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錫城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也會有長眼色的一天,想笑,努力的憋住了:“先叫姐。”
仇瀚鳴一聲“嫂子”出來,引起來的關注度不比蔣錫城揪著他的后脖頸子提溜來的少。
蔣錫城現在的身份可不只是一個司令的兒子、巡捕房的法醫,他現在是蔣家軍隊實打實的敲定的少帥,那可是不少人都盯著的。
惜月只覺得眉頭突突的跳。
自己和蔣錫城之間,現如今那種奇奇怪怪的氛圍與關系還沒有理清楚,這種節奏,分分鐘麻煩上門。
“姐?”
胡子拉碴的仇瀚鳴該從心的時候就從心,雖然說被惜月打成這個鬼樣子,心里很是惱火,但蔣錫城他當年就打不過,現如今四肢都快懶退化了,更是打不過,所以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吧。
惜月突突跳的眉心,以及仇瀚鳴豬頭一般的胡子臉,讓惜月的心情很不好。
“不敢當不敢當 ,畢竟我可是一個對你感興趣的、欲情故縱的小賤人。”
惜月陰陽怪氣了一番,往后退了半步。
就當為九月拜托這個沒品的野人做出一點點的貢獻。
蔣錫城聽完惜月說的話,本來當下去的手又揪上了仇瀚鳴的脖領子:“仇大憨,來,好久不見,哥和你聊聊。”
說完,沖著惜月笑笑,然后就拖著仇瀚鳴,目測是去外面空地了。
和喬姑姑去樓上書房談合作的姜女士在蔣錫城帶著仇瀚鳴前腳剛走,她和喬舜華后腳就下來了。
“惜月,怎麼了?剛才傭人上來說有個丑八怪跑到你跟前嚇唬你,沒事吧?”姜女士拉住惜月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沒事,”惜月搖搖頭。
“嗷 !”
正在這時,屋外隱約的穿來一聲嚎叫,嚇了幾人一跳。
姜女士:“這是怎麼了?”
惜月笑了笑:“可能是有人在殺豬吧。”
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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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再次見到仇瀚鳴的時候,他已經大變樣了,一身精致考究的靛青色西裝,面容干凈無須,頭發也剪過了,梳的整整齊齊,舉手投足都是一個書行少東家該有的大家公子的風范。
不知道的還能以為他是個留洋讀書回來的知識分子呢,簡直就像是從海外留洋回來的公子哥兒。
半點沒有前段時間在喬家的宴會上看見的一身大貂、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鬼樣子。
惜月甚至在一瞬之間產生了一股子恍惚,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姐!”
仇瀚鳴眼角還帶著些許的青紫,但并不妨礙整張臉白白凈凈的,如果不是他主動開口,用他那把辨識度挺高的嗓子叫人的話,惜月還真的沒有認出來是誰。
上班時間,前臺的小護士跑來和惜月說有人找她,惜月在給一個骨傷恢復期復查的病人進行復查,正在和病人及其家屬交流,本來就有點忙,聽了小護士的形容,想不出來自己還認識這麼一個人,于是乎便說不見。
哪曾想到 ,這位大少爺居然掛了號跑來了。
惜月是非常不喜歡這種白占掛號單,其實就是私事煩人的人的。
因為不道德,誰也不知道下一位排在后面的病人急不急。
雖然,惜月送走了那位來復查的病人之后,就閑下來了。
“仇大少,您是胳膊斷了還是腿斷了?來掛我的號?”
惜月把手中的鋼筆往桌子上一丟,靠在椅子背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仇瀚鳴。
“姐,親姐!”仇瀚鳴討好似的沖著惜月笑的傻不愣登的,用祈求的語氣說到:“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放蕩無恥,姐,你就和城哥說一句,讓他別練我了唄,我就一條命啊!”
惜月看著他白凈的、只有眼角有一點點烏青的臉:“我看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惜月這話一說我,仇瀚鳴的表情那是恨不得給惜月當場表演一個大哭。
“姐!我城哥有多變態你知道嗎!他······”
聲音悲壯,只可惜話并沒有說完,有小護士 推門進來了:
“蔣醫生,樓上402病房的病人被她婆婆給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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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住院部的鬧劇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垃圾男人,趁著大舅哥不在,花著大老婆的錢養小老婆,還一味的偏聽偏信偏心眼,然后前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家里是發生了什麼,大小兩個老婆都負傷被送到了醫院來。
大老婆是摔斷了腿又 磕破了頭,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而小老婆則是頭破血流的。
那個大老婆是惜月的病人,所以這會兒上面鬧起來,還把人給氣暈了,護士和護工下來叫人,自然是把她叫上去了。
“馮嬌嬌,你給我出來!”垃圾男人砰的一聲將病房門踢開,怒氣沖沖:“你和你妹妹到底胡說八道了什麼,和你祖母到底又說了些什麼!你個大逆不……”
惜月剛給暈過去的垃圾男人大老婆錢芳茹檢查了一番,剛想和守在床邊的錢芳茹的大哥錢志偉說一下錢芳茹的情況,剛剛錢芳茹女兒馮嬌嬌出去的時候虛掩著的病房門就被大力的踹開了。
那個傳說中的垃圾男人馮高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