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現在從候單那兒找到再被認出來,那不就直接坐實了外面自己喝候單把劉霖給收拾了的傳言嗎!
彭李岸難得的一張慈祥臉表情全部變了,聲音也格外的大。
“老爺!”好巧不巧的侯玉珍這個時候提著飯食回來了,一推門便看見彭李岸的表情氣憤,聲音高昂:“老爺,這是怎麼了啊?幺兒他還病著呢,等病好了再說他不成嗎?”
侯玉珍一直秉持著長姐如母,雖然年歲相差的不是很大,但卻把候單這個弟弟當兒子養,養到自己生了孩子,侯單也成了家。
這麼多年下來,也養成了習慣,一見彭李岸在兇還在病中的侯單,雖然不敢呵斥彭李岸,但是條件反射性的出言護著候單。
彭李岸正在氣頭上,侯玉珍再這麼以勸一說,這火氣自然只會是更大了:“他這樣,都是 你這個姐慣的,眼皮子淺又貪心不足!”
侯玉珍從來沒有被彭李岸兇過,嚇了一跳,然后委屈了:“幺兒他是干什麼了,讓老爺你這麼說我?他和春喜那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彭李岸沒什麼多的耐心給侯玉珍解釋,當然,他也是覺得沒必要的,彭李岸看來,后宅的女人知道太多容易壞事,所以根本沒有要和侯玉珍說什麼的打算。
“行了,”彭李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聲音柔和下來,和侯玉珍說:“玉珍,你要是有時間,就去侯府,在侯單那兒找找有沒有什麼懷表什麼的,找到了直接回家給我,那是我之前讓侯單幫忙給上面領導淘的寶貝,這下他躺著了,東西等不急。”
侯玉珍點頭應下。
侯玉珍有不少優點,但在彭李岸眼中有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聽話,且一般讓她干什麼,從來不多問。
“好了,既然請了護工,你也回家顧及顧及兒子,候單就好好養著。”彭李岸也不想多留,侯玉珍在,有的事情也不方便當著她的面問,而他自己也還有事,事情交代了就走了。
送走彭李岸,侯玉珍則是依舊先留在了醫院里。
她還是有些怕沈家人來找侯單的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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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單家的事情在候單做完手術之后,就突然像按下了暫停鍵,因為侯單那邊被蔣雅安接手了,惜月也就不太清楚他們那邊是發生了什麼,突然像暫停了似的。
只不過,沈春喜的超級豪華大病房每天的消耗“刷刷刷”的照舊,候單據說中風后遺癥還沒好,說話不太利索。
惜月不知道蔣少盡他們的后一步要干什麼,也懶得知道,有工作干 工作,沒有工作就去二進院種地,目前的效果不錯,二進院的地里已經多了兩株香水檸檬,兩株砂糖橘樹,一株山楂樹,以及一小塊種上了的藥用菊花秧子。
不是惜月沒有種別的的打算,而是現在已經入秋了,有些東西種不了,要想種,她還得搭個暖棚,這事兒得慢慢來。
在華陽醫院工作、種地、工作這麼又干了兩天,惜月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周末。
自打之前被跟蹤綁架之后,姜女士總是不放心惜月和慕月兩個,惜月是新上班的醫院安全性高,加上惜月本人的抗議,所以也就算了,而慕月則是被姜女士強制性的安排了非貼身保護性的保鏢——從姜彪那兒借來的盯梢的。
慕月一直不自在。
恰逢周末,惜月不上班,然后表面一動不動的在自己的臥室里該著、實際上是和小五共享屏幕看電影的放縱;而慕月則是因為出門就有人跟著而不愿意出門。姐妹兩個在每天過的像打雞血似的的姜婉眉女士看來,那就是死氣沉沉、沒有朝氣。
死氣沉沉、沒有朝氣,那怎麼能行!
姜婉眉女士可不能讓這倆人就這麼虛度光陰,直接將姐妹倆拉起來除去逛街。
惜月挽著姜女士的手從旗袍店了定做完旗袍走出來,再轉進李記銀樓的時候,人還有點懵,思想還有些停留在小五找來的恐怖片里。
“姐,你看這個好看嗎?”原本不想出門、結果一出門逛街比誰都嗨的蔣慕月拿著一對兒蜜蠟墜子的耳環給惜月看。
惜月瞅了一眼,點了點頭:“好看。”
慕月得到惜月肯定的回答,笑瞇瞇的看別的去了。
銀樓嘛,買首飾、定做首飾的地方,柜臺上擺的都是亮晶晶的,姜女士是想挑幾套上好的 ,所以就上樓坐著等掌柜拿上去選了,惜月被慕月一攪和,提起了些興趣想逛逛。
雖說銀樓會把上等的貨色拿到包間里去給貴客看,但是擺在柜臺上的就不一定是不好的,頂多就是水頭、花色差一點而已。惜月在見慕月在左邊看,自己從右邊瞅。
看了一堆簪子、鐲子、戒子、耳墜子,在選了一支鑲嵌鳶尾花樣式式紫翡翠的簪子和一套分外精巧的掐絲鈴鐺銀鐲子之后,惜月總算在柜臺上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小姐,您是在看這個嗎?”跟著惜月選品的女侍者見惜月一直盯著柜臺里面角落里放著的懷表,試探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