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彭李岸就要給自己家后院把控嚴實了。
因為,有時候后院是消息不通,但卻是小道消息和秘密最多的地方。
兩個人起初就 那麼干坐著,誰都沒有和誰說話,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可是侯玉珍一直沒有回來,候單也沒有醒,所以屋里 安靜的太過。
彭李岸總算是憋不住先開口了:“候單動了蔣副處長的家眷,雖然沒成功,但也嚇著了令妹。這次這小子這副慘樣,到也是活該受著了。 ”
蔣少盡聽出來了彭李岸暗指候單這樣是自己報復,雖也點題,但后面發展確實是偏題了。
蔣少盡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家妹那是無妄之災,侯秘書這······被發現,不過是早晚而已。”
蔣少盡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本來不過就是個跑偏了效果還不錯的一環節而已,不值得多費口舌 。
“哪個男人不偷腥,他老婆就是脾氣太差。”彭李岸也清楚就算是蔣少盡干的 ,可是這事發卻是家事,和蔣少盡掛不上邊,干脆就岔開話題,說了這麼一句。
蔣少盡聽了他的話,這回倒不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了,而是真真實實的笑,嘲諷的笑:
“嗤,管不住自己,就怨妻子,也難怪侯秘書能把自己氣中風。想來侯秘書工作時也是如此吧?這麼看來,他這一病,倒是能給他下屬減輕點壓力了。”
第165章 懷表
蔣少盡嘲諷的話落到彭李岸耳中是什麼樣的,這就是外人不可知的,只能從彭李岸那張頗為慈祥的臉上看出來漫不經心,似乎很是不把蔣少盡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也是,無論是家里的女人,還是工作上的下屬,在彭李岸看來不過就是能利用的物件,只要物盡其用,自己開心就好。
“蔣副處長還是年少,氣盛。”彭李岸看了眼蔣少盡,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到。
“您是想說我年少輕狂不知天地為何物吧?”蔣少盡感覺到在那兒暈著的候單似乎是醒了,便起身笑著回了彭李岸一句:“我自己也覺得,不過,天地何物與我何干,我只要知道自己的前路是什麼就好了。”
一語畢,蔣少盡走到侯單的病床前,果不其然,人是醒著的。
“侯秘書,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蔣少盡確保侯單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己了之后,留下這麼一句話,利索的離開了。
候單就感覺自己上一秒還在擔心會不會血濺手術臺,剛醒來發現自己好著呢,還沒慶幸,下一秒另一張讓他擔驚受怕的臉出現了。
看見蔣少盡的那一秒,是煎熬的一秒。
侯單在這兩天之內的起起落落落落里,總結出了這次南風館被沈春喜堵,背后絕對有蔣少盡或者蔣錫城的手筆。
原因無他,一是以沈春喜的機敏程度,這麼多年都沒發現的事情,沒有可能突然之間就發現了,自己也沒有在她面前露出什麼馬腳來;二是怎麼可能就那麼巧,他中風了、受傷了、需要手術了,然后遇見個主刀醫生就是蔣少盡他妹妹。
侯單覺得,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巧的事兒!
現在都這樣了,又看見了蔣少盡,侯單一時間覺得前路灰暗,痛苦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還有點歪的嘴角抖了抖。
蔣少盡走了,候單醒了,彭李岸見侯玉珍還沒有回來,自然就在候單的病床邊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有些事情,他得再問問侯單。
“你家里應該沒有藏什麼重要的東西吧?”
候單跟著他干的事情多了去了,都說雁過留痕,所有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拿出來就很關鍵的物件,有的處理掉了,有的處理不了,就藏起來了。彭李岸向來不耐煩處理這些東西,所以就交給候單,侯單貪財,怎麼處理的都有可能,但以前候單的內宅平靜,沒有什麼的,現在成了這個架勢,彭李岸就怕他在家里藏了什麼東西,沈春喜一家一鬧,給連帶著翻出來。
侯單本來還沉浸在看見蔣少盡的心慌之中,腦袋分外的清醒,彭李岸這麼一問,馬上轉起腦瓜,這一轉,發現家里那個宅子里還真放的有。
“懷···表···”侯單努力的用歪著的嘴吐出這兩個字。
“懷表?”彭李岸聽清了,但是懷表這種東西又太常見了,導致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什麼懷表,又是誰的懷表,只能確定是害了命的。
候單見彭李岸想不起來,只能用歪著的嘴努力給提示:“副···副···副處。”
這下子,彭李岸想起來了。
蔣少盡來之前的那個副處長劉霖就有一塊做工格外精美、還鑲嵌的有寶石的懷表,當時把人處理了之后,那懷表太有標志性,所以自己沒要,讓候單找個郊外的水池子處理掉。
感情這家伙是看上了這是個好東西,所以直接悄無聲息的私吞了。
“你個貪心不足的蠢貨!”
彭李岸沒想到侯單居然把這麼個有標志性的給私自留下了,劉霖那塊懷表雖然沒有刻名字,但是只要認識他的都見過,當時人沒了,巡捕房派人鋪天蓋地的找 ,導致沒法找個鐵匠鋪子給熔了,就讓候單拿去給處理了,誰想到這個貪財的就自己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