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乖巧點頭:“是的,她叫孟晚陶,長得可漂亮了!”
孟晚陶?
翌陽郡主眉頭挑了下,怪不得她瞧著眼熟呢。
她轉頭,看向孟晚陶這邊:“既然是羽兒的朋友,不如坐在我旁邊罷。”
孟晚陶:“……”
這,不好罷?
要這麼刺激麼?
可郡主都開口了,她也只得從命。
她上前先行禮謝恩,這才重新落座。
剛剛入座的時候,孟晚陶便已經解了披風,腰間的玉佩,便格外顯眼。
翌陽郡主原本只是看她的臉,視線落到她腰間,看到那塊極為眼熟的玉佩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玉佩?
呵。
怪不得今日會過來呢!
75. 逼仄 宮玨手指不自覺收攏,指尖微蜷……
這玉佩, 乃宮玨十分隱私之物,翌陽郡主統共也就見過兩次。
不過她卻是知道這玉佩的意義,見玉如見人。
連這塊玉都送人了, 翌陽郡主不禁有些好奇,便多看了孟晚陶幾眼。
這幾眼落在眾人眼里,便代表了另一層意思——孟晚陶要入翌陽郡主的眼了!
滿屋子的眾夫人小姐, 看著坐在郡主身旁的孟晚陶心情都有些復雜。
這個孟三小姐,運氣未免太好了些。
靠著爹娘,獨得兩道封賞的旨意,一躍成為京城里貴女的焦點。
只不過出身不太好,雖然有圣旨加持, 到底也不太能入得了真正世家的眼。
但今日她第一次參加正式的宴席,竟然就得了翌陽郡主的青眼。
雖然是郡主疼愛養女的緣故準許她坐那個位置, 可眾人就是酸。
尤其是余氏她們,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最主要的是……
已經有人認出了孟晚陶就是喜樂美食鋪的老板,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蔓延。
承譽伯府三小姐在外面開美食鋪子的消息, 算是瞞不住了, 不到明日……不, 過不了今日, 這事就得滿京城皆知。
余氏滿心恍然不知道回去該怎麼面對老夫人的怒火時,又見孟晚陶如此萬眾矚目,要不是在郡主的宴席上, 她能直接吐血。
國公夫人聽到小孫女跟她說了喜樂美食鋪的事, 慈祥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這孟家的小丫頭,還有這本事呢。”
翌陽郡主笑著接話:“國公夫人是說什麼?”
國公夫人笑著對翌陽郡主道:“京城這段時間風靡一時的喜樂美食鋪,你知道的罷。”
翌陽郡主笑著點頭:“有耳聞。”
國公夫人指了指孟晚陶:“她開的。”
翌陽郡主斂下眼底的深意, 轉頭看向孟晚陶,略帶驚訝道:“原來是你呀。”
孟晚陶起身,沖翌陽郡主和國公夫人行了禮,這才謙虛道:“不過是閑暇時做做,能入郡主和國公夫人的眼,實在是我這個晚輩的榮幸。”
國公夫人倒是沒在意什麼開鋪子丟不丟人的事,只是中肯地評價了句:“你這個年紀,能做出這樣的糕點,很難得。”
孟晚陶馬上道:“國公夫人過獎了。”
翌陽郡主見她不卑不亢,言行穩妥,也點了點頭:“坐罷,國公夫人說的也是實話。”
兩人,一人一句,不說破了眾人對孟晚陶的成見,但至少抬高了對她的看法。
而喜樂美食鋪更加深入人心,有些不愿湊熱鬧的人家,心里也有了買些回去嘗嘗的打算。
別的不說,這一波推廣孟晚陶還是很滿意的。
“看大家都知道這鋪子,”翌陽郡主收回視線,對著眾人道:“今日的宴上的糕點,便也請了喜樂鋪子的小師傅,大家可以嘗嘗看。”
國公夫人離得近,聽到這話,問了孟晚陶一句:“糕點不是你做的啊?”
孟晚陶正在幫羽兒拆蟹腿,聽到這話,放下手里的螃蟹,恭敬道:“是我做的,今日來郡主這里的師傅,是跟我學的手藝,她很聰明,做得比我好。”
這一手手藝,就這麼傳了人,還給機會推出來,這樣的場合,也不居功,還誠懇夸徒弟,國公夫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笑了:“不錯。”
品性不錯,是個難得好孩子。
模樣也好。
想到國公夫人還有個疼得心肝寶貝似的,到了議親年紀的小孫子,翌陽郡主眼角抽了抽。
“只能吃一個腿,”孟晚陶小小聲跟羽兒說:“你剛剛已經……”
羽兒朝郡主那兒看了一眼,見郡主并沒有看她,便沖孟晚陶使勁眨眼睛。
孟晚陶淡定收回視線,假裝沒有被她萌到。
羽兒:“……”
她輕輕嘆了口氣。
只得作罷。
翌陽郡主幾次都忍不住想往旁邊看,最后還是生生忍住了。
席間,同幾位夫人說話的間隙,她視線不動聲色往承譽伯府女眷那邊掃了一眼。
收回視線后,她端起酒杯,眼睫微垂,眸底稍稍有些冷。
余氏她們盯著眾人時不時的打量,還有耳邊關于孟晚陶開美食鋪子的討論,心里慪得要死,面上還要佯裝鎮定。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翌陽郡主單獨給孟晚陶下了帖子。
擺明了翌陽郡主是知道她這個人的,雖然一早就料到她來赴宴后會引起怎樣的風波,但……
誰也沒想到,她就這麼突然地得了郡主的青眼啊!
余氏覺得,那些打量的視線,都是對伯爵府的嘲諷。
孟晚陶就是個禍害,余氏在心里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