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京城都稱贊秀麗宜居的莊子,自然是有真材實料的。
孟晚陶帶著小瓷,一邊走一邊看,邊看邊在心里開心,她賺到了。
旁的不說,就這莊子每年地里的產出,都是很大一筆了!
尤其是,這莊子依山傍水風景極佳,只沖著這賞心悅目的景兒,孟晚陶都開心。
小瓷雖然平日里也在莊子里晃,但那時她都是為了吃的或者穿的,跟現在心情可是完全不同。
原本她也不覺得這山山水水,莊稼田地有什麼好看的,但慢慢地聽小姐說了這麼多,她便也覺得前面的山頭瞧著是怪好看的。
孟晚陶只是想走走,順便看看剛到手的莊子,并沒有什麼任務,所以走得很慢,有時還會停下來弄弄花草,并不累。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頭。
之所以選東邊,也是因為往東距離是最近的。
最頭上是一條小水渠,對面是別家的莊子,兩家之間并沒有設籬笆柵欄這些東西。
孟晚陶抬頭看了眼對面種滿了花生的莊子,因為視野開闊,都能看到遠處的院子。
院子規模不大,式樣也很普通,不過整體瞧著還挺順眼。
想到昨日遇到的那個性子格外冷的少年,孟晚陶問正在吃出來時帶的雞蛋餅的小瓷:“這是哪家的莊子?”
小瓷抬頭看了眼,繼續吃她最愛的雞蛋餅,一邊吃一邊說:“具體哪家的不知道,之前聽莊子里的幫工說過,好像是京城里哪家勛貴的私生子。”
孟晚陶:“……?”
9. 惋惜 宮玨批折子的手一頓
私生子?
孟晚陶稍稍有些驚訝。
她就說,好好的一個英俊美少年得經歷過什麼,才會養成那樣冷的性子。
想到他那單薄瘦削的身量,還有蒼白的臉,想來他在這莊子里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想原身一個身負御賜之物,正兒八經的小姐,都受盡欺辱和委屈,更別說他那樣的的身份了。
正惋惜著,就聽到小瓷咕咕噥噥地問:“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孟晚陶收回思緒,沖她笑笑:“剛好走到這里,順便問問,走罷,我們得回去收拾了,晚上還不知道睡哪兒呢。”
想到這麼大這麼富足的莊子已經是小姐的了,小瓷就說不出的開心,她三兩口把手里的雞蛋餅吃完,開心道:“好啊!我們快些回去罷!”
孟晚陶被她興奮的情緒感染,忍不住笑出聲。
莊子是伯爵府名下的產業之一,原本是供府里的主子們閑暇時休閑小住的,順帶產點米糧雞鴨等供府里吃用,是以莊子雖大,但并沒有建太多屋子。
總共兩個小院子,外加一排下人住的排屋,和零星的幾個單屋,農忙時節應急用的。
孟晚陶之前住的便是幾個單屋中的一個。
偏僻不說,還很簡陋。
現在莊子歸到她名下,住哪里自然是她說的算。
“小姐,”剛剛還嚷嚷著有點累了的小瓷,這會兒精神頭十足,主動在前面帶路,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等等走得不急不緩的孟晚陶,再次等下等待時,她沒忍住問道:“你想住哪個院子啊?”
兩個院子呢,她最喜歡昨兒老夫人住的那個。
因為又大又寬敞,離廚房也近。
孟晚陶都不用抬頭,就知道小瓷是有想法呢,這丫頭單純得很,什麼心思都藏不住,還挺招人喜歡的。
“你喜歡哪個?”她反問。
“南邊的那個!”小瓷幾乎是喊出來的:“那個大!”
看她這麼高興,孟晚陶也跟著有些雀躍,她點頭:“嗯,那我們就住南邊那個最大的院子。”
小瓷腳步頓住,有些不敢置信,小姐竟然聽她的,她說喜歡哪個,小姐就說住哪個……
孟晚陶從她身邊經過時,她還愣在那兒沒回過神來。
見她這個樣子,孟晚陶拍了拍她的腦袋:“走了,再磨蹭天都黑了,到時候就得睡草地了。”
小瓷開心地不行,還有些激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激動的情緒,就傻笑著跟在孟晚陶身后,在心里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
因著昨兒老夫人剛住下,大院子自是收拾得干干凈凈,孟晚陶其實并沒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只要把被褥這些日用品換了就可。
孟晚陶指著東廂房對小瓷道:“這幾間屋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小瓷:“!!!”
開心!
小姐真的太好了!
她一定要更加盡心照顧小姐!
主子什麼時候會來莊子小住,并不是確定的日子,所以庫房里是備著新被褥等日用品的。
孟晚陶帶著小瓷開了庫房的門,挑了幾床被褥還有枕頭,先把床鋪了,然后又把屋里全擦了一邊。
不是她潔癖,是她一想到孟老夫人心腸那樣黑的人剛在這兒住過,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可是差點燒死在昨夜的大火里,還是擦擦去去晦氣比較好。
孟晚陶按著自己的喜好改變了一下屋子里家具的擺放格局,都擦完,地也重新拖過一遍后,又換上嶄新的茶具,和一些小物件,明明沒變動多少,整個屋子卻煥然一新,瞧著就讓人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