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盡捏著妹妹的懷表,心中感嘆自己還真是找劉霖的懷表找的瘋魔了,看見個懷表都想看看。
“你喜歡就好。”蔣少盡將懷表遞還給惜月。
就在這個時候,小少起和慕月你追我趕的從屋里跑出來了。
“哥哥,大姐,二姐她欺負人!”
小少起跑著撲了過來,慣性使然,還在兩人手中未交接完懷表在小少起的這一撲下,直接從兩人的手中間飛了出去。
“唉!”
懷表在空中飛了一會兒,“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見自己又闖禍了,小少起往后退了一步:“對對不起。”
慕月一個急撒車站住了。
“沒事兒,他應該沒有那麼脆弱。”惜月擺擺手,跑過去將懷表撿起來。
只可惜,判斷錯誤。
懷表看著完完整整一點事兒也沒有,但是撿起來一打開,倒是分裂成了四瓣,上下兩個外殼為兩半,里面上表面為一瓣,下表面為一瓣。
這得修。
惜月將懷表攏進手里,然后就發現里面除了懷表的零件,還有一個緊緊的疊著的油紙。
“這是什麼?”惜月一邊站起來,一邊打量著手里捏著有些厚度的油紙塊兒。
蔣少盡順著惜月說話的聲音看過去,然后就看見了惜月手里的油紙塊兒,馬上想起似乎之前剛收到的消息是說劉霖的懷表里裝的有字條。
蔣少盡雖然覺得不可能那麼的巧合,自己找懷表呢,剛好就自己妹妹摔壞了個非常符合要求的懷表,但是說不定事情就是那麼邪乎呢?最起碼妹妹的那塊懷表并沒有那麼新。
“我看看。”蔣少盡上前一步。
惜月順手將油紙塊兒遞給了他。
油紙塊兒打開,里面還裹著一張紙條,因為有油紙的保護,上面的字跡非常的清晰。
是個地址——東福巷231號。
收到的消息上說的劉霖的懷表里裝的就是個寫著藏東西的地址的紙條,這完完全全的對上了。
蔣少盡很是激動,這下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哥,怎麼了?”惜月看著油紙包里拆出來紙條,又看著蔣少盡臉上的驚喜,心中大約猜到了這個懷表里面的這個東西,對于蔣少盡來說是有幫助且重要的,她最近沒有多管蔣少盡那邊的事情,也不清楚他們走到哪一步了,下面要干什麼,所以問了一句。
蔣少盡想著現在東西都在自己家里了,也不用過于著急 ,去黑市那邊的人也不用撤回來,先那樣迷惑彭李岸。
“沒事,你這個懷表買的好,有大用!”蔣少盡回答,然后想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事情夜長夢多,但自己一個人出動去總歸是打眼,便打發了小少起和慕月進屋,自己和惜月說:“幫哥哥一個忙。”
“這個是和彭李岸還有候單有關?”惜月問。
蔣少盡點點頭,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惜月:“這個地址放的有東西,得取回來,我去的話,彭李岸盯著我,容易被發現。”
惜月心領神會:“這個簡單,我去唄。”
惜月答應的痛快,但蔣少盡突然又想起來安全問題:“不行,你一個人去也不安全。”
蔣少盡是怕惜月出什麼事,這東福巷雖然是個很太平的里弄,但是架不住上海并不算個太平的地方。
惜月心中對自己的人生安全很有信心,但是蔣少盡明眼看著就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去。
“我的小姐唉,還有大少爺,這飯菜都上桌子了,快進來吃飯。”
耿媽從屋里出來了。
惜月看著耿媽,計上心頭:“讓耿媽陪著我去!”
蔣少盡看看耿媽,又看看惜月:“我看成。”
有人陪著,放心不少,不過蔣少盡還是打算給蔣錫城那邊知會一聲,蔣錫城說有派人保護惜月安全,但是多說一句,更安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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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們這是去干什麼?”
耿媽一頭霧水的和惜月坐上了去東福巷的車子,手里提著從家里廚房打包的點心,還換了一身衣裳。
耿媽很迷茫,但是她現在最在意的是,小姐和大少爺說了兩句話,小姐連飯都沒有吃就拉著自己走了。
這人是鐵飯是鋼的,小姐上了一天的班本來就累,消耗也大,怎麼能不吃飯呢?
“小姐你餓不餓?這飯都沒吃呢!”
惜月在辦公室里放的有吃的,下午下班的時候,坐黃包車路過燒餅鋪子的時候,還買了個小燒餅解了解饞呢,這會兒是一點都不餓。
“耿媽,我不餓,你餓嗎?餓的話就先吃點心。你陪我去辦點事,辦完咱們就回家吃飯。”
本著要毫無表演痕跡的去上門,惜月臨走前干脆就讓用人將家里廚房里能打包裝起來的點心全部裝起來了,足足四五包,吃一點也是沒關系的。
“耿媽不餓,就怕小姐餓。”耿媽聽惜月說是辦點事情,也就不多問了,多的事情她也不懂 ,多問兩句也沒必要。
“你不餓就好。”
惜月沒有去過東福巷,只聽說過是一條家家戶戶帶個小院子的里弄,不如別的里弄那麼的洋氣,但是也是有著自己的韻味兒的。
東福巷很快就到了,下車之前,惜月讓小五掃描了一下四周,有沒有跟著的人,小五一掃描,除了一個是彭李岸的人,剩下的全都是蔣錫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