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詩詩嬌羞垂眸,嘴角含笑:“我記得相爺最是喜歡詩詩燉的蓮子羹了,換做婆子們燉出來的,口感也大不一樣,我想讓相爺吃我親手做的。”
我懶得看他們兩個膩膩歪歪,拉著槐珠往外走:“走,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肯德基。”
像我這種直播公司里面的主播,帶貨,美食,跳舞,什麼拿不出手?
槐珠還有點懵:“小姐,什麼是肯德基?是捧在手里啃的那種雞嗎?”
我睨了柳淮安跟戴詩詩一眼:“肯德基不是拿在手里啃的那種雞,手撕雞才是撕著吃的那種雞,你分清楚了嗎?”
槐珠故意跟我唱雙簧:“管她什麼品種的雞,撕就完了。”
戴詩詩聽得出話里有話,臉色都氣青了,在柳淮安面前又只好裝作聽不懂,都快憋出內傷。
第二章 為了一只雞要跟我和離
幾個時辰過去,我跟槐珠擼著袖管在廚房里忙得不亦樂乎,很快炸雞的香味在相府的后廚蕩漾開來。
等我把雞炸好,撒上胡椒跟辣椒面,都快把隔壁家的小孩兒饞哭了。
我得意地雙手叉腰,尋思可把我牛逼壞了!
槐珠激動地指著炸雞對我催促:“小姐快給我來口嘗嘗鮮。”
“好嘞!”我跟槐珠分食分得不亦樂乎,旁邊的丫鬟婆子們個個兒干瞪眼著流口水。
哼!活該!誰讓這幫不識貨的欺負我來著。
因為我是太傅庶女,嫁到丞相府就不受待見,更遑論柳淮安都沒跟我圓房,以至于他們從來都不把我跟槐珠放在眼里。
眼見后院大家都湊起了熱鬧,反倒是戴詩詩那邊極為冷清,她嘟著嘴不情不愿地守著跟前的爐子,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
怎麼說她也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天香閣里面的頭牌,自然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時真的凡事親力親為過?
結果下場毫無懸念,蓮子羹燉糊了。
等柳淮安休息好了,伸著懶腰聞著味兒來,他邊走邊問:“什麼東西這麼香?可是詩詩給我燉的蓮子羹?”
我讓槐珠把雞腿吃完,自己拿著翅尖吃得津津有味,好心抽空對他示意:“你的蓮子羹在那邊。”
柳淮安只好自己拿著抹布解開陶罐的蓋子,望著里面黑漆嘛烏,糊成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頓時僵在原地:“這是蓮子羹.......?”
我跟槐珠見狀毫不留情地發出驚天動地的嘲笑聲,差點把柳淮安笑得當場去世。
還繼續惡毒的連嘲帶諷:“看來詩詩姑娘的手藝還有待進步啊!”
柳淮安鎮定地放下蓋子,攬著戴詩詩安撫:“無妨,你這次只是無心之失,想必下次就能給我燉好蓮子羹了,我們再接再厲便是。”
我冷笑望著他們,這對渣男賤女真的是吃東西都趕不上好的,堂堂丞相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非守著糊穿地心的蓮子羹。
誰知戴詩詩縮在他懷里眼眶泛紅:“怪就怪詩詩不好,若是詩詩也能像姐姐那般巧手,將平庸無奇的食材,化腐朽為神奇,變作山珍海味,伺候相爺那該有多好哇。”
柳淮安一點就通,對著我頤氣指使:“詩詩說的不錯,你從今天開始,就把你那個什麼雞的,技藝配方傳授給她,讓她也能學會。”
我扔掉雞骨頭,優哉游哉說道:“不是我打擊你們,你確定詩詩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能受的了煙熏火燎,油花兒四濺嗎?”
柳淮安聞言彈跳而起:“你什麼意思!讓你教人學做菜很難嗎!還是你壓根就不愿教給她!”
我眼珠一轉:“教教教,我教就是了,炸雞嘛,多簡單的事兒啊。”
結果當晚戴詩詩非要跟我學做炸雞,還把自己燙得滿手水泡,氣得柳淮安半夜睡不著,一腳踹開我的房門,對我喝罵:“我就知道你這個死女人整這麼多幺蛾子沒按好心!現在詩詩的手全都燙傷了,整夜疼得睡不著覺,我看你就是為了害她才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顯擺!”
我睡眼惺忪地慢慢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示意槐珠起來掌燈,然后對柳淮安解釋:“做油炸食品本就有燙傷的風險,我提前跟你們說過,可你們非要做,我有什麼辦法?而且我看詩詩姑娘也是樂在其中呀。”
柳淮安冷笑不止:“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樊家二小姐是如此伶牙俐齒,巧言善辯?”
我才懶得理他這個馬后炮,疲倦地對他揮揮手嘟囔著:“沒什麼事兒我就先睡了啊,人正困著呢。”
我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柳淮安,他蹬蹬跑來把我從床上拎起,跟拎小雞似的,對我張牙舞爪咆哮著:“我再也無法忍受你這心腸歹毒的妒婦!我要跟你和離!”
我怕他盛怒之下動手打我,一個激靈全醒了,連忙對他安撫:“不就是和離嘛,我們明天就和離。”
當晚我激動得睡不著,沒想到歪打正著,差點樂瘋了!
毫無懸念,因為炸雞一事,我被柳淮安拉到了金鑾殿。
理由是,我們的婚事是皇帝御賜的,也必須由他主持公道和離。