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錫城現在那叫一個悔啊,當時從醫院離開的時候,怎麼就忘了把吊瓶和藥打包帶走呢?最近可能撒嬌耍賴耍過了頭,惜月最近兩天是學會了一種面帶微笑、但暗戳戳的下“黑手”的方式,比如說還包圓了護士的一部分工作——替他扎針,怎麼疼怎麼扎,偏偏自己還得嬉皮笑臉的說不疼。
雖然吧,扎個針也疼不到哪兒去,但是配上惜月那張皮笑肉不笑的笑臉,就有些微妙了。
不過,宋將軍的動作并沒有能到把人叫進來安排車這一步,蔣四兒在宋將軍邁出腳的那一瞬間就將人給攔住了。
“將軍放心,蔣醫生也放心,少帥的藥我都叫人給送過來了,現在估計就在樓下,可以不回醫院。不過就是得麻煩蔣醫生留下來照顧一下少帥了,畢竟得有個會醫的啊,我們少帥雖然學過醫,但那學的也不是治活人的。剛好也能看個熱鬧不是?您要是需要,我這就派人去眉山公館送信,說您······加班?”
聽見蔣四兒說所有的下午要用的藥都給帶過來了,蔣錫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惜月之前想過蔣錫城估計會有這麼個騷操作,但是沒想到的是,蔣錫城這家伙沒有這麼干,倒是蔣四兒把這事兒辦的挺全乎的。
“嘿!”宋將軍蒲扇大的巴掌拍在蔣四兒的肩上,把人拍的差點一個趔趄:“你小子,難怪錫城哪哪兒都帶著你呢,心細,會辦事兒。”
蔣四兒只覺得自己半邊肩膀都麻了,之前聽說宋將軍手勁兒大,他還沒放在心上,現如今被這麼一拍打,蔣四兒是信了。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蔣四兒憨笑著回答,然后看向惜月:“蔣醫生。”
惜月低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蔣錫城,莫明覺得自己手癢,非常想給他扎上一針,抬頭笑著對蔣四兒說:“那就麻煩你去給我家里說一聲了,順便把吊瓶拿上來吧,蔣錫城他該打針了。”
“唉好。”蔣四兒倒是很麻利,出去叫了個人去眉山公館說一聲,然后就把吊瓶給拿過來了。
“要不要換個屋子,這屋里只有凳子坐著不舒服。”宋將軍提議。
“這個不用麻煩了,”惜月一本正經:“這些天蔣少帥躺在床上躺久了,多坐一坐,有利于恢復。”
非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蔣錫城除了胳膊上的傷,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整天在醫院里活潑的跟什麼似的,剛開始那天可能是頭暈,還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那就是除了掛吊瓶的時候,其他時候在病房里幾乎都找不到人的。
不是去蔣雅安那兒串串,就是在惜月的辦公室里賴著,惜月是只要上班時間,就沒有哪天是蔣錫城不在眼睛前面晃悠的。
“這樣啊?”宋將軍不是很了解蔣錫城沒有人探望的時候的生活動態,雖有些疑惑,但是不多。
“對,是這樣,我坐這兒還能看看風景。”
惜月微微一側頭,蔣錫城馬上點頭說是。
“這樣啊,”宋將軍點點頭,說:“那你先吊著水,我去叫人去收拾房間,順便再叫廚房里做桌子好菜。”
宋將軍背著手走了,走之前很是友善的將蔣四兒一起提了出去。
惜月將吊瓶掛在一邊的架子上,捏著針頭,看著蔣錫城說:“來吧,扎上。”
蔣錫城皺皺鼻子:“換只手唄。”
這兩天一直扎的是左手,雖然沒紫沒腫之后也不疼,但是看著寒氣森森的針頭,蔣錫城還是覺得自己換只手比較好。
“嗯,右手拿來。”
蔣錫城遞手,惜月消毒、扎針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手背上就輕微疼了一下。
“你沒生氣啊?”蔣錫城問。
惜月笑了:“我生什麼氣啊?我可沒生過氣。”
惜月說的是實話,她呢,雖然覺得最近蔣錫城無處不在的,晃的人眼睛暈,但是一點氣都沒生,反而上班時間樂趣無窮起來了。
只不過,這家伙有時候挺嚴肅正經一個人,有時候卻格外的欠兒蹬,惜月嘛,就覺得手癢癢,想給他兩下,但礙于這是個傷員,就只能扎他兩針解決解決手癢的問題。
“啊?”
呆呆愣愣的樣子看著更像狗子了,惜月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逗起來這麼好玩,我干嘛生氣長皺紋啊?再說了,你不是帶我來看戲的嗎?”
************************************************************************************************************
宋將軍老婆早逝,只有一個獨女,現在在國外讀書,這偌大的別墅,說實際點,其實也就他一個主子,蔣錫城和惜月她們留下來住,宋將軍是挺高興的。
這份高興表達的很簡單,全部表達在了飯桌上。
蔣錫城掛完吊瓶到餐廳,看著一桌子的菜,和身邊的惜月露出了同款的震驚臉。
八碟八碗十六盤,全都是實打實的份量的硬菜。
“老叔,這,吃的完嗎?”蔣錫城看著冰糖肘子、香酥雞、八寶鴨、糖醋排骨等等菜品,疑惑的看向宋將軍。
惜月也投過去同款目光。
宋將軍摸摸自己的胡子,笑的格外的豪放:“這才哪到哪啊,能吃完,不過你有傷,有忌口,老叔給你準備了別的。”
說完拍拍手,有下人端著菜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