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有個見過我二哥的朋友,他和我說,昨天晚上看見哥哥和一個他沒見過的人在巷子里打人。是你吧?”
看見蔣少盡的不止惜月一人,所以惜月甩鍋甩的毫無壓力。
這倒是輪到蔣少山瞪大了眼睛:“這·······”
昨天他和少盡一起打人的時候,根本沒有發覺到有人在附近,沒想到居然被人看見了,還告訴了九妹。
“大哥,你別緊張,我朋友嘴嚴,不會說出去的。”惜月笑瞇瞇的,然后問起了蔣少盡的情況,完全把剛剛問蔣少山他們是不是來見姜覺新的事情拋到了腦后:“大哥,那我哥他人呢?”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蔣少盡也沒有和蔣少山說不能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家里人。
蔣少山:“少盡是臨時回來的,今天中午已經坐火車回去了。”
“哦。”惜月點點頭,不過心中覺得有些奇怪又好笑。
大老遠跑回來打個人?怎麼就這麼好笑又離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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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覺新這次本來受的傷就有些重,下頜被卸了,也沒人發現,自然也就沒人記得給他接上,直到家庭醫生來給他檢查之后,才發覺他的下頜被卸了。
接是給他接回去了,只可惜卸的時間太長,接回去了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出來話。
為嘛?因為疼啊!
身上被打的疼,下巴也疼,尤其是臉上正中間被打的那一拳,那不是一般疼。
姜覺新甚至可以確定,他自己絕對不是挨了一頓打。
被套麻袋打的那次,這些年打的次數多了,還沒有規律,一直沒有查清楚是誰,也就不糾結了。
但臉的正中間的那一拳,他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人打的,可以說是看清楚了,只可惜那人捂的太嚴實,沒看見臉。
被瘋了一般質問他白家酒樓的事情該怎麼辦的白綺紅鬧了一通之后,沒有一點點睡意的姜覺新躺在床上思考著。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應該是個處在變聲期的少年,并且他清清楚楚的叫著自己“蔣少止”,并點明自己是個漢奸。
姜覺新想不出來到底有誰知道自己是蔣少止,并且清楚自己為皇軍做事的。
畢竟,在上海灘這麼些年,這兩年也不是沒有和姜婉眉打過交道,姜婉眉這個八娘都沒有認出來自己是蔣少止,還有誰會知道呢?要知道,蔣家現在也沒有處在變聲期的少年,蔣少盡不在上海,而蔣少起還是個豆丁。
姜覺新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干脆也就不思考到底是誰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自己好像暴露了。
暴露了,那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這麼想著,姜覺新覺得自己應該快點離開,無論是離開上海,還是返回皇軍的組織,都不能再在白家逗留了。
白綺紅是個什麼都不管的,她不知道白家酒樓下面的貓膩,但是自己清楚啊。各大股東忽然撤資能是為了什麼?不過是自家經營著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被發現了,估摸著巡捕房馬上就要收網。
再不走,真的會出事。
想著想著,姜覺新撐著床起了身。
這真的要感謝三組出手的人員,除了蔣少山卸了他的下頜骨,惜月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剩下的大多是拳拳到肉,沒有傷到他的骨頭,不然根本起不來。
姜覺新憑著心中的信念,穿好了衣服往書房去了。
錢和值錢而輕便的東西都在書房的密室,他要走的話,必須得取出來。
也不知道是白家的下人都去照顧白綺紅了還是怎麼的,姜覺新從臥室到書房,都沒有人,直到他提著皮箱要離開白家別墅的時候,才在門口遇見了管家。
“姑爺唉,您怎麼起來了?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管家看著姜覺新提著個大箱子要出門的樣子,連忙扶著他。
姜覺新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說:“我去處理一下酒樓的事,綺紅說的話里,大家伙都要撤資,酒樓的事情不能緩,我得去看看。對了,綺紅人呢?家里怎麼好像沒人一樣。”
管家聽著姜覺新的話,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但是也沒有忘了解答白綺紅的去向:“小姐心情不好,開著車出去了,家里的下人都去追了。姑爺,您先坐一會兒,我去給您叫輛黃包車來。”
說完,就很是麻利的給姜覺新叫了黃包車。
姜覺新本來是想開著家里的車跑的,跑到一定的地方,將車扔了就是。沒想到的是,白綺紅發瘋,把車開走了,家里的下人也紛紛追了出去。
好在的是管家還在,坐黃包車也一樣。
管家將黃包車叫到了之后,姜覺新就在管家的目送下,離開了白家。
黃包車將他送到白家酒樓那邊,他并沒有進去,而是馬上又找了一輛黃包車,往日租界的方向去了。
姜覺新的上峰是一個開日料店的年輕男人,平時做做飯,喝喝茶,憑誰都看不出來這是個特務。姜覺新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他們送一次錢,有時候再接下一些別的任務,都是些危險性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