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權勢滔天, 用得用這種法子同太后打擂臺?
現在整個大齊朝幾乎都是攝政王說了算, 太后現在哪里能壓得了攝政王的頭?
攝政王分明就是傾心于孟三小姐。
這樣看, 那太后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得氣壞了。
當然這些, 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是萬萬不敢亂說的。
吃過午飯后,喝茶消食時孟晚陶同宮玨說了朝他借人搬家的事。
“嗯,”聽到她終于肯搬進那座宅子了, 宮玨眼睛一亮:“我讓李渠帶人過去辦。”
說著, 便沖外面喊了一聲。
李渠馬上推門進來:
“主子。”
話落,李渠想了想又行了一禮:“三小姐。”
對于李渠此舉,宮玨很滿意。
把搬家事宜吩咐了后,他問孟晚陶:“不若今日就先住下, 讓他們把要用的都先帶過來,其他的明后兩日便都能處理妥當。”
孟晚陶看著宮玨。
宮玨假裝自己沒有私心:“早上太冷,你起那麼早趕路,太辛苦。”
低著頭等吩咐的李渠,嘴角輕輕抽了抽。
主子竟然撒起謊來這麼自然。
孟晚陶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是不行。
早起,尤其是大冬天早起,在什麼時代都挺反人類的。
“也好,”她點了點頭,對李渠:“你跟小瓷說,她知道怎麼收拾。”
對于孟三小姐居然被主子的謊話騙過去了,李渠表示震驚的同時,也有些欽佩。
是他小看主子了,一直都當他是個感情小白,卻忘了,絕頂聰明的人,學什麼都是很快的,尤其是感情一道!
“是。”李渠應聲。
孟晚陶想了想,又道:“讓她們今日早些回城,太晚了夜路不好走。”
李渠:“是。”
等李渠走后,孟晚陶問宮玨:“下午不用當值麼?”
宮玨:“還好,并沒有那麼忙。”
孟晚陶點了點頭。
宮玨眉頭一挑:“怎麼?你有安排?”
孟晚陶:“倒也算不上什麼安排,就是想去宅子上看看,除卻剛賞賜下來時去過一次,就一直空置著。”
“嗯,”宮玨點頭:“我陪你去看看?”
孟晚陶:“不會耽誤你處理公務麼?”
攝政王攝一朝之政,肯定是很忙的,之前他忙得時候,都瘦了不少,孟晚陶可不想因為這點小時,害的他又廢寢忘食。
“不會,”宮玨起身,把手伸到她面前:“走罷。”
孟晚陶沒伸手只仰頭看著他:“青天白日的,那麼多人瞧著呢,牽著手太招搖了。”
宮玨抿了抿嘴角,顯然十分不在意:“理他們作甚。”
孟晚陶笑了,也沒再矯情,把手放到他手里,借著他的力道,起身:“那走罷。”
從向玉齋到宅子,這一路,兩人手就沒松開過,自然也被偷瞄了一路。
一開始孟晚陶還有些不太習慣,但看宮玨這麼我坦然,她慢慢便也習慣了。
若是沒有太后的這道賜婚懿旨,他們怕是還要有些顧忌,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可以大大方方‘秀恩愛’。
孟晚陶之前去看過一次,走了一會兒,覺得奇怪,四處看了看:“是不是走錯了?”
她上次來,走的并不是這條路。
“沒走錯,”宮玨一本正經道:“這條路近。”
孟晚陶也就去過一次,并不是十分熟悉,聽宮玨這麼說,便信了。
又走了會兒,便漸漸遠離鬧市,越來越清凈。
不止清凈,還有貴。
孟晚陶眉心動了動,這塊她雖不熟,但也清楚,達官貴人的住所。
定遠侯府就在這片。
又走了片刻,孟晚陶覺出不對勁了:“是這條路麼?怎麼還沒到?”
走到這里,她已經有些不認得路了。
“就是這條,”宮玨認真道:“馬上就到了。”
孟晚陶:“?”
她抬頭看向宮玨:“你是不是在騙我?”
宮玨眉頭一挑:“沒有。”
孟晚陶肯定道:“你就是在騙我,每次你騙我的時候,就會先挑一下眉,然后繃著臉。”
宮玨:“……真沒有。”
孟晚陶:“那怎麼越走越遠了?”這里她都不認得了!
宮玨睫毛顫了顫:“快了。”
他這反應,孟晚陶更懷疑了。
宮玨笑了下:“真的。”
見她還是一臉不信,宮玨抿了抿嘴角:“那你再掐我下好了。”
孟晚陶:“……”
她假裝沒聽到他這句話,收回視線,一臉平靜地道:“既然你說沒走錯,那就繼續罷。”
反正今日鋪子里也沒什麼生意,她從向玉齋出來時,讓宮玨身邊的人去鋪子里給小棗遞話了,等送完了單子,半下午就可以關門歇著了,不用一直守著,倒時就去宅子上找她。
見她一臉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宮玨對于這一次沒能哄住她,有些遺憾。
不過沒關系,他們日后還有的是時間,他也有的是機會。
又走了沒多會兒,孟晚陶瞧著不遠處的宅子,停在了原地。
那四個金光閃閃的‘攝政王府’差點閃瞎孟晚陶的眼。
她怔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反應過來,宮玨為什麼非要走這條路,還一臉無辜地騙自己。
攝政王府。
門房的人瞧見主子回來了,忙進去通傳。
很快府里管家便出來迎接。
“主子。”大管家看著跟自家主子手牽著手的孟晚陶,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三小姐。”
他們哪里想得到,主子這就突然把三小姐帶過來了。
這麼突然他們都沒來得及準備好好迎接一下。
正要再奉承兩句,就聽到主子淡淡道:“不用出來,我們不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