而被氣跑的何寶珠,據跟上去的李媽所說,是跑回了娘家。
但最為詭異的是,她跑回娘家這麼些天了,何家的人也沒有上門來找說法。
而作為蔣家最大的領導的蔣司令,因為事情沒解決加上大營里確實有事,一直沒有回來。
總之就是整一個奇怪。
只不過這都不在惜月的思慮范圍之內,雖然都是一個爹,但是二姨太院子里的事情,小南苑這邊是管不著的,更何況她自己現在都只是個小孩子,吃喝拉撒睡,外加一點別的事情就夠忙了,哪有功夫去管別的。
更何況,作為小南苑最大領導人的姜婉眉也是不希望自己院子里的人攪和進二姨太那邊的。
這半個月,蔣少盡那個小可憐可是一直被拘著讀書練大字的。
而惜月,因為注意力過于集中在小花壇上,讓姜婉眉還和陳媽說,小孩子果然忘性大,有了新鮮玩的,就不會想著往外跑了。
惜·忘性大·愛玩新鮮的·月:······
總之,惜月現在過的很開心、很滋潤。
在完成了初步鍛煉收取積分、又重新制訂了鍛煉計劃,并按標準完成新的早鍛煉后,惜月拉著核桃和葡萄蹲在了小花壇前。
被重新栽種過的山茶花收到了精心的呵護,本就只是打蔫,并沒有死,經過搶救后,過了這麼些日子,已經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最神奇的是,現在已經入夏,已經是過了山茶花的花期,但這兩株死而復生的山茶,不僅整個植株生機勃勃,在油潤的綠葉枝頭,還長出來了指頭蛋那麼大的花苞,花苞還小,倒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顏色的花。
“小姐,這花養活了,要開花了!”
核桃看著花骨朵,可高興了,這些日子她除了干活,每天還要分出來一點時間來看看花的起色——這是惜月給她的任務。
無論什麼東西,付出的心血多了,自然就更在意。
核桃現在就是這個心理。
看著核桃開心的樣子,惜月也笑了,而看著惜月笑了,葡萄也跟著笑。
這三個,除去惜月不說,核桃是個憨的,喜怒形于色,葡萄則是有些呆,但是勝在年齡雖小可特別的聽話,指哪打哪。
三個蹲在小花壇前笑的像個小傻子一樣,成功的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在干嘛呢?”姜婉眉挺著個肚子站到了幾人身后。
她現在這肚子已經有五個多月了,也顯懷了,蔣司令呆在大營不回來,府里最近各個院子間各管各的,平時也沒人來串門,她也就沒有再精心的打扮 。
今日就穿了一套半舊的蜜合色衣裙,說是半舊,其實也只是比別的衣服穿得回數多了點而已。頭發松松的盤了個髻,簪了一支碧玉簪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母性的柔和美。
“媽,”惜月拍拍手站起來,指著兩株山茶花說:“你看,我把花花養活了!”
姜婉眉沒怎麼注意過惜月的小花壇,畢竟她想的是給孩子找點事做,管她種死種活的。這會兒順著惜月的手指往過去一看,那本來半死不活的長在小花壇里的兩株沒開過花就蔫了的山茶,現在挺立著,葉子油潤,花苞可愛,滿是生機。
這明顯就是成活了啊!
“喲!”姜婉眉很是驚奇,拍了拍扶著她的陳媽的手:“陳姐,這山茶居然長花苞了!”
小花壇里的山茶是個什麼情況,作為小南苑管家一把手的陳媽自然是清楚的,之前惜月指揮著耿媽連軸轉的挖出來又栽回去她也見了,就是沒成想長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