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那麼聰明,又生的這樣美,配誰配不起?
定然會順遂的!
這般想著,小瓷心里的擔憂才消散了些。
小瓷走后,孟晚陶倒也沒立刻就睡。
小瓷的話,她并非真的不當回事。
只是現在提這些確實太早了。
盯著賬頂的月光看了許久,最后她閉上眼睛,臨睡前,在心里道,她看阿覆不像是會負她的,不管發生什麼,兩人一起面對,總有解決的法子。
若他真負了她,那也無妨,反正她都會過得很好。
第二日一早,眾人早早起來,準備了需要現備的貨后,便坐上馬車進城。
因著時辰尚早,孟晚陶便先去了趟鋪子,查看一番,等太陽出來,她這才帶著補品和給趙元秋做的水果千層去將軍府。
孟晚陶與趙元秋交好,將軍府的人都知道的,她也來過將軍府許多次,門房的人都認得她,趙元秋之前更是吩咐過,她到了,不用通傳直接把人請進去。
是以,她一到,門房便請她進府。
孟晚陶詢問領路的小丫鬟:“你家小姐身子今日好些了麼?”
小丫鬟不再院子里伺候,并不伺候,但府里并沒有請郎中她還是知道的,尤其二小姐這樣的身份。
“回三小姐,我家小姐身子還好。”
聽小丫鬟這般說,孟晚陶便放心了。
沒什麼大事就好。
但等到了院子,坐在廳里喝茶,等趙元秋過來見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趙元秋。
孟晚陶不禁有些驚訝。
雖然她來將軍府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她一來,趙元秋便會迫不及待來尋她。
今日……難不成是那小丫鬟不知內情,趙元秋身子還不大爽利?
孟晚陶剛舒展多久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芳兒卻一臉為難道:“我家小姐今日身子不適,不能招待三小姐,三小姐請回罷。”
孟晚陶:“?”
“身子不適?”孟晚陶起身,擔心道:“嚴重麼?”
芳兒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麼了,被問得有些不太自在,但小姐都吩咐了,她只能硬著頭皮道:“還好,不太嚴重,就是不能出屋。”
孟晚陶:“……”
她靜了片刻,把帶來的補品,讓小瓷給芳兒:“這些是帶給你家小姐補身子的,你給拿過去罷,等她身子好些,我再來看她。”
“還有這個,”她又道:“這是我做的新品,特意做了給她嘗嘗,你等會兒一塊兒帶過去給她罷。”
芳兒謝過后,收下孟晚陶的東西。
在她看來,孟三小姐是真的很擔心小姐,就是不知道小姐今日是怎麼了,從昨日回來就不正常,不怎麼說話,一直愁眉苦臉,連飯都不想吃,又沒病,愁人的很。
可這話,又不能同三小姐講。
從將軍府出來后,小瓷奇怪道:“小姐,我怎麼覺著趙小姐沒生病呢。”
真要府上主子生病了,旁的人不說,近身伺候的,肯定著急。
她瞧著,芳兒并不怎麼著急,反倒是在同小姐說話時,有些心虛。
孟晚陶也瞧出來了。
這種情況,要麼是趙元秋本身這種不適就經常出現,不是大問題,她們近身伺候的人都習慣了,但也不能聲張,便不好見她。
要麼就是,趙元秋不想見她。
孟晚陶想來想去,覺得趙元秋不至于突然間就跟自己生分了。
估摸著是不太好見她。
那就等過兩日,她好些了,她再來看看。
但,讓她驚訝的是,之后,她又去了將軍府兩趟,都沒見到趙元秋人。
第二次去的時候,還進了府,第三次直接連府都沒讓進。
只是,趙元秋沒讓她進府卻給她寫了一張條子,上面只有五個字:你個大騙子!
孟晚陶看著紙條,百思不得其解,她什麼時候騙過她?
難不成有什麼誤會?
她仔細想了想,她們兩人之間其實見面次數并不多,也沒發生過任何不愉快啊,當初,還是趙元秋主動與她結交的。
如今這般說,難不成是有人挑撥,她對自己有誤會?
只是她也進不了將軍府,也沒法當面同趙元秋問清楚,也只能寫了張紙條讓門房帶進去給趙元秋。
只是,之后一連過去了好幾日,她也沒收到趙元秋的回信,更沒見過趙元秋人。
意識到趙元秋可能是真的同自己生分了,孟晚陶有些難過。
她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
只是這難過沒維持多久,就被羽兒的出現給打散了。
“孟姐姐,”羽兒墊著腳,使勁扒著柜臺:“今天還有水果千層麼,我還想吃。”
孟晚陶失笑:“早上不是給你送去了些麼?”
羽兒只露出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孟晚陶:“我還想吃。”
孟晚陶從柜臺后面出來,把她抱上凳子坐著:“一天不能吃太多的,牙齒會壞掉,還會影響正常飯食,對身體不好。”
羽兒晃了晃兩條小短腿,撇了撇嘴巴,無奈地道:“那好罷。”
說完,她仰著小臉看著孟晚陶:“孟姐姐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嗯?”孟晚陶詫異地看著羽兒,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你剛剛瞧著不太開心的樣子,”羽兒抓著她的手晃了晃:“孟姐姐我們出去玩罷。”
看她這個樣子,孟晚陶笑了:“好。”
她猜,羽兒就是想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