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呂大夫說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劑量做以調整,惜月點了點頭,不過她還有一些別的想法:“那就好,劑量調整容易。不過,我最開始的設想是將這個東西便捷化,之前的麻沸散是和酒一起喝下去,麻沸湯和我們的初代改良一號的區別就在于方子上有些調整,將藥材換成了更為便宜的,但終歸還是要熬煮,熬煮的話,費時費力,如果說要馬上手術,熬藥又來不及。我在想,我們或許能找到法子,不用熬煮,直接沖泡。比如,將藥材磨成顆粒什麼的。”
惜月所說的不過是對藥材破壁處理,只不過當下的技術是不支持的,倒不是做不到,就是沒有機器的情況下,很麻煩。
呂大夫覺得惜月所說的是一個問題,然后她說的辦法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華國老祖宗用了千年的中藥材一點不比洋藥差,但就是見效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且有時候確實不比直接吞服的洋藥方便。
“這樣的話,藥的劑量和比例有需要調整,而且藥材處理,人工來一份兩份還行,多了成本就大了,你且讓我想想辦法。”
呂大夫抓了抓腦袋,陷入了思考,然后直愣愣的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惜月是一點都不介意呂大夫這樣,因為和這小老頭呆久了,她也摸清楚了這小老頭的習慣,每次只要遇見他直愣愣的看見人像沒看見似的,不看路的往回走,那絕對是他再想什麼問題。
見呂大夫回了辦公室將門關上了,惜月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雖說破壁藥材的機器系統商城里面就有兌換,但是這種明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自己偷偷用用也就罷了,真的拿出來光明正大的用,只一個來歷都說不清。
所以,技術問題,還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組裝出來”。
反正今天是不會再去研究初代改良二號了,惜月干脆靠在椅子上和小五聊起來了。
不過,惜月沒有問小五關于蔣錫城受傷的事情,因為她感覺蔣錫城會主動和她說,她現在和小五聊的,是前天給下了藥的鄭海。
“已經開始發燒了,只不過鄭海現在還以為是普通傷寒,開了一副傷寒藥在喝。”
小五的權限有限,惜月暫時查不出來鄭海的上線到底是哪位,只能先對付鄭海這個假華國人,斷那個神秘上線一臂。
“喝傷寒藥啊。”惜月翹著腿,打了個哈欠:“喝傷寒藥好,增加藥力。”
惜月在從系統商城兌換那藥出來之前,是認認真真的看過系統商城里標注的產品說明書的,這藥顯示出來的是發燒、乏力、發汗,是風寒的癥狀,但是一旦遇上傷寒藥,只會增加本身的藥力。然后最狗的是,增加了藥力,卻不會加速死亡進程,它只會讓你更難受的度過本該度過的時間,最后噶掉。
說簡單點就是,最好拒絕治療。
但是,在不知道自己中藥了,然后又是和傷寒一樣的癥狀,思維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去抓服藥來喝。
惜月為主動為自己加重病情的假華國人鄭海默哀三秒鐘,然后爆笑。
笑完之后,看了看手表——呀!還有不久就要下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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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月開心于還有不久就要下班了,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終究還是在下班前十五分鐘,被人叫走了。
正轉著筆寫工作日志呢,擦干凈臉的蔣四兒過來敲門了。
“進。”惜月隨口應了一聲。
蔣四兒推門進來:“少,蔣醫生,我們家少帥說胳膊疼。”
“胳膊疼?”惜月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時間,麻醉劑的確實藥效過了,胳膊疼也不奇怪,但是蔣錫城喊疼,還用胳膊疼來叫她就很奇怪了,她敢說,他說一句胳膊疼,雅安姐在,絕對就處理了。
“我和你去看看。”惜月能想到,這家伙絕對就是找借口叫她而已。
也不出意料的,惜月過去之后,看見的是一個除了身上有傷,其他地方,尤其是精氣神兒都可以用生龍活虎來形容的蔣錫城。
蔣錫城沒有躺著睡,而是靠在床頭,穿著一身病號服,莫名還挺乖,見惜月來了,咧出一口大白牙。
“不是說胳膊疼嗎?那兒疼啊?”惜月雙手插兜,走到蔣錫城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蔣琰司令早走了,到了病房之后,將來看他的人應付完送走,蔣錫城就簡單的將自己為什麼去碼頭,是查到了些什麼,現在有什麼樣的證據的一系列和蔣琰司令說了一下,并明確的說了,自己傷不算嚴重,所以過不了多久,就要著手處置他的老部下了。
蔣琰司令其實心里清楚自己的那些老部下里,或多或少有那麼些人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他連那個脾氣火爆、一點就著的大胡子宋將軍都懷疑過,從來沒有懷疑過袁仲訶,因為袁仲訶工作上著實上心 ,且生活中也的的確確是一個孝子加二十四孝好丈夫。
只能說這人是人物形象塑造的太好了,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