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麻藥的效果好,也可能是蔣錫城的精力太旺盛,惜月給他處理傷口,他卻賤嗖嗖的開始和惜月說話:
“惜月?小蔣同學?惜惜?月月?······”
惜月下針如有神,耳朵聽著蔣錫城叫的稱呼愈發的離譜,惜月沒好氣兒的應了聲:“蔣錫城!你是真不怕我給你傷口縫殘嘍啊!”
蔣錫城咧著嘴笑了笑:“你以前上課的時候,我可沒少煩你,你那可是下針穩穩的,我怕啥。”
蔣錫城一句話,讓惜月夢回當年,自己只想認認真真搞個縫合,這家伙在旁邊一分鐘三句話,話密的不得了。
“那你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你話這麼多,等哪一天你躺倒我的手術臺上了,我在你傷口上繡個喇叭花給你。”
“你繡唄,”蔣錫城還挺開心:“沒見過你繡花,你要是高興,繡個清明上河圖都成。”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笑了。
而惜月,她很無語。
沒聽見惜月繼續說話,蔣錫城便繼續找話題:“惜月,你說今天你算不算把我看光了?”
惜月明顯聽見了旁邊其他人的憋笑。
惜月一邊繼續下針,一邊問蔣錫城:“蔣錫城,你說我手里的這根針這麼順手,你說我要不要給你臍下三寸來一針啊?”
第182章 熊樣
惜月的“臍下三寸來一針”說完之后,蔣錫城很有眼色的閉了嘴,他閉了嘴之后,惜月恍然間覺得耳朵邊上都清凈了,手下的動作愈發利索,沒過多久之后,這位傷的不算特別重的仁兄就被推出了手術室。
不出惜月的意料,手術室外,人已經站滿了,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有,就連蔣雅安也在外面,想來是侯單的手術做完了,一聽到消息,就直接過來了。
蔣琰司令一馬當先,一見蔣錫城被從里面推出來,趕忙就走到跟前來了,臉上還帶著明顯的著急。
然而,真走到蔣錫城的跟前,看著蔣錫城睜的圓溜兒的大眼睛,惜月敢打保票,她絕對看清楚了,蔣琰司令臉上的著急一瞬之間變成了詫異。
“醒,醒著的?”蔣琰司令一看蔣錫城睜的圓溜的大眼,就確定這廝不是剛醒。
給蔣琰司令報信的人是見著蔣錫城被炸了,還暈了,馬上往司令府給報的信,當時蔣錫城確實是暈著的,而小兵見蔣錫城暈著又身上有著血,在說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說的有些嚴重。
就是那種,說蔣錫城被炸的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嚴重。
蔣琰司令又沒有親眼看見,聽了這話趕到醫院之后,又有個說話不大清楚的宋將軍在,問進去多久了,直接回答了個“好久了”,然后別的一句沒提,跑去教訓那些跟著蔣錫城的人,比如蔣四兒去了。
加上爆炸被炸傷這種事情向來說不來,所以,蔣琰司令就真以為蔣錫城傷的很重,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那種。
故而,這著急忙慌的看兒子怎麼樣了,直接和兒子來了個精神飽滿的對視,這一下搞的,什麼擔心啊焦急啊一下子全沒了。
蔣錫城也清楚的看見自家老爺子臉上表情的瞬息萬變,但是他沒怎麼在意,因為心里清楚,自己受傷了,這手下的人給老爺子說,自然是不會忘輕了說的。
“嗯,醒了。”蔣錫城回答了蔣琰司令的問題,然后說:“我沒啥事,問題不大,先去病房唄。”
蔣琰司令說是放權,那是真真正正的放權給了蔣錫城,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并在確定了蔣錫城都行之后,更是沒有多管蔣錫城要干什麼。
因為他心里清楚,有蔣錫城這個少帥掌舵了,他再插手,不利于收服人心、調節結構。
所以,蔣琰司令對蔣錫城好端端的跑到碼頭去,是滿腦子的疑惑。
可是,蔣琰司令又不是沒長腦子,蔣錫城既然能去碼頭,那自然是有蔣錫城自己的理由,而且,誰家正常碼頭好端端的會爆炸啊。
在蔣錫城說完“先去病房”之后,蔣琰司令就更加確定,這碼頭上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來看蔣錫城的人還挺多,將人送回病房之后,因為人多,又因為惜月還記掛著和呂大夫研究出來的“順氣平驚固魂湯”一號侯單喝了之后效果怎麼樣,也就沒有多留,將空間留給蔣錫城他們,以及那一大堆的人,便回辦公室了。
惜月甫一上二樓,呂大夫就從自己的辦公室里探出來個腦袋:“回來了啊,這麼快。”
呂大夫自然是知道了惜月去給做手術的是蔣錫城 ,不太清楚傷情,只覺得惜月確實回來的挺快的,畢竟蔣雅安結束侯單的手術也沒多久。
“傷不嚴重,縫合起來挺快的。”惜月一邊走過來,一邊和呂大夫說:“呂大夫,怎麼樣,咱們的初代改良一號的效果怎麼樣?”
呂大夫能在惜月上來之后,這麼快的從房間里探出腦袋,實際上就是在等惜月回來,然后給惜月分享一下侯單的用藥效果。
“挺好的,”呂大夫肯定的點點頭,并說:“咱們這個方子在麻醉的同時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可能是劑量有點大,那個病人侯單從手術室里出來的時候,我給摸了個脈,睡得還挺香,估計醒來得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